滿寶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回家放好,第二天一早便把前一天抓好的麻沸散交給向朝,讓他去熬藥。
等用完早飯,藥也熬好了,劉太醫和鄭太醫也都到了,他們檢查了一下東西,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後就讓向銘學喝藥。
向銘學深吸一口氣,端起藥便一飲而儘,然後三人就坐在椅子上等著他昏過去。
劉太醫一邊還時不時的給他把脈看一下情況。
大概過了兩刻鐘,向銘學漸漸在床上睡著了,劉太醫把過脈後道:“藥效起了,你看看吧。”
滿寶便用針戳了戳他,見他沒什麼反應就點頭道:“沒問題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動手術了,滿寶不算特彆緊張。
鄭太醫幫著把他的腳放在早就準備好的木板上固定住,然後坐在一旁給滿寶打下手。
劉太醫則特意坐在向銘學的旁邊盯著他的脈象。
滿寶取了刀,將他腳劃開……
肌腱的縫合很精密,而向銘學當時是被以很粗暴的手段挑斷腳筋的,這造成裡麵的情況很不好。
他當時在地牢和監獄中,恢複效果很不好,這也有好處,至少她現在就可以直接處理。
鄭太醫幫她拿著放大鏡,看她緩慢的將肌肉分離出來,找到斷掉的肌腱,開始處理掉一些壞死的,將還有活性的縫合起來……
很細,鄭太醫隻是看著都覺得眼睛有些乾澀,看得久了,他隻能把視線移到一邊去緩一緩眼睛。
滿寶卻沒有多少影響,相同條件下的手術她已經做過八台了,一模一樣的腳部情況,從不斷犯錯到不斷完善,她每一次手術都進步一點兒,到現在,她已經熟悉不已。
滿寶將左邊這隻腳縫合好,便關了起來,然後她轉了轉有點兒酸的脖子,看向另外一隻腳。
鄭太醫看向劉太醫,劉太醫點頭道:“可以繼續。”
倆人便坐到另一邊去開始另一隻腳,劉太醫則過來上藥,包好左腳,然後繼續回去盯著向銘學的脈象。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太醫道:“他快要醒了。”
滿寶抬頭看了向銘學一眼,繼續埋頭,隻是手上的動作也快了些。
鄭太醫看著有些著急,低聲道:“麻藥的量應該大點兒的,病人中途醒來,恐怕要出血。”
劉太醫不讚同的看了他一眼道:“針灸可止痛,你們繼續,我這兒準備著。”
鄭太醫:“針灸止痛可止不了這麼大的痛。”
劉太醫見滿寶眉眼低垂,手上的動作一點兒沒受影響,他便忍不住一笑,乾脆也不避諱了,和鄭太醫討論起來,“這麻藥的量其實足夠了,我猜他之所以會提前醒來,恐怕是因為前段時間在地牢裡受過太多毒打,身體對疼痛已習慣了。”
鄭太醫也看了滿寶一眼,見她不受影響,便舉著放大鏡和劉太醫討論起來,“那這麻藥可不好定量了,重了會死人的。”
“是啊,不過曼陀羅可以酌情多加點兒,或許能讓他睡得更久。”
倆人說著話的功夫,滿寶已經把肌腱縫合好了,接下來便是把關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