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低下頭去,太後一怒,便不由咳嗽起來,她連忙奉了水給她喝。
太後壓下喉中的癢意,這才問道:“我讓你找的人家找得怎麼樣了?”
大宮女連忙道:“還在找呢,近來找的幾家都不太合意,家境雖殷實,但到底差了一層,也不好委屈了雲鳳郡主。”
太後便皺了皺眉問,“拿來我看看,都是些什麼人家。”
大宮女連忙去找了冊子奉上。
太後翻了翻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全都不合適,京城和雍州的不用,你讓人查一查膠東一帶的小世家,或是些小士族也可,以後新慶會去棣州就藩,離得近他們姐弟也可互相照料。”
大宮女應下,有些忐忑的道:“就怕雲鳳郡主不答應,之前王爺和雲鳳郡主屬意的是琅琊王氏,王氏那邊也有點兒意思……”
太後:“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王氏還願意嗎?”
大宮女就不說話了。
太後道:“就這樣吧,門第低點兒,雲鳳的底氣也足些,她脾氣還是有些大,找的人家儘量離京遠一些。”
大宮女應下。
太後沉默了一下後問道:“太子的身體怎麼樣了?”
“奴婢昨日去給太子妃送東西時碰見看了一眼,氣色的確好了許多,聽說現在晚食都不喝酒了,還能吃三碗米飯,在練武場裡也很少再發脾氣。”
太後沉默許久,最後閉了閉眼後歎息一聲,“罷了,隨他們去吧。”
大宮女便知道,太後是不意再追究周滿白善二人告禦狀的事了。
益州王已經下土,時間過了近一月,該流的眼淚流了,該痛的也痛過了,活人總要比死人重要。
大宮女悄悄的退了下去,再次去給雲鳳郡主找合適的夫婿去了。
益州王妃把雲鳳郡主扯回屋,一進門,讓心腹把門關起來,她轉身便甩了雲鳳郡主一個耳光。
雲鳳郡主驚呆了,捂住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益州王妃,“母妃,你打我?”
益州王妃怒氣勃勃的問道:“誰讓你在太後麵前提周滿的事的?”
“為什麼不能提,父王就是她害的!”
益州王妃氣得又打了她一巴掌,低吼道:“你閉嘴!”
她道:“你怎麼就不長一點兒腦子,她現在在給太子治病,你去招惹她乾什麼?”
“她之前還給皇後治病呢,我們不也不怕?”雲鳳郡主道:“在她偷偷摸摸的進宮給皇後看病的時候就應該打了她出去,就是因為我們什麼都不做,他們這才得寸進尺,如今光明正大的進宮裡來了……你不說她,還來打我,你還是不是我母妃?”
益州王妃頭眩暈了一下,她扶著桌子坐到了椅子上,她捂住生疼的大腦道:“你怎麼就不明白,今時已不同往日了,皇後的病,蕭院正或許也能治,但太子的病,現在隻有她周滿能治。而太子是國本,他比皇後重要,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