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白善後道:“你們自己去商量一下吧。”
白善強忍著說話的**起身和滿寶一起行禮要退下,轉身看見白二郎還捧著一本書假模假樣的坐著,便拽了他一把道:“你還留在這兒乾什麼,彆打擾先生了,趕緊走。”
白二郎跟著倆人出門,站在寒風中淩亂不已,他縮了縮脖子,問道:“有什麼話不能在書房裡說,非得在外麵說?”
滿寶瞥了他一眼道:“你真笨,這都還看不出來?先生是在曆練我們呢,想讓我們自己先商量出一二三了,在他跟前能暢所欲言嗎?”
白善也覺得外麵冷,他左右看了看後道:“去我屋裡?讓大吉生個火盆怎麼樣?”
滿寶就道:“那再去廚房裡拿兩個餅,我們邊烤著吃,邊說話。”
白二郎精神一振道:“隻吃餅有什麼意思呀,廊下的鹿肉凍得很結實,要把拿刀割下幾片來一塊兒烤吧。”
白善也點頭,“再看看後廚還有些什麼東西,不過這樣一來味兒就有些大了,不能在我房裡烤。”
白善和滿寶便一起看向白二郎,白二郎怔了一下後往後一蹦,雙手叉在胸前拒絕道:“不行,在我屋裡烤也是有味道的好不好?”
滿寶就收回目光,道:“不知道我們在廚房會不會擋道兒。”
白善:“肯定會,這會兒正是做晚飯的時候呢。”
最後商量來商量去,三人擠到了大吉的屋裡烤東西。
大吉把桌子往裡移了移,然後拿了個大火盆來生起火,上麵架著鐵板,取下來的鹿腿擺在桌子上,結的冰都沒化掉便被大吉用刀割下一塊兒來放在盤子裡。
白善三人跑到廚房裡拿了許多的調料來,圍著火盆團團坐,一邊烤火兒一邊等著烤鹿肉。
白善往火盆裡加了點兒木炭後道:“你一個人又不會分身術,現在又要在濟世堂坐診,還要念書,哪兒有那麼多時間進宮教她們醫術?”
滿寶眨了眨眼,“那你的意思是不教了?”
白善搖頭,“我知道你想教,但人力有窮時,便是教也不是這麼教的。”
他道:“我問你,一個人要學醫術,正常的,他要在藥鋪裡學多少年?”
滿寶道:“七八歲上進藥鋪裡當學徒打雜,乾上兩年,勤快著些,大夫們或許會教他們幾個字,得了認可了,九歲十歲開始背藥材,過個三四年就可以抓藥或跟著大夫做藥童了,起碼要在大夫身邊再待個十年上下才能出師的。”
這是正常的路子,“但也有聰慧的,大夫惜才早早收了做徒弟,免了前麵那些磨難,跟在大夫們身邊學個七八年,十五六歲上便也可以試著開方了。”
她是因為有科科和莫老師,不然最快的速度也是第二種路子。
白善當然也知道這些,點頭道:“那就是了,所以一般人來算,就算你肯教,不論前頭五六年的打磨,直接就上手教人,那也得十年的時間才出師。可我聽皇後娘娘的意思,她顯然是等不得十年的,這女太醫院眼看著要建起來,難道隻有地方,沒有官嗎?”
滿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