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郎一時沒能領悟過來她潛在的意思,頷首道:“我會注意飲食的。”
滿寶道:“還有七天就過年了。”
白善和白二郎也都一臉同情的看著白大郎。
白大郎:……
他咬牙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貪口腹之欲的。”
三人:才怪呢!
如果隻是一個人,不吃也就不吃了,可一大家子在一塊兒,甚至全村都在吃好吃的,連空氣中都飄散著香味兒,而你隻能聞著卻不能吃,那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提起過年,三人便有無數的話要說,白善道:“上次你給我的那本書,我看到上麵有個炒糖的法子,我交給容姨琢磨了,可惜沒琢磨出來,你要不要給你嫂子試試看?我看上麵的描述,很好吃的樣子。”
白二郎也心動,“我也見著了,比如給我家的廚娘也試試?”
這種吃的事兒,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見白大郎看著他們,滿寶就道:“你不能吃糖,對了,也不能吃豆腐,還不能吃油膩的東西,所以一切肉腥你都不能吃……”
白大郎這會兒才覺得嚴重,“那我能吃什麼?”
“吃點兒白粥和饅頭吧,其實大白饅頭也挺好吃的,多嚼幾下就很甜了,白米飯也很甜。”
白善和白二郎深以為然的點頭,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白大郎覺得他們的神色很讓人生氣,於是把頭扭到一邊去不理三人。
因為已經睡過一覺,雖然隻有兩小時,但四人也精神得很,一時半會兒的還不困。
滿寶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留意著時間,時不時的給白大郎撚一下針,等她開始留針不動時,室內已經一片藥香,爐子上的藥正小聲的咕咕的響著。
白善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打了一個哈欠,把藥倒出來放在一旁涼著,一會兒給他喝。
白大郎喝了藥,又拔了針,這便覺得本來挺餓的肚子竟然飽了,他打了一個哈欠,想睡了。
三人也不打攪他,將火盆移開床邊遠了一些後便起身,滿寶回隔壁去睡,白善他們則繼續躺在木榻上。
他問道:“一會兒還要紮針嗎?”
滿寶看了一下時間後道:“已是第二天了,我看了一下脈象,還算可以,或許不用了。但你們也要留意些,他要是又疼痛或起身,一定要叫我。”
白善和白二郎應下。
滿寶就打著哈欠回到隔壁,直接鑽到被子裡,被子裡已經冷了,她好一會兒才睡著。
白大郎的病情顯然比滿寶預計的還要急,還要重,天快亮的時候他還是爬起來又上了一次茅房,滿寶半閉著眼睛去給他摸脈,又給他紮了一遍針,將第一副藥的藥渣又拿出來熬了一遍給他灌下,然後又行第二套針,再一轉頭,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了。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旁昏昏欲睡的白善和白二郎見了,也跟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反倒是床上的白大郎很精神,正睜著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頭頂的蚊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