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滿寶從床上醒來,先從係統內取了藥劑來,找了一個乾淨的瓷瓶裝上藥劑,然後看了一眼昨天科科錄製的視頻,她忘了,昨天用腦過度,明明身體很困,腦子卻一抽一抽的,根本睡不好。
她想著今天要進宮就沒敢看。
滿寶歎息一聲,又點擊付了一萬的積分讓科科盯著太子,決定等她從宮裡出來看過視頻後再決定是不是要繼續付積分盯人。
滿寶將瓷瓶塞上,放到了藥箱裡,這才伸了一個懶腰,端上木盆出門。
一大早的,廚房裡排了長隊打熱水。
滿寶洗漱好以後拍了拍臉,轉身去給莊先生打水洗臉,排在最前麵的三頭幾個便讓她插隊,自己轉到最後去了。
白二郎這才打著哈欠排在她身後,滿寶回頭與他道:“明天輪到你伺候先生了。”
白二郎總覺得睡不夠似的,眼角都快要沁出淚水來了,他扭頭看向一旁把位置讓給滿寶的三頭等人,道:“都跟著先生念書了,你們也得伺候先生,這叫師有事,弟子服其勞,懂嗎?”
三頭幾個表示沒問題,四頭道:“可還是得你先,明天還是你。”
白二郎又打了一個哈欠,問道:“你們都不困嗎?”
三頭習以為常,“習慣了,我們要是敢賴床,我爺爺會拿燒火棍把我們從被窩裡打出來的。”
他道:“我爺爺說了,他一把年紀了都不能睡懶覺,我們年紀輕輕的憑什麼睡?”
滿寶默默地沒說話,從鍋裡勺了熱水進木盆,端了便走,心裡忍不住吐槽,村裡的叔婆嬸娘們沒少念叨,說她爹才是他們家最懶的,年輕的時候拽著不動,念著還倒退,全靠她娘一人把這麼多孩子拉拔起來。
就不知道她娘是怎麼把她爹給調教出來的,雖然她爹現在還是摳門小氣,卻不會太懶了。
莊先生洗了臉,淨了手,將木盆交給滿寶,略微沉吟了一下,“今日進宮要謹言慎行。”
他雖然不知道皇宮裡出了什麼事,但滿寶素來不會藏心事,昨天她在自己屋裡呆了一天,憔悴成那樣,要說一點兒事沒有他是不信的。
隻是孩子們大了,他不好逼問而已。
滿寶張了張嘴,差點就把太子中毒的事兒說了,不過想想還是合上了嘴巴。
這事告訴先生並沒有用,反而還讓先生擔心,而且讓東宮知道先生也知道這些事了,說不定還會對先生有危險呢。
滿寶點了點頭,端著木盆出去倒水。
在白二郎的屋後靠牆角的地方有一個大石缸,專門放洗漱過後的汙水的,倒進去,回頭可以拿來澆園子。
北方乾旱,就算他們家有一口井,但也不能浪費水。
因為井水並不多,且這井沒有外麵的井深,碰上乾旱或深冬的時候經常沒水,隻能出去外麵大井裡挑水或是與走街串巷賣水的人買水。
所以自來到京城後,他們就慢慢習慣了存水。
尤其是他們家還有一個小花園,需要用水的地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