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討厭,可一年下來,我抓的那些方子閉著眼睛都快要能抓下來了,也沒什麼意思。”
滿寶若有所思,“那麼好?那不知道你爹到時候肯不肯讓立如也管一段時間藥櫃,最好能把常用的那些藥方和用藥都背下來。”
鄭辜:……這就過分了,不是在談他的問題嗎?
結果他還沒表示抗議,滿寶已經又把話題轉回到他身上,“那我考考你好啦,就用我今兒一早看的幾個病例。”
因為是早上才看過的病人,即便本子不在身邊滿寶也能把脈案說出來,鄭辜都不帶思考的,直接給開了方。
雖然開的方子和滿寶的有些出入,但也沒錯,滿寶一連考了他好幾個脈案,發現都沒什麼問題。
於是師徒兩個麵麵相覷起來。
對上滿寶一臉懵的表情,鄭辜有些失望又有些幸災樂禍的想,他爹這次陰溝裡翻船了吧?
周滿根本找不出他的問題來。
連問題都找不出來,可還怎麼教呢?
師徒兩個安靜了好一會兒,滿寶這會兒總算覺得鄭辜的問題比較嚴重了。
因為她不覺得鄭大掌櫃和丁大夫等人會判斷失誤,畢竟他們的本事和閱曆擺在那裡呢。
用她娘的話說是,年長的人經過的事擺在那兒,說的話不論對錯你聽了都得細想一想,便是說錯了,那也是有緣由的。
找出緣由,就知道怎麼處理了。
滿寶雖然自覺聰明,但她並不覺得現在的她比鄭大掌櫃和丁大夫厲害,所以她還是更相信他們的判斷。
那就隻能是她本事不到家,沒發現鄭辜的問題了。
滿寶一臉深沉的伸手拍了拍鄭辜的肩膀,道:“我明白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坐堂好了。”
既然鄭大掌櫃他們覺得他不能坐堂,那就坐堂開一下方子後就知道了。
鄭辜高興的應下。
滿寶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拍拍屁股起身道:“走吧,我們回濟世堂,我也要去國子監了。”
她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帶上了周立學和周立固,畢竟他們和殷或等人沒見過麵。
四人在街上租了一輛車,路過濟世堂時放下了鄭辜,把三丫給捎帶上了,這才一起去國子監。
滿寶問她,“學得怎麼樣?”
周立如道:“一開始學得挺順的,但認多了,藥材就混了。”
滿寶理解,“我剛開始學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不,我們不一樣,滿寶學認藥材的時候可是順道把藥材的藥性和用法都背下來了,她隻是單純的認藥材而已。
而今天下午,她也不止是在認藥材而已,鄭大掌櫃在做藥膏和整理藥材,這是他大部分的工作。
周立如已經接替他以前常用的夥計給他打下手了。
尤其是在做藥膏的時候。
倒不是鄭大掌櫃厚此薄彼,而是因為他比較信任周立如。
為什麼呢?
因為那藥膏方子是滿寶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