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煥一聽,隻能惋惜的告辭,轉身先回家去了。
白善拉著滿寶坐了殷或的馬車,卻拒絕了白二郎一起上車,道:“三頭他們還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你去給他們介紹介紹,免得以後他們來找我們走岔了。”
殷或歪頭,“三頭?”
滿寶道:“他們的小名。”
白二郎的目光在他們之中滑過,道:“我看你們就是有事瞞著我,你們不告訴我,我還不想知道了呢,哼!”
說罷轉身上了自家的馬車,和周立學他們玩兒去了。
白善搖了搖頭,扶著滿寶上了馬車。
等三人在馬車裡坐定,殷或才笑問,“是有什麼事?”
白善看向滿寶,頓了一下才問,“沒什麼,就是聽說過年的時候宮裡也不安寧,滿寶現在負責給太子看病,我們有些擔憂,所以想和你打聽一下,京兆府那邊可有什麼特彆的消息。”
殷或問:“和宮裡有關的嗎?”
他偏頭想了想後搖頭道:“倒沒聽說過,不過我可以回家替你們打聽打聽。”
他好奇的問滿寶,“太子的病情不好嗎?”
滿寶就歎息了一聲,“現在還好,但之前是真的不好。東宮不讓我在外談及他們的病情。”
殷或便不再問,“隻是宮裡的消息我父親素來不與家人說,也不許我們打聽。”
京中的事,殷禮倒是不約束他們,偶爾還會主動把一些消息帶回家,但卻不許他們打探宮裡的事,殷或也沒把握是否能打聽到。
白善道:“打聽不到也沒事,我們不過是求個心安而已,你也知道,我們在宮裡有得罪的人。”
殷或點頭表示明白。
回到常青巷,滿寶便給他把脈,還紮了一套針法,她道:“你現在身體好了許多,以後可以每月紮一次針,平日吃些肉湯,多走動走動,將氣息練起來身體會越發康健的。”
雖然不能和正常人一樣,但多活幾年應該是沒問題的。
殷或也能感覺到身體比以前好多了,至少輕盈了許多,不像以前多走一段路就喘得很。
最主要的是,他愛哭的毛病改了不少。
雖然激動起來依舊少不了紅眼睛,淚水卻沒那麼容易掉了。
殷或穿好衣服就忍不住看向向銘學的房間,白善見到了就道:“彆看了,向大哥最近迷上了去書鋪裡看書,一般都要天快黑,書鋪要關門了才回來。”
“而且他還是一般坐車,一般堅持自己走著回來的,每次回來天都黑了。”
殷或就問,“向公子現在的腳怎麼樣了?”
滿寶:“腳筋活了,現在正在複健,我這兩天已經開始給他紮針輔助治療了,再練上二三十天應該就可以站起來走路了。”
或許是因為年輕,他意誌力也夠,向銘學的腳恢複得不錯,至少滿寶覺得,假以時日,他便是不能跑動,也能跟正常人一樣走路。
殷或喃喃道:“這真是個奇跡……”
他扭頭看向滿寶,道:“我也是個奇跡,所以你才是個那個奇跡,太子那裡,應該也會出現奇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