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爹,我們可去涼州,再不行還能去西域,或是去吐蕃也可以。”
“沒錯,以爹爹的才能,吐蕃必定會掃榻相迎。”
侯集心中劇烈的鬥爭了一下,最後一咬牙,一跺腳,起身道:“我們走!”
於是侯集帶著一幫乾兒子說要出京狩獵,臨走前還叫上了小兒子。
奉殷禮的命令在外麵盯著侯集的人愣了一下後連忙叫人回去示警,自己則是連忙跟了上去。
本以為萬無一失的殷禮讓人抬了人正要進宮,有人飛奔來報,“大人,侯集帶著他的乾兒子們往京城外去了,下人間鼓噪,說是要去狩獵。”
殷禮臉一沉,“春天狩獵?”
經過一個冬天,野外的動物們不僅餓瘦了,還因為饑餓煩躁得很,不僅不好打,還凶猛得很,誰腦子傻了會在春天去狩獵?
而且春天禁獵!
殷禮問道:“路上可有看見太子和禁衛軍?”
“沒看到,卑職是從侯府一路趕近路回來的。”
殷禮蹙眉間,又有一人飛奔來報,“大人,侯集等人前一刻鐘出了內城往西城門去了。”
唐大人忍不住上前,“大人……”
殷禮已經當機立斷的道:“去三營調人,立即出城拿住侯集,若有反抗,以謀反論處。”
殷禮扭頭和唐鶴道:“小唐大人,就由你帶著這些人和東西進宮去吧。”
已經有下屬帶來了他的鎧甲和武器,他一一接過,一邊走一邊往身上披甲衣,自有屬下將他的馬牽來。
滿寶和白善就站在一旁看著不少人來回奔走,但還算井然有序,殷禮到了馬前,幾個侍衛立即幫他穿好甲衣,伺候他上馬離開。
殷禮帶著人迅速的離開,彆說白善了,就是滿寶都看得兩眼冒星星,“可真厲害呀。”
唐大人深以為然的點頭。
這會兒滿寶和白善總算是惋惜起來了,“要是殷或也身體康健,他將來會不會也成一員名將?”
唐大人笑道:“這就算厲害的了?你們這是沒見過衛國公。”
他有些向往的道:“衛國公才是將才中的第一人,對了,侯集的兵法就是跟衛國公學的。”
白善好奇,“他們是師徒?我可在國子學裡沒聽人說起過倆人有交集。”
唐大人也是國子學出來的,知道國子學裡的情況,一群學生,最喜歡談論朝中大臣及各家的事情了。
小道消息比酒樓茶館還多。
他笑道:“他們關係不是很好,是陛下讓侯集跟隨衛國公學習的,侯集曾告過衛國公,說他想謀反,因為衛國公教授時不儘心,並沒有把兵法都傳授於他;但衛國公也說侯集想謀反,因為中原安定,他所教授的兵法已經足夠他安製四夷,但他依舊不滿足,可見有反心。”
唐大人道:“不過陛下都沒相信。”
白善滿臉的疑惑,“告人謀反這麼簡單嗎?隨便就可說的?”
唐大人意味深長的道:“也就陛下身邊的老臣罷了,若是我等說自然得有實證才可以。”
這些人跟著皇帝建功立業,出生入死,一起在行伍中摸爬打滾過,用他爹的話說,陛下跟著他們一起睡過,一起吃過,還一起撒過尿,拉過屎,你給我擋過刀,我給你砍過箭,情分是他們這些人不能比的。
所以他們說話可以隨性一些,他們這些人卻不能口沒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