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若有所思,“這事做好了是功德一件,是太子鞏固聲威的好途徑,若做差了,對太子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滿寶不在意的道:“做什麼事沒有風險呢?我們開放下藥也有看錯病的可能,太子有陛下支持,隻要肯用心,總能做好的。”
滿寶不覺得這事會失敗,他們想了那麼久才寫出來的折子,不敢說高瞻遠矚,也敢說絕對是很好的,怎麼會失敗呢?
白善瞥了她一眼後道:“彆的不說,各地設立醫署,這麼多藥材從哪兒來?”
“草藥多是采摘的野外的,若不能種植,突然增加的產量那就是竭澤而漁,”他道:“但若是突然鼓勵種植,那就會擠壓產糧的良田,對百姓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滿寶的腦子總算是從醫學的未來發展方向上抽了出來,開始大局觀的看待此事。
她皺了皺眉道:“那就隻能慢慢來,先選定一二州試著推廣?”
白善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隻不知太子是怎麼想的。”
他扭頭道:“這折子還是我們三個寫的呢,太子要是太過急功近利,你進宮的時候多規勸一些,不然我怕百年後我們仨的名字要被記入奸佞冊裡供後人圍觀了。”
滿寶連連狠狠地點頭。
看那些史書就知道了,有名的昏君身邊總有一兩個比昏君還出名的奸佞,而若是君主不怎麼昏,那錯的一定是奸佞。
滿寶抖了抖肩膀,她才不要做奸佞呢。
另一位奸佞候選人白二郎對這些一無所知,第二天依舊是休沐的日子,因為前一天太累,他乾脆賴在床上不起來了。
氣得白善推開他的窗,還把他的窗簾和床帳都拉起來,就讓陽光照著他的窗,不信這麼亮他還能睡著。
白二郎整個人都鑽到被子裡去了,白善就道:“沒見過你這樣的,說好了要一起去踏青跑馬的……”
白二郎乾脆把自己卷成了蠶蛹,死也不出去,他真的太困了,而且春光燦爛,正是春困的好時節啊,為什麼要去踏青?
他絕對不承認,前天說要去踏青的是他。
白善揪了一下他的被子,見怎麼也揪不掉,乾脆不管他了,轉身跑出去,自己帶了盜驪出門玩兒去了。
既已經應了封宗平等人,怎麼能失約呢?
劉老夫人讓兩個護衛跟著他去,大吉則送滿寶進宮去。
太子今天也休沐,一大早的沒事做,正陪太子妃在園子裡溜達呢,看見滿寶便衝她點了點頭,等她給太子妃把過脈,確認胎兒很好以後,他就卷了卷袖子伸出手去。
滿寶將他的手放在脈枕上,把過脈後確認沒什麼問題,他就拍拍屁股走了,讓太子妃和她說話。
太子妃拉著滿寶的手笑道:“殿下知道了你的意思,已經答應給你一個手牌,到時候你自帶你的弟子進宮來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