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也睡得不錯,主要是他昨天累到了,需要睡眠來調節。
五人便一邊說話一邊往崇文館去。
崇文館共為兩進,比詹事府還大,前麵一進是給他們讀書的課室,後一進卻是一溜兒左右兩層高樓,正房部分甚至做到了三層,是這一片除了樓閣外最高的建築了。
滿寶不想聽他們訓學,因此直接往後一進去,校書郎已經來了,滿寶一進來他就認出她來,雖然他並沒有見過她。
但在崇文館裡穿著五品官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
雖然對方年紀比他小很多,他還是先上前行禮了,沒辦法,他才九品,對方五品呢。
行禮過後,校書郎便帶著她進書樓裡介紹,不錯,這左右兩層樓,以及正麵三大層高樓裡全是書。
當然,還是有辦公的地方的,在正屋的第一層,滿寶進去時,裡麵的校書郎、文學和正字都起身行禮,跟在滿寶身邊的顧校書郎顯然是專門負責她的,因此給她介紹了眾人。
滿寶一一見過,這才知道太醫院裡目前隻來了她一個人,崇文館專門給他們騰出了一個區域,裡麵有四張辦公桌,剛好圈起來,正中間則是一個空台子。
滿寶掃了其他人的桌子一眼,發現其他人的桌子是圍在一起,中間則放著不少的書。
這應該是三間大房打通成的藏書樓,裡麵非常的大,放了那麼多桌子後還放了不少的書架。
滿寶的眼睛黏在那些書架上,上前看了看書架上的書,問顧校書郎,“這些書我都能看吧?”
顧校書郎頓了頓後點頭,“自然,大人是來修書的,這樓裡的書都可以翻閱。”
滿寶依舊很好奇,“那崇文館裡的學生可以翻閱嗎?”
“可以,不過他們不在此看書,而是在左右兩邊側樓內。”
左右兩邊的第一層樓內靠牆和靠窗放著一些桌椅,就和益州府學的藏書樓差不多。
學生可以借了書後在裡麵看書和抄錄,甚至還能外借。
因為崇文館的學生不多,這一次是最多的,不算周滿在內,足有二十九個,往年都隻有二十人的。
所以書籍的去向很容易查到,不用擔心有私藏。
若有遺失,大部分人也能還得上。
滿寶謝過顧校書郎的介紹,然後便自己在書架間翻找起來。
她也不定找哪本書,就是這樣一排一排的走過去,這樣對於樓裡有什麼書有個大致的印象。
等蕭院正帶著劉太醫和鄭太醫過來時,滿寶已經從一樓走到了一樓,她從一個角落裡翻出了一卷《傷寒論》,紙張已經有些破損,崇文館似乎也知道,因此用油紙包了起來,很小心的捆了起來,滿寶小心的展開,上麵的字有些潦草,並不是刊本,而是手抄本,上麵還有些注解……
滿寶如獲至寶,果然,進崇文館是對的。
蕭院正上來看到她手裡的東西,本來要出口的打招呼瞬間變成了,“你怎麼找到這東西的?”
滿寶正看得入迷,聞言抬頭看向他,眼神還有些迷茫,“順著就找到了,怎麼了?”
蕭院正疾步上前,想伸手拿,卻又怕這書給扯碎了,隻能道:“我早聽人說過宮中藏有《傷寒論》分卷,但我在太醫院查過,怎麼也查找不到,原來竟在崇文館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