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個人,那職田能不能租出去就全靠自己的本事了。
反正職田是已經交給你自己經營了,盈虧自負。
老周頭看到滿寶,立即上前將滿寶拉到一旁,小聲道:“滿寶,爹剛才和裡長說了一下,結果他竟然說大家都不是很樂意租咱的田,說是大家已經定了要去租一個什麼方老爺的田了。”
老周頭很有些愁,“我今天問了一下莊頭,雍州城裡人倒是挺多的,可沒人願意來種職田呀。”
“也真是怪了,這職田不也是田嗎?我看那地挺好的呀,怎麼大家卻不願意種呢?”
滿寶道:“爹,這事兒交給我,現在天色不早了,您和娘他們先上車回去,我和裡長說說話。”
“那……”
“您放心吧,天黑的沒那麼快,我們騎馬,很快就追上你們了,而且還有大吉他們在呢。”
老周頭這才同意先回去。
莊先生則叫來三人訓了一場話,道:“做官的,要與民為善,但也不可過於軟弱,你們長處是年紀小,臉皮薄又心地善良,短處也在於此,在談前先定好章程,定了,底線就不要輕易更改。”
莊先生意味深長的道:“有所失就要有所得,不然就得不償失了。”
三人若有所思起來。
然後莊先生和老周頭他們一起先乘車離開了。
白二郎扭頭看向倆人,問道:“先生是什麼意思?”
白善道:“先生讓我們不要太心軟,不要因為他們日子過得苦就沒有底線的相讓,那樣會害人害己的。”
滿寶道:“先生說,我要是讓利給他們,那他們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或責任,這樣才算有失有得。”
白二郎一臉的懷疑,“是嗎,我怎麼沒聽出來?”
白善和滿寶都沒理他,而是齊齊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容後回頭麵向裡長。
目送老周頭他們的馬車離開,正笑著要送走周滿三人的裡長對上倆人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滿寶道:“裡長,不如我們和您及村民們談一談吧。”
裡長一愣,問道:“談什麼?”
“談佃租的事兒。”
裡長臉微僵,僵笑道:“周大人,這佃租的事兒得靠自願不是,因為您來得晚了些,先前他們已經定好了租方老爺家的地。”
才怪呢,這糧食剛收上來沒多久,怎麼可能就定好下家了?
而且那些孩子都說了,大人們都擔心得很,所以才圍在裡長家門外的,他們都不想再租種職田。
滿寶便在門口和裡長笑道:“我不收定租,您也知道,這職田現在是我單管的,所以不乾衙門的事兒了,我隻要在任上,這地怎麼種我都能做主。”
她道:“我不要定租,而是要四成的租子,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