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蕭院正和周滿還沒到,皇帝都不想再聽了,主要是犯困。
太極殿那邊的內侍和侍衛找過來時,滿寶正一手毛筆,一手點心的邊修書,邊吃點心,忙得不亦樂乎。
而蕭院正沉靜的坐在一旁斟酌著要怎麼寫辯折,今天一早他就收到了發過來的彈劾折子,按照程序,他要麼認罪,要麼寫辯折。
認罪是不可能認罪的,和太子一起斂財的罪名可不輕,他又不傻。
斟酌了半天,他提了筆才寫了一小段,太極殿便來人宣他們了,“陛下宣蕭院正和周大人上朝覲見。”
滿寶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她左右看了看,好似整個崇文館裡隻有她一個姓周的,便有些不太肯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
內侍彎腰低頭道:“是,正是周大人,周大人請吧。”
滿寶立即放下點心,拍了拍手起身,想想覺得有點不好,又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水涑口,這才掏了帕子一邊擦嘴巴一邊問,“為什麼要宣我?”
這話問的夠直接,已經起身要跟內室走的蕭院正也豎起了耳朵。
內侍板著臉道:“陛下要問太醫署的事兒。”
滿寶便停住了腳步問:“問的是哪方麵的?”
見內侍和侍衛們瞪眼,滿寶就理直氣壯的道:“太醫署裡的事兒可多著呢,我提前知道了好準備材料呀。”
這會兒滿寶總算是想起了什麼,轉了轉眼珠子問道:“是不是我彈劾王績王大人的折子陛下看到了?”
內侍內心無奈,這要是通知彆的官員,誰敢明著問這麼多?不該悄悄的給他塞點兒錢,能從他這兒得句提醒就算不錯的了。
不過,周滿到底不同他人,他也去過東宮偏殿紮過好幾次針呢,上次受涼有些風寒,還是周太醫幫著從太醫院那裡做了一些藥丸治好的。
不然喝湯劑兒味道太大,基本上瞞不住。
就在蕭院正遲疑著是不是給內侍塞一個荷包時,內侍直接開口道:“折子陛下當堂念了一遍,王大人當堂辯解,周太醫還是快去吧。”
滿寶還是沒懂,好奇的問道:“王大人怎麼辯的?”
她自認她寫的折子已經很好了,怎麼還有的辯?
而且他為什麼是當堂辯?他不該是上辯折,然後和她隔空用折子辯論嗎?
內室當時就站在古忠的不遠處,自然是聽了全場,他往後看了一眼侍衛,見對方隻催促他們快一些,卻沒有攔著,便道:“王大人說太醫署今後的花銷要靠每年的兩千兩,那怎能說他們是國蟊呢?”
滿寶一聽,瞪大了眼睛,直接和蕭院正道:“他臉皮可真厚,劉太醫,我們前兒收的冊子和單子呢,快給我拿出來。”
蕭院正也氣了,立即道:“快找出來。”
劉太醫和鄭太醫等立即幫忙在桌子和櫃子裡尋找,不一會兒就找出了一懷的冊子和單子,基本上單子都紮在了一起,倒也不會亂。
滿寶接過一些,剩下的抱不完就交給了蕭院正。
倆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太極殿去,在去的路上,蕭院正和周滿道:“你機靈,一會兒你開口把他給我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