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和滿寶一臉迷茫,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們說的?”
楊和書皺眉,歪頭問,“你們不記得了嗎,那年秋收,我去七裡村巡視,看到你們在地裡收稻子,午時你們收工在棚子裡休息,不知誰摸出一本野史話本來,上麵有許多小故事,其中一個是曹操問荀彧,家族和君國孰重?荀彧回答說是家族,這番話,就是當時你們說的。”
白善和滿寶對視一眼,第一次感覺到記性有點兒差,倆人一起看向白二郎,疑惑:“我們說的?”
他們都不記得,白二郎更不記得了。
楊和書見他們真的忘記了的樣子,便笑了笑道:“忘了就忘了吧,那本書雖是野史,故事也是杜撰的,但說的話卻沒錯,於這世間絕大多數人來說,家族的確更重於君國。”
滿寶想了想後道:“我不這麼想。”
白善也道:“那話不算對。”
楊和書伸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微微一笑。
周滿不是世家出身,族群小,這上麵的紛爭不多。而白善從小離族而居,家族對他的影響也很小,所以這世上,在這一點上最理解他的隻怕是他們兩個了。
他扭頭看向唐鶴,問道:“你要去見一見五皇子嗎?”
唐鶴糾結起來,遲疑了一下便起身,“我去看看。”
唐夫人攔住他,不太讚同的看向楊和書,“世叔畢竟是你父親,要勸也該你去勸吧?”
楊和書便歎息一聲,微微搖了搖頭。唐鶴連忙和唐夫人解釋道:“長博不是要害我,他肯定勸過的,我過去,就是一句話不說,世叔看到我也就不會再和五皇子提這樣的話了。”
而且,楊侯爺又不傻,他為什麼過去,恐怕一猜就猜到是楊和書告訴他的,到時候還是他們父子間的矛盾,楊侯爺再生氣也是衝著楊和書去了。所以他並不是要害他。
唐夫人卻僅僅拽著他,壓低了聲音道:“我爹讓你最近老實些,你才挑了人家多少耳目去,這時候還不知收斂?”
滿寶和白善的小腦袋裡全是各種疑問,有問不儘的問題,因為有所請教,因此很自告奮勇,“我們去吧,我們跟五皇子也是朋友的,又同齡,去找他玩最好不過了,不過我還有好多好多的問題,誰能來告訴我?”
見楊和書和唐鶴都看著她,她就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道:“當然了,不是我們想打探**,隻是想著萬一五皇子有疑問,我們也好解答呀。”
“不錯,”白善接口道:“萬一五皇子一定要問清楚是誰要害太子妃和皇孫,我們總不能和剛才楊學兄一樣回答,宮裡找出來的細作各家都有這樣籠統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