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白啟外放益州會一去不回,隻留下一個才出生不久的白善。
族中,包括他,都覺得四房沒指望了,但劉老夫人卻又一次將孫子撫養了起來,而且,白善走的比白啟還要高,還要遠。
白啟在他這個年紀時還在府學裡上學呢,可他現在已經在崇文館裡讀書,不僅可以時常見到太子和孔祭酒,甚至還有機會見到皇帝。
他比白氏任何一個子弟都要走得遠,走得高。
白景和白辰都十**了,卻還沒考進國子監呢。
這就是時運吧。
四房有這個時運,是他們搶也搶不來的。
白珩心中微微歎息,笑著勉勵了白善和白誠兩句,讓他們好好讀書,為國為君儘忠。
三少年為了紅包陪坐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後便起身找借口先跑了,連八頭都沒帶。
八頭坐在他爹的腿上也安然得很,不斷的扒拉東西又不斷的被扯開手,和他爹玩得不亦樂乎,也不想和他小姑走。
等周四郎回歸神來時,想把兒子扔到一邊不管又不舍得,隻能歎息一聲繼續抱著他和白珩說話。
滿寶三人跑出去,她便拿出紅包來打開,看到裡麵非常好看的金裸子,很高興,“你們的呢?”
白二郎道:“誰還把紅包隨身帶著呀,我都放回屋裡了。”
白善則從袖袋裡取出自己的,也倒開來給她看,發現他們倆的一樣大小不說,連上麵的圖案都是一樣的,便高興起來,“你五叔真大方,隨便一個紅包都是金裸子。我隻打算串銅板,到時候出門去,遇見同僚家裡比我小的小孩兒就給一個紅包。”
白善聽她還限定了年紀,便忍不住笑起來,“比你小的可不多,正好,明天就有兩個。”
說的是唐鶴的兒子和楊和書的兒子。
白善和白二郎想起了什麼,怔了一下後道:“等一下,你要給他們紅包,那我們豈不是也要給?”
滿寶也怔了一下,片刻後樂得連連點頭,“是呀,我們可是同門師姐弟,我年紀還比你們小,我都給了,你們好意思不給嗎?”
白善:“……可我們還沒掙錢呢,也沒有工作。”
“就是啊,”白二郎糾結道:“我們家裡的規矩,成家了才要給紅包的,我們既沒成家也沒立業,為什麼要給?”
滿寶瞪著眼看他們,“我不管,既然我要給,你們也得給。”
白善想了想後道:“這樣吧,我陪你一起給了,二郎的那份錢則存起來,回頭我們可以出去買吃的。”
滿寶略一想便答應了,然後看向白二郎。
給他們三個花總好過給彆人花,白二郎也點了點頭,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往前又走了一段後才想起來,“你們都給了就我不給算怎麼回事?關鍵是我還出錢了,不行,我也要給!”
不然總覺得他小了一輩似的。
滿寶和白善不想他竟然反應過來了,隻能一邊惋惜,一邊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