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近郊,有一座龐大的宗廟。
此廟宇不屬於佛家道家,廟宇裡供奉著的是一尊女神像。
神像高大,麵容慈悲。來往信徒絡繹不絕,香火鼎盛。而每一個走進或走出廟宇的信徒臉上都洋溢著相同的笑容,那是一種狂熱的信仰。
這便是聖閣的廟宇了。
此刻在聖閣廟宇裡的後堂中站著一個女人,若是蕭魄命在此定然驚訝的發現這女人竟然是昨夜彈琵琶的那個女人。
這女人此刻穿著獨屬於聖閣主教的黑袍,金邊刺繡,胸前寶玉象征著她在聖閣的地位,她便是這聖閣在京都地區的主教古遙了。古瑤恭敬的彎腰,看著後堂主座上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
“瑤兒,你昨夜去哪裡了。”那黑袍人驟然發問,聽身體似乎是個六十歲以上的老媼,聲音嘶啞無力。
“回大主教,瑤兒不曾出去。”古瑤見狀立刻跪下,隻是低著頭心虛的不敢去看那老媼。
“又想騙我。”老媼憤怒的敲了敲桌子,最終歎了口氣“你為什麼要去招惹那個男人呢。”
見到事實敗露,古瑤不服氣的傲氣頭“瑤兒就想去看一看,讓花寒玉如此忌憚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那你可瞧出什麼了?”老媼聞言怒極反笑。
“瑤兒……瑤兒一時衝動,望大主教見諒。”古瑤咬了咬下唇,回想起昨夜最後那扶走蕭魄命男人最後一瞥就膽戰心驚。
古瑤知道那時候那個男人真的差一點殺了她,而她甚至在男人出現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所有抵抗之力。
古瑤哆嗦著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我知道了,你今日就進宮吧。”聽完古瑤的話,老媼揮了揮衣袖。
聞言,古瑤瞪大了眼睛,頓時慌張搖頭。
“怕什麼,國君已經廢了,我讓你去你國師那兒避一避風頭。”
蕭魄命目送君少殤進入會試的考場,再度遇到了方山長的熟人,德林書院的山長程泰。
兩人的賭約在鄉試的時候繼續展開了,結果不出意外的君少殤奪得鄉試頭籌程泰輸了德林書院的地契。
方山長沒有那麼多銀子,僅樺陽書院就夠他一人忙碌了,再多一個書院他也打理不過來,更沒辦法打理,於是隻是特彆的‘好心’的將地契還了回去,甚至表示他雖然學生眾多但書院裡目前也就君少殤一個學生,便讓君少殤一人前去完成賭約的另一半,三天時間隨方山長的學生抄錄德林書院的藏書。
方山長這一舉動無疑贏得了所有吃瓜群眾的好感,洗刷了之前糊塗之名,很顯然一個人三天是不可能抄完一整個書院的藏書的,一時間方山長就成了大度寬厚的代名詞。
很不辛程泰也是這麼想的,方山長做出如此姿態,他也不好再做小人,他甚至沒有運走一部分極珍貴的書簡,於是三日後,程泰就隻能眼見著方山長拉著三大車抄錄的書籍帶著君少殤揚長而去。
這一來一回也差點讓君少殤沒趕上與師尊彙合的時間。
再度見到方山長,程泰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再度吐血。大抵是程泰的臉色確實難看,方山長也沒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去刺激幾句的意思。
程泰瞥了眼蕭魄命,揮袖而去。
蕭魄命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被記恨上了。真是無妄之災,蕭魄命無奈。
就在這時,人群中吳少爺突然擠了過來。
“蕭神醫!”吳少爺頗激動的說,剛才他可是看著君少殤進考場的。
還喊了蕭魄命師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