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蕭魄命還是沒有找到君少殤。
無奈隻能帶著迦樓鴻蒙與顏若流先行回客棧。
迦樓鴻蒙下手雖重,卻也隻是外傷, 莫說圓通和尚,一個普通易穀境修士都不會有大礙。而他偏生為了裝可憐不去處理臉上的傷口,隻是眼巴巴的等著蕭施主回來。
顏若流不知道君少殤是什麼想法, 他早就發覺了君少殤跟在不遠處, 不過管他呢。
躺在床上的圓通和尚聽到蕭魄命的腳步聲,立刻滋溜一聲躺好開始哀嚎, 聲音極為難聽,就像殺豬場裡待宰的豬叫聲一樣, 蕭魄命還沒進門, 就無奈的笑出聲。
“好了,鴻蒙傷了你, 我代他向你賠不是就是了。”得知三個小徒弟沒事, 蕭魄命心情好多了,當下語氣都放緩了。
圓通和尚聽到蕭魄命的道歉,哼了哼, 客棧房間並不大, 他眯著眼睛看向門口, 剛才光顧著哼哼沒有注意到,這蕭施主怎麼出去一次又帶回了一個孩子啊。
圓通和尚還未多想, 就見到那個多出來的半大少年突然猛地向他撲了過來,雙目赤紅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喲。”迦樓鴻蒙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嘖嘖, 當著師尊的麵發瘋,顏若流,這一次可是你自找的啊。
當然若迦樓鴻蒙知道是因為什麼變成這樣,恐怕得一起瘋一次了。
……
與此同時,夜幕降臨,正哼哼唧唧裝模作樣詢問劉晨峰兩個弟子的王老頭,突然臉色一變,變得極難看起來。
楚卓昭的命牌碎了。
另一邊,在丹城一處安靜的彆院中,傳來了一聲慘叫。
“啊,啊。”宋清的侄兒萬壽城城主的二兒子從床上跌落。他看上去大約二十出頭,氣息虛浮,長得倒是人模人樣。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他不過就是想一親香澤,順帶教訓下這個敢看不起他的女人以及她的師兄,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兩人雙修了,大不了他把自家婆娘休了就是,左右也是隻不下蛋的雞。
沒想到這女人性子剛烈竟然自殺了。
生米煮成熟飯,他宋家在給些誠意,那王長老可能也就捏著鼻子認下了,能結成姻親對他宋家也是有利的,若是不成他也占了便宜,就算王長老那群人想要找他麻煩也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所以這位宋家二少才敢把人綁來。
沒想到人竟然死了。
宋家二少連滾帶爬的逃出房間,仿佛身後跟著索命的厲鬼一般。
……
上一世。
顏若流顧不得身上的凍傷還沒好全,披上被子下床就打算出房間。
還未出房間,迎麵就差點撞上了一個拿著托盤的侍女。
侍女表情僵硬,臉色青灰帶著一股死氣,被顏若流衝撞了也隻是停下腳步,並不言語。
顏若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伸手在侍女眼前晃了晃,確認對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之後,這才將目光放在了侍女手中的托盤上。
托盤上是一套衣服,看上去就很保暖。
顏若流猶豫了幾秒,還是伸手去拿了那件衣服。拿衣服的時候顏若流一直觀察著侍女的動作,然而等到他將衣服換上之後侍女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衣服很合身,見到顏若流穿好衣服,侍女便轉身,顏若流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古樸大氣的宮殿,長長看不到儘頭的走廊,窗外是暴風雪景,群山疊嶂,高山風雪。即使顏若流心裡還惦記著師尊,也不免被眼前這壯麗景色迷了心神,等到侍女停下的時候,顏若流才發現已經走到了走廊儘頭。
這是一處巨大的宮殿,侍女停在門口並未有其他動作,顏若流想了想,還是跨了進去。
一進入宮殿,便聞到了極黏膩的甜香,這甜香之中還混雜著一股極淡的冷香,讓顏若流有些心猿意馬。
“若流。”師尊冷淡的聲音響起,顏若流驟然回神,定睛一看,才發現師尊就在前方大殿上。
這裡就像國君的議事大殿一般,殿內還有年輕男女正在歌舞,具是穿著一層輕紗,不堪入目。
大殿上有一王座,師尊正坐在那裡,身旁還擠著一人,或者說是那人故意擠在蕭魄命身邊的,畢竟那座椅很寬闊,再擠兩個成年人都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