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 等兩人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 解救了被關在保險櫃中的手機時,兩隻手機還靜靜躺著,但上麵的未接來電,差點就到雙位數了。
薄以漸和虞生微對視一眼, 一樣淡定, 齊齊選擇了無視過去,該乾什麼乾什麼,就是乾到一半, 門鈴突然響起來了,湯來站在門口喊:
“請問薄老師在嗎?魚魚在不在你這裡?”
薄以漸和虞生微麵麵相覷。
薄以漸正準備去開門,手就被虞生微拉住了。
虞生微抬起手,在嘴唇前比劃了一下,悄悄和薄以漸咬耳朵:“彆理他。”
薄以漸也悄悄的:“真不理?”
虞生微無比堅定地點點頭:“不理。”
薄以漸說:“其實你可以呆在臥室裡,我開門和他說你不在這裡……”
虞生微挑挑眉:“為什麼要專門和他說?”
這話鋒,是在……記仇?
薄以漸忍不住看了虞生微一眼,從中咂摸出了一點味道來。
他回想起了碰見私生飯的那一天晚上。
也許那個晚上, 虞生微和湯來發生了一點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所以那天晚上,虞生微最後才很不高興,還衝自己抱怨了湯來兩句。
薄以漸沉思一會, 進房間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高義的, 他簡單告訴對方:“過個大概十來二十分鐘, 你打電話告訴湯來, 就說我和小虞順道結伴走了,讓他不用擔心。”
如果高義站在薄以漸麵前,肯定給他個一臉懵逼:“這個虞老師不應該自己轉達嗎?”
薄以漸:“他手機沒電了。而我沒有湯來的號碼。”
高義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哦……”
薄以漸:“如果湯來再問你是怎麼走的,你就告訴湯來,我們是坐高鐵走的,下午四點的班次。”
高義真的覺得哪裡很怪怪的:“我明白。”
薄以漸掛了電話,他重新出門,房門之外已經沒了聲音,湯來敲了兩下門,沒見回應,直接走了。他走到沙發旁坐下,一邊笑,一邊看著虞生微檢查收拾酒店裡的東西。
虞生微:“以漸哥,我們是下午四點半的飛機吧,東西都在這裡了,你看看還有什麼落下的……”他說到一半,終於發現了薄以漸臉上的笑容,頓時奇怪道,“以漸哥,你很開心?”
薄以漸優哉遊哉:“看著你,當然開心。”
幫你報了個小仇,就更開心了。
兩人在房間裡再磨蹭了幾十分鐘,外頭突然傳來一陣聲量不小的急促腳步聲,等腳步聲過,薄以漸拿著收拾好的東西,帶著虞生微一同去機場。
他們順順利利地過了安檢,順順利利地上了飛機,再順順利利地回到薄以漸家中。
回到了家中,薄以漸剛將行李丟下,轉頭正想和虞生微說話,就看見了一些有意思的畫麵。他看見虞生微站在門廳的位置,目光一時盯著電視機旁的獎杯櫃看,一時又挪到牆壁上的掛畫上,又一時落在沙發上。
這過程中,他的神色也是變幻來變幻去,有些小心翼翼,有些迫切,有些開心,又有些誌得意滿,好像有個連續劇,正在他臉上播放似的。
薄以漸看了一會,深感有趣,忍不住開始猜測虞生微到底在想什麼,還能想出這種前後遞進頗有轉折的表情來。
他先不作聲,慢慢吞吞來到虞生微身旁,冷不丁一嗓子:“那個櫃子是不是有點小?”
虞生微本能反駁:“小?一點都不小,明明還可以再放很多東西!”
薄以漸:“但也沒有這麼多東西放,我有的獎杯都在這上麵。”
虞生微:“其實我也有幾個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