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四更合一(1 / 2)

重華宮多了兩個宮女的事在後宮傳開,卻沒誰提出意見來。

顧凝宸還是挺意外的,陳女官就說道:“主子這邊出了這樣的事,又有了身孕,多兩個宮女伺候而已,娘娘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兩個宮女而已,最多娘娘們心裡有點酸而已。

份位低的自然不敢吭聲,因為張常在發瘋的事,連帶另外一起住在永和宮的常在都被帶走了,再也沒人見過。

她們哪怕不知道事情真相,也能隱隱猜得出來,張常在不過是擺在前麵的幌子,後邊兩個人很可能才是幫凶,自然是一聲不敢吭。

這時候皇上正不高興,誰吭聲,不就等於是這幾個常在的同謀,直接遷怒了嗎?

一個個又不傻,當然跟鵪鶉一樣在寢宮裡苟著,活著不好嗎,怎麼非要這時候去找死?

份位高的幾個妃子,德妃自然不可能有什麼意見,反倒對顧凝宸頗為感激,又十分愧疚。

她之前還想過顧凝宸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就會對四阿哥忽略了。

但是跟自己想的不一樣,顧凝宸一點沒忽略,還更加照顧起四阿哥來,又幫著解決了這件事,沒叫四阿哥沾上一點不好的名聲。

哪怕在皇上那邊對四阿哥的印象,顯然也沒有太大的改變,必然有顧凝宸的功勞在。

尤其這幾個常在又是住在永和宮裡,德妃卻沒能早早察覺,險些害了四阿哥,就更加愧疚了,索性閉門不出來思過。

顧凝宸原本想勸德妃,彆人的錯跟她沒關係,沒必要攬到自己身上去。

不過就德妃這性子,要勸著讓她不要思過不要內疚,還不如讓她思過算了。

起碼這樣一來,德妃心裡也能舒服一點,不然怕是要想得更多更糾結了。

這本性很難改,反正閉門思過一陣子,對德妃來說也不錯。

畢竟其他人知道是永和宮的幾個常在出的事,要當麵找德妃打聽,她也說不出什麼來還要更難過,倒不如一個人關上門來還清淨一些。

後宮又恢複了原本的平靜,甚至比之前更安靜了一些。

顧凝宸帶著嬪妃去慈寧宮請安的時候,尤為察覺到底下嬪妃安靜如雞的樣子,比之前更加沉默。

她還以為經過宮裡這件事,把底下這些嬪妃都嚇著了,一個個不敢問這個,又怕說了什麼叫顧凝宸想起來不高興,索性就什麼都不說了。

太皇太後倒是在請安後留下了顧凝宸,拍著她的手背道:“難為你了,幸好貴妃沒事。”

後宮平靜的時間太長了,幾個不起眼的小常在竟然起了這麼大的風波,也是她意想不到的。

太皇太後一邊感慨自己真是老了,一邊又想著幾個小阿哥的年紀還不算大,竟然就已經讓朝堂開始起了紛爭。

等阿哥們長大之後,這紛爭恐怕要更加激烈。

她看著麵前的顧凝宸,因為還沒顯懷的緣故,小腹平坦,還看不出來。

顧凝宸的臉色卻不錯,看來沒被這次的風波嚇著。

太皇太後看著她就笑道:“聽聞這次貴妃大發雌威,把後宮的人都鎮住了。”

這話聽得顧凝宸有點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太生氣了,把後宮從頭到腳清理了一遍,免得以後發生一樣的事情來。”

也就是因為兩個宮女隱瞞著張常在的情況,才會讓她的病情惡化了。

其實在顧凝宸看來了,張常在就是有了心病,沒得到治療後漸漸嚴重了起來。

她時而清醒,時而病著,整個人實際上迷迷糊糊的,這才被人趁虛而入。

另外兩個常在估計聯手在張常在耳邊嘀嘀咕咕,加重了她的病,還讓張常在深信的確是顧凝宸的緣故,才讓自己沒能得到康熙的寵愛,更沒成為貴妃的。

所以她讓兩個宮女出來,實際上也不可能教會兩個宮女說的話,全是另外兩個人的所做作為了。

可憐張常在被這兩人利用,一並被帶出了後宮。

至於去了哪裡,顧凝宸沒問,康熙也沒說,自然不會是什麼好去處。

顧凝宸心裡輕輕歎息,太皇太後卻看出來了,握著她的手道:“你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一些,不過如今你是雙身子的人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就交給皇上辦就好,沒必要臟了你的手。”

“隻是以後的話,後宮這樣的事是層出不窮,你心裡也得有準備。以後若是有人再敢動手,你也絕不能手下留情。畢竟對他們留情,害的就是貴妃和你的孩子了。”

顧凝宸明白,這是後宮的生存之道,太皇太後也是擔心她如果太心善,放過了誰,這個人未必會感激,反而以後會加倍報複回來。

她點頭應下道:“太皇太後放心,我都記下了。”

太皇太後這是要教自己,顧凝宸就趁機請教道:“今兒請安的時候,其他嬪妃十分沉默的樣子,是不是之前那幾個常在的事把她們嚇著了,才不敢說話的?”

聞言,旁邊的皇太後就笑了:“哪裡,她們是怕貴妃你了。”

顧凝宸一怔:“怕我了?為什麼?”

皇太後笑笑道:“貴妃平日看著不動聲色,又脾氣不錯,從來都不發落誰。這次雷厲風行,把後宮幾個常在和送信的太監一把抓起來,還把太監送去慎刑司,絲毫沒一點留情。”

可以說那些後宮嬪妃一直覺得顧凝宸就是個沉默寡言的,後來當了貴妃也待人溫和有禮,脾氣看著就和軟的樣子。

然而這次的事激怒顧凝宸之後,她二話不說就把人抓了出來,直接送去慎刑司不說,後來還讓人把後宮都清理了一遍。

後宮一些隱藏的釘子都被徹底挖了出來,一個不剩都送去慎刑司,險些慎刑司都要放不下了。

如斯恐怖,後宮嬪妃們能不瑟瑟發抖嗎?

顧凝宸一聽,也就笑了:“她們要是沒犯錯,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如果心裡有鬼,還犯錯了,那麼她們怕也沒用,必然要受到懲罰。

她這話讓太皇太後笑著附和道:“對,理應如此。犯錯就該罰,立功了就該賞,賞罰分明才能讓底下人安分守己,辦差也能更儘心。”

太皇太後笑眯眯看著顧凝宸,越看越是滿意。

她之前覺得顧凝宸性子不錯,跟康熙也合拍,還能一起做西學研究,對算數又頗有心得,又安分守己。

娘家人也不是作妖的,拖爾弼辦差很是儘心,從來沒什麼差錯,跟王談算得上是康熙的左膀右臂。

最近又獻上了種牛痘預防天花的法子,解決了康熙多年來的心結,實在是大功一件。

如今拖爾弼封爵了,也依舊跟以往一樣,除了跟好友王談一家有來往外,經常閉門不見客,並不喜歡結交權貴,還是跟以前一樣獨來獨往居多。

這麼安分守己又有能耐的臣子,女兒顧凝宸作為貴妃,統領後宮一直安安穩穩,也沒什麼差錯。

這次出事後,她更是冷靜自持,幫著康熙很快把人抓住,還順勢揪出了不少釘子,讓後宮更清明平靜了一些。

如此就叫太皇太後更滿意了,她就怕顧凝宸太溫和心軟,反而不能鎮得住人。

如今瞧著,她也是看走眼了,再溫和的女子,隻要涉及到自己的孩子,就要比誰都要強大和果斷!

聊了一會,顧凝宸見太皇太後露出疲倦的神色,就起身告退了。

這次的事換到康熙手上,他查得很快,得出的結果卻很有意思。

比如那位杜常在家裡跟赫舍裡氏是一表千裡的親戚,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比如那個送信的太監,其實是赫舍裡氏,也就是康熙之前那位皇後院子裡曾經伺候過的。

雖然也就是個跑腿和做雜活的小太監,赫舍裡氏皇後去世的時候,這太監年紀不大,回去後因為伺候過皇後的關係,倒也沒被為難,換了個還算可以的地方。

可以說這些人跟明珠都沒有關係,反而都是赫舍裡氏家的人,矛頭還是指著索額圖。

顧凝宸還以為線索都停在這裡,恐怕很難有突破的時候,康熙卻找到這太監送信聯係的人,卻是個上京來述職的八品小官家裡的門房。

這人的身份就有意思了,一個門房跟宮裡的太監聯係嗎?

門房是一問三不知,他就是個傳話的,還是個瞎了一隻眼的鰥夫,說話帶著濃重的口音,聽聞是洪水逃難的時候遇上還是書生的東家。

東家上京赴考帶著他,後來中舉後在京郊買了個很小的院子。卻要外放,隻偶爾回來,就每次述職的時候回來住上一段時間。

門房就留在這裡一直守著院子,因為口音太重,跟彆人也不大來往。

但是這門房說是之前手頭緊,就接了個小差事,幫人轉達口信,說幾句拗口的詩,他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意思。

門房不識字,但是記性還算不錯,就背下來轉頭告訴了那個來接話的太監。

官差問了門房,後者卻說當時背著還記得,說完後就忘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詩句,死記硬背,也就能記個幾天,轉頭就忘記了。

至於給門房背詩的人,說是帶著兜帽,人長得跟他差不多高,又有點瘦,說話是京腔,是個男人,再多就不知道了。

這話放在京城,誰都能符合,簡直猶如大海撈針。

顧凝宸卻感覺這門房沒說實話,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故意不記得?

“門房隻見過那人幾次,太監傳話也就三次而已。就打了一個照麵的人,傳上幾句話,心思都在背誦上,哪裡還記得對方穿什麼,身高多少,說話是什麼腔調?”

門房要說什麼都不記得,那就正常多了,一年見了幾次的人,最多說差不多高,再多的細節必然不會記得。

但是他一會說不記得背了什麼,一會又記得對方的穿著,這就很奇怪了。

康熙笑著道:“果然愛妃就該給刑部的人請教一二,這比刑部那些飯桶要敏銳得多了。”

顧凝宸笑著道:“我也就在皇上麵前瞎猜,誤打誤撞猜中了而已。”

她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皇上,我真猜著了?”

康熙笑著點頭道:“是,確實猜著了,這門房說了謊,後來送去慎刑司,這才願意說實話。教他傳話的就是他那個東家,是個八品的芝麻官。來京城述職後一直等著補缺,也就接了這活。”

他的指尖點了點桌麵,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正巧朕收到於成龍送來的密折,裡頭給朕說了點有趣的事。”

說是有趣,顧凝宸看康熙的臉色,顯然有趣不到哪裡去。

於成龍如今跟著靳輔學習治理河道,靳輔此人在河道上頗有見地,但是在交際上就很不行了。

每次到一段河道的地方,需要當地父母官幫忙,靳輔壓根就不願意跟當地官員打交道,直接派人過去告知需要幫什麼忙,做什麼,這就算了。

這就十分公事公辦,當地官員照著做就算了,卻沒那麼積極。

材料和人手上就沒那麼痛快,還得靳輔這邊派人接手,反正累得很。

於成龍在交際上十分八麵玲瓏,不然也不會跟康熙見一麵,就給這位帝王留下了好印象。

他在治理河道上確實不如靳輔,但是在這上麵就要擅長得多,於是就接過靳輔跟當地官員接觸的事。

靳輔巴不得有人接手這個,他就一股腦全交給於成龍去了。

於成龍對靳輔如此信任自己,又是高興又是無奈,不過也儘心儘力跟當地官員結交,好把河道這個差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有他在前跟當地官員打交道,修繕河道的事就進行得異常順利。

不會這個材料少了,那個人手不夠了,反而周到又妥當。

靳輔見狀,才明白以前那些當地官員說是配合,也就隨便配合。

材料是按照靳輔提出的數目給了,有耗損或者材料不夠好,那就跟當地官員沒什麼關係。

畢竟給的材料是好的,就是雜質比較多,用起來非常麻煩。

人手也給了,但是靳輔沒說具體人數,當地官員就按照最少的給,反正也是給了,要是靳輔跟康熙抗議,也挑不出毛病來。

靳輔才明白以前的官員有多難纏,也是因為有於成龍在,才會變得如此順利。

他在寫給康熙的折子裡頭也提起此事來,感慨自己因為不是長袖善舞的性子,反倒讓河道修繕的事被耽擱了不少時間。

康熙見了,之前還跟顧凝宸提起過:“靳輔是個實誠人,就是太不會跟人打交道,吃了不少暗虧。”

顧凝宸聽著,卻覺得這位靳大人就是個社恐啊。

不過技術過硬的人大多都是社恐,畢竟人無完人,擅長技術不擅長跟人打交道也沒什麼。

當然技術員裡也有社交達人,顧凝宸以前在研究院的時候就遇到過,應該叫社交牛人才對,跟第一次見麵的人很快就能打成一片,轉眼就能稱兄道弟了。

於成龍就是這一款的,技術不錯,交際技能又點亮,給靳輔分擔了不少。

他顯然也是個有心人,會給康熙送密折來打小報告,估計在跟當地官員打交道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果不其然,於成龍給康熙寫來的密折,居然是密報有人賣官,賣得還不少。

雖說於成龍當官後,基本上都在跟河道死磕,沒怎麼在京城的官員圈混過,不算是混得特彆好的。

但他也是走過千軍萬馬的獨木橋,從科舉當中脫穎而出,已經是百裡挑一的人才。

所以於成龍跟當地官員打交道的時候,很快就察覺出不對來了。

這些官員的才學造詣實在太低了,低得讓人咂舌。

如今除了科舉外,還有推舉的方式來當官,卻是祖先爭氣給子孫後代留下的名額,這樣的人不會太多,免得壞了朝堂的平衡,這樣的人投胎投得好,才學差一點的人當官也沒什麼。

可是實際情況是,這些官員的才學實在太差了。一個人就算了,這還是一群人,瞎子都能看出問題來。

於成龍擔心自己猜錯了,還是其中一個官員邀請他去府上喝酒,醉後才透露出一二,就聽得他目瞪口呆,趕緊給康熙寫密折送來了。

他表示了極為震驚,密折開頭第一句話就是:皇上,官已被明珠和餘國柱賣完了!

明珠身為朝廷重臣,又是內閣肱股之臣,已經把於成龍震撼得不行。

他已經位高權重,何必賣官來壞了自己的名聲?

而且結黨營私,明珠就直接擺在明麵上來了,簡直是肆無忌憚!

賣官後的銀錢更是一筆龐大的數目,明珠根本不缺錢,為何如此瘋狂斂財?

於成龍光是想想,就感覺後背發毛,他斂了這麼多錢想做什麼!

然而比起明珠,餘國柱賣官就更讓於成龍震驚了。

哪怕顧凝宸也聽說過這位餘國柱,隻因他是寒門子弟裡頭名聲最為響當當的一位。

寒門子弟要出頭實在太難了,餘國柱從小家貧不說,父母還早逝,是被舅舅帶到家裡養大的。

可以說他是寒門之中的寒門,能出頭就更難了。

舅舅待餘國柱不錯,讓他去學堂識幾個字字,以後也能找個好營生養活自己。

哪裡知道他去學堂後表現出驚人的天賦來,還過目不忘,把先生都驚住了。

先生跟他舅舅一說,舅舅二話不說就願意供餘國柱繼續讀書。

然後餘國柱就一路考上來,更是在順治的時候一舉中了狀元,震驚所有人。

這麼一個從小家貧還自幼喪父喪母的寒門子弟,竟然能夠靠自己成為狀元,實在叫人震驚之餘,也成為很多寒門子弟的仰望之人。

聽聞餘國柱有一年途徑一家書院的時候,還慷慨贈送了不少書籍和禮器,成了一段佳話。

怎麼轉眼之間,他就跟著明珠去賣官了?

彆說於成龍,就是顧凝宸聽後都有點懵了。

難不成從小家貧,一直缺錢,讓餘國柱心裡還是很遺憾,於是等他位高權重,站在高處的時候,也就開始利用權力去斂財了?

都說小時候缺了什麼,長大後就會拚命彌補回去,難道他也是這樣?

不管如何,他跟明珠賣官之事是鐵板釘釘了。

康熙從門房那邊也得到新的線索,那位八品芝麻小官,竟然也是通過明珠底下人牽線才當官的。

不用說,這也是個買官之人,暗地裡會幫著明珠辦事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得知此事後,康熙不寒而栗。

想想這朝堂當中,除了站在前排的人是康熙一手提拔起來的,中層或者中下層的官員,又有多少是通過明珠和餘國柱的手買官上來的?

難怪底下官員越發不會辦事,原來根源在此處。

康熙真是想不到,明珠的膽子竟能這麼大!

顧凝宸撫著康熙的後背,真怕他氣得要背過氣去了。

康熙歎了一口氣道:“餘國柱也是可惜了,朕還以為他可用,打算讓他入閣。”

還好,他隻動了念頭,暫時沒把人直接送進內閣,不然明珠和餘國柱都在內閣,這私下賣官隻怕要更瘋狂了!

也罷,因為後宮的事,倒是看清楚這兩人的真麵目,也不算為時已晚。

康熙握著顧凝宸的手,一時慶幸她沒事,一時又覺得因為有她在,自己的運氣不錯,一下子就揪出了朝廷中的兩個大蛀蟲來!

人證俱在,兩人都無法抵賴了!

康熙直接就派人把明珠和餘國柱抓起來,押入大理寺。

此事一出,朝廷大臣議論紛紛,不少人還在早朝的時候為兩人跟康熙求情。

康熙直接讓簾子後的小吏記錄下來,誰幫明珠和餘國柱說話的,通通都記下!

然後他就發現,朝堂上過半數的人都為兩人求情,這就叫人觸目驚心了。

明珠的勢力究竟滲透到什麼地步,畢竟朝廷上站著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大臣。

半數都支持明珠的話,底下的官員又有多少?

光是想想,康熙就更為憤怒,派人查找這些官員跟明珠來往的證據。

如果彼此之間果真有貓膩,那麼就直接罷官,送去大理寺候審!

這一查,半個早朝上的人都不乾淨,被扭送去大理寺,餘下的人也是膽戰心驚,不知道什麼時間就被送去跟同僚團聚了。

官員一少,乾活的人就少了,康熙隻能讓餘下的人幫忙分擔。

王談兼任了吏部尚書,李天馥則是兼任了刑部尚書,兩人頓時忙得不可開交,恨不能把自己劈開一半來用。

王談要管著戶部那些賬單,還得開始著手整理吏部這個爛攤子。

可以說,這些跟明珠交好的官員大部分都是吏部的。

吏部大部分人都撤掉了,連吏部尚書都不能例外。

所有的官員宗卷得重新整理出一份交給康熙,王談還得把吏部整頓一二。

不說整理這些宗卷的數目多龐大,就是吏部這些賣官的人多猖狂。

這些賣官之人也得找出來整理,王談恨不得能長八隻手,最後實在受不了,就跟康熙請示,把好友拖爾弼拖下水來幫忙。

拖爾弼如今是一等公了,比往日要清閒,這種重要的時候不是該過來給皇上分憂嗎?

康熙對拖爾弼也是信任,他過來幫忙整理肯定不會出什麼岔子,反而是個有力的幫手。

於是康熙就同意了,拖爾弼隻好包袱款款到吏部來幫忙。

為何帶著包袱,因為王談已經很久沒離開過,吃喝都在吏部,就為了儘快整理出宗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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