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2 / 2)

【唉,他們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挑明在一起啊。】

一邊的蔣炎又是失落又是高興,失落阮秋沒有選擇自己,高興阮秋也沒有選擇薛蕪,他按照分組跟在了薛蕪的身後,兩人的之間隔著好幾步的距離,都不願意和對方走太近,也不願意交談。

眾人分好工後,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尋起了印章。

搜尋的過程漫長而枯燥,漸漸有人堅持不住離開了直播間,還有一些人轉而前往了齊盈盈和葉星宇的直播分屏,看他們的互動。

葉星宇的營業經驗很豐富,通過幫齊盈盈搬重物,紳士地讓齊盈盈先進門,以及關心對方累不累的方式也積累了一批CP粉,齊盈盈投桃報李,也用自己衣兜裡的手帕幫葉星宇擦了汗,彈幕上頓時一片尖叫聲。

【齊盈盈再作也有人哄著,我慕了啊。】

【傲嬌大小姐為管家低頭擦汗,這個可以嗑!】

【雖然人工糖精明顯,但是我實在沒嗑的了,俊男美女也還挺養眼的,入股吧,我投了。】

【悄悄說,我還是覺得阮秋和薛蕪好嗑……】

【阮秋現在一個人去哪了?】

此時的阮秋正準備前往地下室。

見阮秋往地下室的方向走,酒鬼終於坐不住了,他跌跌撞撞地起身,走到阮秋身邊對她說:“我,我和你一起去吧,那下麵我怕你迷路。”

阮秋並沒有拆穿酒鬼這個拙劣的謊言,她點了點頭,也想知道酒鬼到底在隱藏什麼東西。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了地下室,阮秋手裡拿著燭台,緩步走在前麵,而酒鬼盯著她的背影走在後麵,手一直揣在兜裡,仿佛在往外掏什麼東西,屏幕外的觀眾看得緊張不已。

【阮秋危險啊!你快回頭看看啊啊啊!】

【就說不要一個人走了,不要落單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現在要翻車了吧。】

【什麼?她終於要被淘汰了嗎?快點走吧沒人想看你。】

黑粉抓住機會又開始出來跳腳,其他觀眾們都習慣了,直接略過了他們不看,繼續看屏幕中的阮秋。

來到熟悉的轉角,阮秋腳步不停,依舊在往前走。而她身後的酒鬼終於露出了獠牙,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開瓶刀,衝上前準備禁錮住阮秋的脖子,然後在這裡【殺】掉她!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啊啊啊】

【臥槽來真的嗎?!這是真刀吧!】

【阮秋快跑啊!!】

【她就算跑也隻能跑進酒窖吧,根本逃不過啊……】

在彈幕的尖叫中,阮秋的腳步突然停了。

多年的逃亡生活讓她對危險有著遠超常人的感知,阮秋猛地轉身,死死握住了酒鬼揮刀的手,然後拉住對方的胳膊,乾脆利落地給了對方一個背摔,將酒鬼摔飛了出去!

彈幕一靜。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彈幕鋪滿了屏幕:【啊啊啊啊媽媽,她好帥!我真的扛不住了!】

【少俠好身手!】

【我尖叫到隔壁鄰居過來敲門讓我小點聲啊啊啊!】

【拜托,會背摔的女生真的超酷的好嗎!】

【她手裡的燭台都沒有掉!阮秋真的不是去少林寺進修了嗎!】

【媽粉母愛變質現場嗚嗚,軟軟老婆我愛你!】

被摔飛出去的酒鬼頭暈眼花地想,他隻是打算做個假動作而已,開瓶刀的刀刃他都沒有弄出來啊!

他剛才收到了導演的指示,要在這裡【殺】了落單的阮秋,然後告訴阮秋她被淘汰了,讓工作人員帶她離開莊園,誰知道阮秋居然有點功夫在身上啊!

後台的總導演捂住了臉,不願再看自己亂成一團的劇本。

……他就不該貪圖那一點熱度請阮秋來!!

在彈幕持續表白的尖叫中,阮秋走到了酒鬼麵前,拿走了他手裡的開瓶刀,然後端著燭台走進了酒窖。

這裡存放著數十個裝著酒液的大木桶,阮秋在其中一個木桶後麵找到了酒鬼平時睡覺的地方,她將地上那一層薄毯掀開,枕頭也沒放過,拆開看了看,但是沒發現什麼東西。

突然間,阮秋的手指一頓。

她緩緩站起了身,在彈幕疑惑的視線中,在總導演緊張的目光中,她走到了這條過道儘頭的木桶前,然後停下了腳步。

總導演的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阮秋悄悄握緊了手裡的開瓶刀,仔細辨彆著在安靜的酒窖裡,不知從什麼地方發出的細微的呼吸聲。

彈幕不知道她在乾什麼,都紛紛打起了問號,總導演提心吊膽地按著對講機,準備隨時再派一個人去地下室把阮秋拉出來。

十幾秒後,阮秋動了。

她麵色如常地走出了酒窖,總導演見她沒什麼特殊的反應,勉強放下了心,讓會客廳的群演們暫時不用行動,但依舊讓攝像頭盯緊了阮秋,以防她殺個回馬槍。

端著燭台的阮秋看了一眼地上的酒鬼,對他說了一句“記得上去”就離開了通道,回到了會客廳。

她將燭台放下,然後走進了其中一個房間,將葉星宇和齊盈盈拉了出來,帶著他們前往了二樓薛蕪和蔣炎正在搜查的客房,五個人重新聚到了一起。

大家都知道阮秋有話要說,都將視線投向了她。

彈幕也非常好奇阮秋發現了什麼,剛才為什麼突然停下,又突然離開。

總導演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讓攝像組把鏡頭拉近,收音開到最大,聽到阮秋對著麵前的四人說:“酒窖裡藏著人。”

葉星宇愣了一下:“但是會客廳裡就是全部的人了。”

齊盈盈和蔣炎都一臉狀況外,薛蕪沒說話,但是神色閃過一絲了然。

阮秋這話一出總導演就心道完了,果不其然,阮秋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想仰天長歎:“園丁沒死,他就藏在酒桶裡,他才是【殺】人的凶手。”

【???你再說一遍?】

【什麼東西?我不信!】

【所以阮秋在木桶前停下就是因為發現裡麵藏了人嗎?我的天,我光回想那個場景就覺得好恐怖,雞皮疙瘩起來了。】

【確實好恐怖,藏在木桶裡的人透過小孔盯著你,你卻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跳出來“殺”你……】

【證據呢,證據在哪??】

阮秋在葉星宇三人震驚的視線裡繼續小聲說:“我們之前的猜測有誤,並不是所有人都和這件事有關。現在找到的線索全都對上了,男仆長說過園丁是夫人最忠誠的仆人,他對夫人肯定也有著狂熱的崇拜,這種崇拜逐漸演變成了一種病態,他將夫人視為天使,視為最聖潔的東西,而我們就是需要被清理掉的人。”

齊盈盈白著臉和同樣臉色慘白的葉星宇靠在一起瑟瑟發抖,蔣炎也默默往他們那邊靠了靠。彈幕飛速刷著,熱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點。

阮秋指了指其中一間打開的客房門,床頭櫃上的鮮花嬌豔欲滴:“你們看,男仆長也說過,園丁在玫瑰花開的季節,每天早上都會送花進來。我在白小姐的床頭也發現了鮮花,園丁在這裡肯定乾了不少年,指不定曾經從上一任男仆長和女仆長那裡拿到過開房間門的鑰匙。”

“女仆長和男仆長也對夫人的崇拜到了病態的地步,哦對,還有那個酒鬼。”阮秋說,“我覺得女仆長和男仆長應該不是幫凶,他們那個狀態不像是知道園丁做的事的樣子,但是酒鬼是園丁的幫凶,他藏匿了園丁,剛才還準備【殺】我。”

薛蕪立刻皺起了眉頭:“你沒事吧?”

“沒事。”阮秋擺擺手,“暫時先不說這個。”

“我猜他們其實準備在晚宴上動手,但是當時太混亂,主人又幫我很快點燃了燭台,所以他們沒找到機會下手。他們為了實施這個計劃,讓大家都認為我們的【死亡】是夫人做的,故意營造了燈滅的氛圍,”阮秋想通了一切,語速越來越快,“園丁一個人搬不動燭台,所以酒鬼就上閣樓幫他,所以閣樓才留下了酒鬼身上的酒氣。”

“我之前以為閣樓地上那排一深一淺的腳印是因為酒鬼醉了酒,走路不穩踩出來的,但其實不是。”阮秋回憶著園丁的狀態,“那是園丁的,因為園丁有一條腿行動不便,所以才會踩出那樣的腳印。還有被剪斷的蠟燭上,那點紅色的印記……”

“是園丁剪刀上的鐵鏽。”薛蕪和阮秋異口同聲地說。

阮秋見薛蕪和她想的一樣,更加有了信心:“而且白小姐是在花房摘的白玫瑰,在那時她就被園丁盯上了,在他心裡,對夫人本人的冒犯比鳩占鵲巢她的莊園更讓他生氣。”

“於是在當晚,園丁就潛入了白小姐的房間,【殺】死了她,然後偽裝成了夫人來過的樣子,然後又布置了自己的死亡假象,讓大家找不到凶手,方便他繼續【殺】其他人。”

對啊,誰會去懷疑一個死人呢。

可就是這個死人,策劃了這一切,用精心的計劃【殺】了一個人,還準備繼續【殺】下去,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隻為了他心中的那個聖潔的天使。

齊盈盈三人不寒而栗,就差抱在一起抱團取暖了。

但是彈幕卻沒有笑話他們三個慫,因為觀眾們也嚇得不行:

【嗚嗚嗚還好這是白天啊,晚上我真的會被嚇昏過去嗚嗚】

【我覺得阮秋好厲害啊,她說的好有道理,反正我是信了。】

【什麼驚天大反轉我的天,我一開始以為是酒鬼,又來又以為是男仆長,還懷疑過女仆長,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一個“死人”策劃了一切,救命!】

【說實話,雖然嘉賓們這一次的身份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園丁也不應該用死刑“殺”了他們,還自詡為了夫人消除罪惡,保持純潔。】

【我說這個場麵選入年度綜藝封神名場麵不過分吧?】

【導演這個劇本真的絕了,嘉賓們的表現也好絕,就是一個大寫的服字,我從現在開始粉阮秋了,真的。】

【我現在腎上腺素飆升,誰懂!阮秋真的太帥了啊啊啊老婆!】

【再次發出疑問,這真的是個戀愛綜藝而不是什麼懸疑恐怖綜藝嗎?我真的會得心臟病啊!】

齊盈盈等人還沒從震驚和驚恐中回神,他們聽到阮秋冷靜地繼續開口說:“我們等會兒下去的時候,一定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直接指認酒鬼就是凶手,讓真正的凶手放鬆警惕。”

“我有一個想法,但是不知道對不對,我想趁凶手不注意的時候去驗證一下。”阮秋思索道,“那個地方應該就藏著真正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