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怨十五(2 / 2)

海棠道“沒什麼話你就走吧,我也沒時間接待你,對了,阿英和阿勇呢,當初你們三個不是在一起呢麼?”

提起他們茜草慌了,要是讓海棠知道自己男人把他們兩個打殘,然後導致阿英死了,也不知道海棠會如何想她。

茜草趕緊道“他們前幾年就走了,說是不想待在原州這個小地方,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海棠也就略微問一下,聽了後道“哦,那你還有事嗎?”

茜草動了動身子,“要是方便……我想見一見紫,主子,能行嗎?”

海棠笑了,“不可能,主子沒時間見你,她也不在這裡,就是過來也不過住個三五日就走,主仆情分早在十年前就沒了,你也彆想有的沒的,假如日子困難,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這裡給你一些銀錢容易,想見主子就不必了。”

茜草看海棠的架勢,心裡也存了氣,“你們現在得意了,就看不起人了!當初你們幾個勾結在一起排斥我們幾個,說的好聽那些東西平分,我看你們就是欺負我們幾個不懂,故意貪了不少,否則你們哪來的本錢折騰起如今這好大一片家業來,如今見著我就夾槍帶棒的奚落,可是心虛當時你們多拿了東西!”

海棠差點氣死,“當初分的時候你們都同意,還簽了契,現在又跑來說不公,就是鬨到衙門也沒人理你!你們自己無能坐吃山空,便是給你們一座金山銀山,到你們手裡也是敗光的命!紫藤有本事有能耐,帶著我們吃香喝辣的,你看著眼氣就想過來敲詐勒索,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海棠站起來讓人把茜草攆走。

茜草碰了一頭灰回去,心裡恨的了不得,她倒是也想破罐子破摔,可是她現在也不是單蹦一個,家裡還有三個孽障呢,捅出去海棠他們逃不了,自己的孩子還有男人也得牽連進去,這個代價茜草不願付。

她得想辦法讓海棠給她當依靠,或者就補給她錢,想這麼甩開她絕無可能!

阿桂知道後也無法當麵埋怨海棠,隻道“你也太剛烈了一些,如今我們不比從前,我聽你一說,那茜草或許是因為落魄了才找上門來,這種人……逼急了什麼乾不出來。”

大家的來曆都尷尬,鬨出來茜草或許能不管不顧,咱們陪著多冤枉。

於是阿桂親自去調查茜草,然後把他們三人之後的生活軌跡都摸清了,甚至找到了已經在流浪要飯的阿勇。

這幾年阿勇落魄的很,他被打怕了也不敢去找茜草,有時候發狠想要說出去大家一起玩完,看到衙門口他自己腿肚子就打轉。

平時他嘴裡也會嘀咕抱怨,可都成了乞丐,那是頂頂爛汙的人了,誰會在意一個乞丐說的話,都當他胡言亂語呢。

阿桂沒有安置阿勇,隻冷眼看著他,然後他讓阿勇一連半個月都沒好好要到一口吃的,半個月後,阿勇蹲身的破地方有個丐頭子不知道發什麼瘋請客。

大魚大肉烈酒的上,阿勇不用人請,吃的停都停不下來,自己喝了不算,還有人過來替他倒酒,那他吃的就更歡了。

第二天起來,阿勇已經沒了,睜著眼,身下一片狼藉,這種人也沒人請醫問藥,都說是撐死的。

原本也是亂葬崗一扔了事,這時倒有戈善心人出了一口薄棺就這麼埋了。

接著茜草的男人認識了幾個外地來的朋友,勾著他吃喝玩樂,又帶他賭博嫖女人,這人原本就喜愛這些,隻是手邊錢財不夠,弄不出花來。

如今算是如魚得水,一開始人家替他付賬,後來也就不管了,隻一兩個月他賭錢就賠了不少,債主堵著門要債,這男人嚇得半死,要是被老子知道,老子能打斷他的腿,這種鬨到主家知道,他就完蛋了。

然後有個‘要好’的朋友就給他一個點子,“你婆娘手裡不還有地麼,趕緊賣了還債,否則你老子知道了你能有好果子吃?”

男人為難道“她不肯賣的。”

茜草已經賣了自己的院子,又賠了這麼多錢進去,這地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賣。

那人就嗤笑,“嫁給了你,什麼都是你的,弄不好主家也是因為你有個良籍的婆娘,自己還有地,所以不用你。這種婆娘還要她乾嘛,賣了省心。又沒什麼娘家兄弟撐腰,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外頭債主催逼,茜草又不肯賣地,想著能從海棠那裡撈錢,對男人也就硬氣起來,那男人一生氣,陰狠的盯著茜草,當天晚上就堵了嘴把茜草給賣了。

第二天衙門手續一過,茜草什麼都沒了。

假如茜草有依靠,這男人是決計不敢這麼乾的,這不是茜草什麼都沒麼,賣了也無人找上門。

緊接著茜草見到了一身青色錦袍的阿桂,阿桂如今養尊處優,雖麵百無須有些陰柔,卻氣勢十足。

他手裡捏著一個帕子捂著鼻子,滿臉笑容的看著茜草。

茜草剛想求救,阿桂就伸出指頭噓了一聲,“彆開口,實話告訴你,你能在這裡就是我算計的!”

茜草目露駭然 。

阿桂慢條斯理道“你不來找我們,我也懶得搭理你,阿英是怎麼沒的?海棠好糊弄,我可不會信你。如今我們過得日子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好日子,這種日子我怎麼舍得放棄,可這日子不是靠我們得來的,靠的是主子,啊,也就是你嘴裡的紫藤,我一直把她看成主子,主子有大才,才能帶著我們過上如今的日子。你都帶著錢走了,現在日子不好過又想回頭威脅我們?”

茜草滿臉恐懼和淚水,拚命搖頭。

阿桂笑道“你彆急著否認,你怎麼想的我知道的清清楚楚,還不是看到海棠如今過得好了,又知道我們還跟著主子,心裡就氣不忿了,現今你便是想不到從我們身上得些什麼,待日後你的日子越發艱難起來,你就得起這個心思!否則你何必要去見海棠。”

“你覺得我能放任你打攪主子,一次次勒索我們,或是放任你將來把我們的好日子都給毀了?不,可,能!”

茜草眼淚鼻涕都糊在一起了。

阿桂冷冷的看著茜草“說到底我們的命都是主子給的,要不然去了吳國,我們早就爛的連骨頭都找不見了,當初你們走了就不該回頭,如今你也怨不著彆人,把你賣了的是你自己選的男人,你現在又是個奴才了,奴才——死活都憑主子,想來你也是清楚的!”

阿桂離開後,茜草繼續被綁著堵著嘴,然後在屋外就這麼癱著,有個滿臉橫肉的婆子端了一盆冷水過來,嘩啦啦澆了她一身。

深秋的氣候,晚上還是很冷的,這麼一折騰,茜草第二天就起了燒。

起燒了也給請醫熬藥,但那藥熬好了就隨手一潑,到了晚上連床被子也不給她蓋,這麼折騰的才幾天,茜草就腿一蹬給沒了。

阿桂誰都沒說,消沒聲息的就給料理乾淨了。不要說喬歡,海棠都沒得到一點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收藏!(碎碎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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