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怨二十三(1 / 2)

雖然喬歡頂替了錦繡的身份嫁給越王當了王後讓各國都震動了一下,但是喬歡本人卻沒多少感觸。

除開一開始忙了些,現在她幾乎恢複了原本的作息,越王後宮的內務和她的生意不在一個係統,各有各的負責人。

礦上的產出其實可以計算,憑現在的生產能力,加上一個礦每天有多少人開采,一天產量大約是多少,這些都可以計算。

喬歡通過計算和查賬就能掌握一個礦上的產量,從而知道收益,而且她還會派出專門的檢查小組,下麵各級管事想弄鬼的可能性極低。

她並不吝嗇,除開月例,一年給管事們的年終福利也有好大一筆,這些都建立在管事們認真工作上,隻要查出你貪汙的跡象,那就完蛋了,一家子都要丟了體麵工作,還要麵臨被發賣或者被貶去當礦奴。

沒錯,喬歡哪怕來自現代,手裡用的全是奴隸,她也曾經剖析過自己,然後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那就是外部環境不足以保證她的安全,所以她隻能用奴隸。

隻有奴隸的生死掌握在她的手裡,她才不用擔心產業被人覬覦侵占,否則她做的再多都是替他人做嫁衣裳。

她哪怕給管事一年十萬貫,但是世家為了她的產業,能拿出百萬貫收買人,她如何擔保人人都有良心不出賣她?

隻有把他們的身家性命掌握在手裡喬歡才能踏實。

而這種一手甜棗一手大棒,加上嚴格的檢查機製,喬歡的產業運轉的十分順利。

這天,喬歡正在自己的彆莊忙裡偷閒,阿桂過來稟告,“娘娘,海棠和她男人想來給您磕頭。”

喬歡略一思索,“又到了季度盤賬彙報?”

阿桂含笑點頭。

喬歡笑道“海棠不在家帶孩子,這回倒是願意出來了。”

阿桂微微彎腰,給喬歡遞上香胰子洗手,“她說她倒是很早就想過來給娘娘磕頭,可她隻不過一個奴婢,又不是什麼牌麵上的人,知道娘娘忙得很,就不敢過來叨擾,如今借著季度盤賬的機會過來給娘娘磕頭呢。”

喬歡洗了手,一邊的小宮女趕忙拿雪白的絲綿帕子替她把水抹乾,同時給她抹上護膚的香蜜,然後把戒指,手鐲等飾物輕柔的戴上去。

喬歡向外走去,“那就讓她進來吧,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

阿桂連忙跟上,又從旁邊小宮女手裡拿了玄色暗紋羽緞麵紅狐狸裡的鬥篷,看著喬歡大步走出去,他趕緊把鬥篷披在喬歡身上,“娘娘,雖說還未到冬日,也得注意氣候啊。”

喬歡慢了幾步,讓阿桂替自己把鬥篷係好,笑道“你怎麼越來越婆婆媽媽了。”

阿桂係好鬥篷退後幾步,“您一貫不愛惜自己才是。”

沿著廊下走到待客的華安居,喬歡身後一串小尾巴,海棠和她男人苗大力早就候著了。

見到喬歡,苗大力立馬上前磕頭,“奴苗大力見過娘娘。”海棠卻愣在一邊。

苗大力見老婆海棠沒跟上他的節奏,頓時急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海棠也隻晚了一步,見男人已經在磕頭了,馬上跟著跪下,“海棠……奴,見過娘娘。”

喬歡在主位坐定,開口微笑道“起來吧,這麼跪來跪去倒顯得生分了。”

海棠和苗大力謝了恩起來坐下,也沒什麼好說的,苗大力的帳交上去,有專人核實,然後才會交給喬歡看,現在也就說些瑣事。

隻待了一刻鐘,阿桂就示意海棠和苗大力告辭,如今能讓喬歡親自接待的人可不多,便是朝廷那些誥命夫人,也得看品級和喬歡的意願。

苗大力和海棠就再次謝恩告辭,喬歡賞賜了一些東西下去。

喬歡知道海棠心裡有異樣,哪怕當初他們的身份一致,後來喬歡折騰出了一大片家業,但在地位上她和海棠其實沒有分彆,哪怕海棠嘴裡說著認她為主,潛意識還是覺得兩人可以平起平坐。

苗大力一家卻不相同,他們一開始就認喬歡為主,所以沒什麼心理落差,知道喬歡回歸公主身份,隻有更高興的。

不過如今喬歡也不用去顧慮海棠怎麼想,因為沒有必要。

她真的很忙,每天都有無數人想要見她,他們送上無數精美的禮物,試探她的愛好,然後想要從她手裡得到更多的回報。

越王看起來都沒她忙。

此刻越王正在喬歡的試驗田裡嘗試新的耕地農具,一壟地耕完,他渾身都是汗,興致勃勃道“好東西,這種農具假如推廣,那可省了不少力氣和時間,就是太貴了,老百姓負擔不起。”

這種農具幾乎都是鐵製,現如今有的人家鐵鍋都沒一個,做飯用的還是陶器,你拿了這種農具,人家也用不起啊。

喬歡並未表態,她是擁有鐵礦,可總不能讓她免費提供鐵器吧,什麼東西毫無因由免費提供,人家不一定領情呢。

如今鐵珍貴,用在農具上老百姓不一定能接受,就像讓老百姓拿金筷子吃飯,恐怕他們連筷子都不會用了。

越王對喬歡也很不錯,知道她想要一支屬於自己的護衛,可是喬歡手裡並無練兵的人,就指派了兩個退伍老教頭過去替喬歡練兵,喬歡欣然接受。

她不認為越王給她練兵的人能把她的兵變成越王的兵,糧餉可是她發的,而且思想工作也是她的人在做,這些少年隻會認她。

而且練兵的人替她乾的隻是基礎訓練,喬歡手裡有大殺器,這是越王都不知道的。

托軍事迷哥哥的福,喬歡不僅僅能做出槍/械,還能做出炸/藥來,這些領先於現在科技的熱武器可以讓喬歡無往不利。

不過喬歡並未想利用這些弄個女王當當,她並不是當女王的料,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這就好像拆掉一棟建築隻需一會兒,可要建造一棟房子那需要一磚一瓦壘出來。

而且民生百姓這麼重的膽子,喬歡是瘋了還是傻了要背在自己身上?

隋煬帝楊廣,流傳下來廣為人知的名聲是暴虐,他做出的巨大功績全都掩蓋在他的暴虐下了,喬歡可不想做個挑戰世家豪門的先驅者。

接見完一些有身份地位的誥命,喬歡回到清輝院,她待客一般隻在華安居,從門口到華安居見到的建築和風景與一般世家豪門沒什麼兩樣,或許因為底蘊不足,一些夫人還覺得王後娘娘的私人彆莊也就那樣。

數木不是什麼千年古樹,景致也是新的,沒那種潤養出來的厚重氣度,要說出彩的地方,也就是沒有弄得金燦燦一團俗氣,有些精巧心思在裡麵,比如那叫人的鈴鐺,就很好用。

還有那些待客的琉璃茶盞也價值不菲,甚至賞賜的一些香胰子等物也比彆處細膩潤滑好用。

越王原本沒王後,這些夫人也就不用出來交際,如今越王臨老入花叢,娶了一個年輕的王後,沒有政治覺悟的人還是窩在家裡孵蛋,敏銳的人很快就開始行動起了。

如今對朝臣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越王定了誰當繼承人。

越王本身沒有子嗣,就隻能從宗室裡挑,宗室裡呼聲最高的幾位殿下身後都有人支持,這些人當然要上下活動。

如今從喬歡的路探聽越王的意向是很正常的操作。

喬歡被弄的煩不勝煩,她逮著越王道“你不早就屬意你弟弟了麼,那就明著說啊,你看他們上躥下跳的,比猴子都能耐。”

越王吃著喬歡暖棚裡的菜蔬,笑哈哈道“不急不急,你替我擋著些,阿韶目前還不宜出現在人前,這些人……嗬嗬,隨他們鬨去。”

在喬歡看來,越王那個不同母的弟弟和那些宗室子弟同越王的關係其實都差不多遠,首先都不是越王自己生的,其次,聽說越王的母親曾經迫害過這位殿下和他的生母。

難道這位殿下心裡一點芥蒂都沒有?

不過喬歡並未問出口,以後便是越王故去,她頂著王太後的招牌想來這位新越王也不能拿她如何,她就安穩待在自己的彆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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