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套怨十七(1 / 2)

這天楊燁開車和趙天寶一起上班,等紅燈的時候一輛普通的轎車和趙天寶的車並排,趙天寶無意中轉頭,就看到那輛車後麵坐著麵色雪白嘴唇血紅的白雅,白雅直勾勾的盯著趙天寶,眼睛裡一片死灰色,看到趙天寶轉頭笑,白雅笑了一下,臉上的一塊肉卻啪嗒掉了下來。

趙天寶嚇得都失聲了,這時候綠燈亮,那輛車開走了,趙天寶還能看到白雅的腦袋三百六十度轉彎,死灰色的眼睛一直盯著他。

趙天寶總算慘叫了出來,楊燁嚇了一跳,“趙總,怎麼啦?”

趙天寶指著那輛車,“白雅,白雅,白雅在那輛車裡!”

楊燁看了一眼,“那輛白色的車?”

趙天寶死命點頭,楊燁一腳油門去追,在路邊彆停了那輛車,那輛車的司機罵罵咧咧的下來。

楊燁沉著臉,“你車裡的女人呢?我告訴你們,彆想著裝神弄鬼!我會報警的我告訴你。”

那車主一臉驚愕,“你腦子有病吧,你彆停我的車還來質問我!我趕著上班呢,什麼女人,我車裡就我一個人。”

楊燁甩開司機,打開車門仔細找了一遍,然後又把司機的後備箱打開,一無所獲。

這回他也尷尬了,司機抱著胸,“看來報警的人應該是我。”

楊燁無奈,拿了兩白塊錢遞過去,“不好意思,誤會。”

司機一把抽過錢,翻了個白眼,“神經病!”上車跑了。

楊燁回到車裡,有些尷尬道“趙總,他車裡沒人。”

趙天寶此刻心神具裂,那裡還能回答,他的麵色慘白,十分難看。

從此以後,趙天寶幾乎三天兩頭能見到白雅向他催婚,有一次還在他的彆墅裡,白雅飄在外麵的玻璃窗前衝著趙天寶笑,那時候楊燁也在場,他愣是看不到。

趙天寶指著玻璃窗都失聲了,楊燁卻對就在他眼前飄來飄去的白雅視而不見,還不停的說“什麼都沒有啊,趙總,你倒底看到什麼了?”

趙天寶崩潰了,跑去廟裡道觀裡求了不少護身符,還是一點用都沒有,白雅的‘鬼魂’依舊纏著他。

最驚悚的一次是趙天寶半夜醒來,發現白雅睡在他身邊,白雅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冷的像冰,嘴裡噴吐著腐臭味,“天寶,你什麼時候娶我啊!”

趙天寶動都動不了,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還失禁了。

白雅看到趙天寶暈了,她從床下跳下來,把冰袋從身上摘下,吐掉嘴裡特製的氣味橡膠,楊燁打開門冷冷道“好了就趕緊走,肌肉鬆弛劑的藥效很快就過去了。”

白雅一言不發,收拾好東西轉身離開。

第二天趙天寶在醫院醒來,趙父趙母也在,他們安慰了趙天寶幾句,去找楊燁問兒子到底怎麼了。

趙天寶覺得在醫院比在自己家安心多了,這幾天他夜不能寐,現在倒是困意上來,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楊燁滿臉憂傷疑惑,“我也不太清楚趙總這幾天究竟怎麼了,他說看到了白雅小姐的鬼魂,可是白小姐明明活的好好的,在H市開了一個小鋪子謀生。就是在公司,趙總都有些神經質。”

一邊的醫生道“趙先生,令郎很有可能得了精神分裂,症狀有幻覺,幻聽,妄想等等,應該及時治療。”

趙母麵色一沉,“我兒子才沒精神病!”

楊燁欲言又止,趙伯濤皺著眉,“有什麼你說嘛,能把天寶早日治好就行。”

楊燁就把趙天寶這幾日的行為詳細說了一遍,“……有一次在公司的時候趙總還說他的椅子有針,後來怎麼查都沒發現有針,還有一次我也在陪著他,他說看到了白雅小姐掛在他家窗外,可我真沒看到,這次他說,白雅睡在他身邊……”

趙父趙母都傻了。

醫生道“這是很典型的幻覺妄想,我的建議還是早日治療,越早越好。”

等到趙天寶醒來,趙母就試著問趙天寶究竟怎麼了。

趙天寶被嚇了這麼多天情緒早就不太對勁,於是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她就掛在窗外……昨天,她乾脆和我睡在一起,她說要和我結婚……,媽,媽,你趕緊給我找高僧,找道士,把她給我鎮壓了封印了,不要讓她來找我……她要害死我!”

情緒激動的趙天寶把趙母的胳膊都掐疼了,醫生看他情緒激動不能控製,急忙給了他一支鎮定劑,趙天寶慢慢的鬆開手,又開始恍惚。

趙母忍不住哭了起來。

趙伯濤皺著眉問醫生,“天寶這個病,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少?”

醫生道“我們這裡不是專業治療精神病的醫院,我可以給您介紹一個專業機構,趙先生可以放心,有專業人士治療,令郎治愈的可能性很高,但這也要看具體診斷情況,令郎這種情況,越早治療效果越好。”

趙伯濤微微點頭,這時趙天雪也匆匆忙忙趕來了,她和楊燁交換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眼神。

趙伯濤看到女兒,問起趙天寶的情況,趙天雪說的和楊燁沒有出入,趙母忍不住道“那你什麼不早告訴我和你爸。”

趙天雪難過道“我隻是覺得哥哥脾氣有些暴躁,沒想到這麼多……他也沒告訴我彆的啊,他的私事都是楊燁辦的。”

商量下來也沒彆的可說,到底還是把趙天寶轉送去了精神病院,也是那位醫生推薦的地方。

趙母還擔憂趙天寶醒來會鬨,哪知道那個叫沈清剛的醫生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趙天寶居然自己願意留下,那就皆大歡喜了。

趙天雪麵上沒露出什麼,眼神卻帶著一絲激動。

回到公司,趙天雪把楊燁叫到自己辦公室,“你乾的很好,現在你先在公司乾個半年一年,等事情平息了你再離職,我會給你寫一封推薦信,答應你的條件也會兌現。”

楊燁抿著嘴,“隻要您做到答應我的事就行。”

趙天寶進精神病院的事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但是特彆注意他的人還是知道了,冷家兄弟就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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