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1 / 2)

渣爹的崽崽三歲半 少寒 10448 字 6個月前

偏堂內,平安沒等多久,便見到主家,行了一個禮,他擔心小黑不知禮數,正要使眼色,才發現背後小黑不見不知去哪了,心下有點生氣。

梅氏問了何事,他一時丟開小黑,把事情說了。

梅氏蹙了蹙眉,“你若要畫,等薇薇回來再去拿。”

平安有點著急,“這侯爺急著要用,可否通融下。”

梅氏擺擺手道:“我隻是她伯母,不好讓人去屋子取畫,既然隻是一幅畫,有什麼事急著要用?”

兩人說話間,一個丫鬟並著一個黑臉小廝走了進來。

平安一轉頭,看到這小廝,心下生惱,“小黑你去哪了?亂跑什麼?”

那丫鬟正是芳蘭,她回來正要去大小姐屋中,路過偏堂被人叫住,聽說屋內人要取畫,畫已經取來了,這才匆匆忙忙趕來。

芳蘭臉上沁著薄汗,屈膝行禮,轉頭對平安急急道:“這畫是大小姐珍愛之物,不能取。”

梅氏眼中露出一絲深思,她也不願知道裡頭有什麼糾葛,放下茶盞淡淡道:“要取什麼畫?”

“文宗大師的真跡。”

“沒有這幅畫。”

平安和芳蘭兩人一前一後道。

正如梅氏所說,她算是薇薇一個伯母,宋雪薇沒入族譜,可能這點關係也算不上,當個客人。

不管哪樣,也沒有派人直接去屋子翻畫這樣的事。

平安沒辦法,芳蘭急著去毀畫,匆匆要告退,奈何平安懷疑她會掉包,不肯,要多派一人去。

兩人僵持住了。

芳蘭一想到如今局麵是誰造成的,狠狠瞪向那個黑臉小廝,若不是這個小廝說畫在這,她早就將畫毀了。

眼一瞪,對上一雙幽黑的眼睛,背後一涼,下意識縮回視線。再一看,哪有什麼恐怖之處,不就是一個小廝。

芳蘭心底想著,卻不敢再看。

“夫人,伯陽侯一位夫子求見。”這時,門房過來稟告。

有人助他,平安差點樂得蹦了起來。

門房見梅氏點頭,出去將人引了進來。

來人一進屋,眾人覺得屋內亮堂了些。

真一副好相貌!

一個普通趕考學子竟然容貌氣度不錯,讓人有些驚訝。

梅氏問:“侯爺也是派你來取畫的?要畫沒有,等薇薇回來,你們自己商討去吧。”

要說江知樂大膽,也真大膽。

江知樂一共也就做過兩次妄為之事,一次是中途放棄科考,決心遠離皇位更迭餘波,另尋機會再考;一次便是決心下注在司馬承身上,雖有不得已為之因素,倒從來沒想過反悔。

如今這大抵是第三件。

這枚玉佩已經留在他身邊放了很久,鄭家的人曾經來調查過這枚玉佩,靖城侯府是否卷入其中?

其實或許隻是為了冉冉,其餘一切都是附帶的。

江知樂眉頭不皺,神情坦然,取出袖中玉佩,道:“家母曾收過靖城侯的一枚玉佩信物,想來是上一輩的一些情分,如今完璧歸趙,我想用這枚玉佩換個請求。”

梅氏怔了一瞬,接過玉佩細細打量。

江知樂繼續道:“我隻想要那幅畫。按理說伯陽侯送了不該收回,奈何他之前答應將畫轉贈於我,結果誤入靖城侯府,我偏愛文宗大師的畫,不得不取的。”

江知樂說完,也並未瞞著群芳賽的事,三言兩語道清了糾葛,看似給梅氏選擇。

是幫宋雪薇圓謊,還是將畫交給他。

也是一個試探。

梅氏神情看不出什麼端倪,隻猶豫片刻,便讓人送給靖城侯府夫人瞧瞧。

不消一會,靖城侯夫人趕來,她定定看向江知樂,隻道:“給他,玉環跟著芳蘭去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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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群芳賽還在繼續。

宋書白說了已經派人去取畫,眾人心思各異。

鄧丹和張修點頭同意讓旁人先比試,待取了畫,冉冉這重新定奪。

宋雪薇唇邊露出一絲愜意,那畫是取不回來了,看到宋然輸,她就高興。

冉冉聽蛋叔說爹爹去拿畫了,就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等爹爹。

係統自從和天道一戰,把對方搞死,現在能力更強,他“看到”江知樂將玉佩取出來,氣得不行。

“傻子傻子二傻子不要臉貪圖富貴的小人不要臉……”

係統對冉冉道:“崽,你當我閨女吧,係統親閨女。”

冉冉認真道:“係統叔叔錯啦,不是親的呀。”

係統歎氣,暗戳戳問:“要是你多個娘,不是好人那種,冉冉會害怕嗎?”

小孩看著一點也不擔心,語氣肯定,“冉冉和爹爹都討厭壞蛋,不會的!”

係統見崽如此相信江知樂,心底拔涼拔涼的。

“書裡那個……”係統猶豫道。

冉冉恨鐵不成鋼,“係統叔叔怎麼會相信壞書?聰明的叔叔不信壞蛋的。”

為了當聰明叔叔,係統噤了聲,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原書,對江知樂總是有點偏見。

正想著,係統聽到冉冉心底歡呼,“爹爹來了!”

宋雪薇率先見到的是芳蘭,心底一喜,轉而沒一會,就看到江知樂。

那人手中赫然就是放畫的盒子。

宋雪薇心頭一緊,眼睜睜看著江知樂打開盒子,取出卷軸,小心翼翼在長案上展開,一幅山水圖躍然紙上。

兩幅畫放在一塊對比,“天”字的一絲瑕疵便顯眼起來。

宋書白當下指著江知樂帶來的畫道:“這畫才是真跡,我以前從珍藏殿取出的。”

眾人不由看向宋雪薇,一個有瑕疵,一個沒瑕疵,心底有了偏向。

宋雪薇忍受著周圍懷疑的視線,走到畫前,指著兩幅畫質問:“誰說有瑕疵的一定是贗品?殊不知有些東西越是仿得完美才越是贗品!”

這話擲地有聲。

宋雪薇視線轉了一圈,看向所有人,“若是憑這個,我不服,薇薇相信自己的判斷。”

文宗大師留下的東西很少,一直給眾人一種神秘感。

此時局麵陷入僵持,無懈可擊,兩幅畫彆的方麵如出一轍,隻有一個“天”的區彆,但這不足以成為實證。

康茂適才道:“侯爺能證明自己的畫從珍藏殿拿出來的嗎?”

那都是幾年前的事,宋書白又是偷偷瞎搞的,無從對症。

見宋書白搖頭,康茂道:“既然如此,宋雪薇那幅便是真跡,你說換畫,又沒有證據,全靠上下嘴一碰,有誰能相信?”

宋書白咬牙道:“那也不能證明我沒有換畫。”

此時要麼算宋雪薇對,要麼將這幅畫免了,不計成績。

宋雪薇十分主動,“既然不能確信,薇薇願意讓出這幅畫,薇薇在場隨意再選一件,重新再答。”

一個是熟悉的畫作,一個是再挑陌生的,這孩子是要主動吃虧啊。

如此也算公平的解決方法了。

宋書白心底不情願,偏偏束手無策,此時什麼都來不及了。

被係統擔憂的崽正趴在桌案上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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