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2)

奈何沈秦氏從頭到尾連個眼神兒都沒有賞給她,她隻得暗自生著悶氣。

沈浪見此,不由得再在上頭添了一把柴,道:“常聽二舅說月兒妹妹在家中常常讀詩書,時常跟著舅母掌管家務,兒子想著即是如此納為妾室不免有些虧待了月兒表妹。”

沈秦氏眼底裡瞬間起了光,麵上是掩不住的喜悅,“那朗兒以為如何?”

“府中之事隻有雲娘一人打理,著實勞心費神,交於香姨娘又不合常理,兒子想著直接將月兒表妹抬為側室,母親以為如何?”

沈秦氏聞聲,喜不自勝,“好,好,好!那就這麼定了,明日我就同你父親著手操辦婚事。”

秦月站在一旁聽了沈浪這一番話,羞紅著一張臉,低著頭不敢看沈浪一眼。

沈浪笑著點了點頭,全然不管秦蓮在一旁慘白著的一張臉。

秦蓮雙手掩在袖口裡,生生將手心掐出了血跡,卻渾然不覺。

她堂堂秦家大房嫡女,雖為商賈之女,可在家中也是錦衣玉食,事事以她為先。

可進了這沈家,一房姨娘之位都是她以死相博才得來的,而那二房的秦月,在鄞縣時處處比不過她。

不論何時,她都能壓那秦月一頭,可現如今秦月卻爬到了她的頭上,成了側室。

三妻四妾,一正妻,兩側室,餘下的皆為姨娘,姨娘.....同那低賤的仆人有何分彆!

若不是秦羽那賤人,現在她也能風風光光的被抬為側室,甚至就連那卑賤的庶女薛雲都會是她手下的敗將!

沈浪見自己這把火,添的足夠大了,便帶著薛雲回了自己院子。

薛雲一路上都未說話,沈浪也由得她自己從死胡同裡走出來。

一夜的時間,沈浪要抬自家表妹為側室之事便傳遍了京都,原本那些有意結親卻還在觀望的官員們,也紛紛動了心思。

沈浪現下正得聖寵,能與之結親定然是好事,可現如今正妻乃聖上下旨賜婚,側室也以有了一位。

若是再不下手,難道要他們後宅內的子女過去做妾不成?沈浪又是禦前的紅人,許個庶女過去難免又會覺得輕視了他。

一時間,一些有意巴結沈浪的官員們,紛紛撓腮抓耳不知如何是好。

沈浪之所以會走這一步,一個是為了給秦蓮下一劑猛藥,二個也是為了掩皇帝的耳目。

薛雲的那‘春日宴’上,宋家嫡女的示好,想必已經傳到了皇帝的耳朵了。

而宋家又是二皇子的人,蘭花他是收了,可那‘嬌花’他可不敢收。

皇帝之所以將薛雲這個薛府‘庶女’指給他為正房,也是怕他的‘聖恩’會讓原主把控不住官場的誘惑,從而斷了原主通過聯姻這條路去結黨營私,尋求大樹庇佑。

但皇帝沒想到的是原主有沈秦氏這母親在,京都中官員根本就沒動過那聯姻的心思。

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是他沈浪成了狀元郎,沈秦氏在後宅作不了妖不說,他還更加得‘聖寵’了,可不眼紅壞了一群人。

而他主動將自己的表妹抬到側室的位置,在外人看來是愚蠢,可在皇帝眼裡看來卻是愚蠢的合他心意!

這不,沈浪清早前腳剛到翰林院,後腳皇帝禦前伺候的公公就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沈狀元郎現下真兒是喜事連連....喜事連連呐.....”

“哪裡,哪裡.....”沈浪,“公公有禮了....”

那公公臉上樂嗬嗬的看不出表情,“萬歲爺請沈狀元郎到禦花園兒裡一敘.....”

沈浪聞言,同身邊人說了一聲,請他們幫忙告假後,便跟著公公走了。

路上,沈浪有意無意的同那公公攀談了幾句,從他那兒得知前兩日他沒去翰林院。

皇宮裡發生了好幾件蹊蹺的事兒,先是那魏貴妃豢養的兔子被人毒死了,後是上官貴妃殿裡的花兒草兒,莫名其妙的枯了。

“狀元郎您啊,禦前伺候時可得謹慎著點兒,如今兒咱們陛下正為欽天監的結果煩心著.....”

“您可得小心著點兒說話喲.....”

沈浪笑著點了點頭,從袖口裡拿出厚厚地一碟票子,“多謝公公提點。”

“哎喲....狀元郎這可使不得....”那公公四下張望了兩眼,嘴上推拒著,手卻實誠的接過了銀票。

沈浪笑了笑,同時將身上帶著的一塊價值斐然的玉佩,借著兩人拉扯的遮擋,不著痕跡的塞到了公公腰間。

兩人相視一笑,沈浪道:“以後勞煩公公多多指教....”

“哪裡哪裡.....咱們都是為陛下分憂....”

沈浪也跟著附和的點了點頭。

148,“............”

[你早上問薛雲要銀票就是為了給這個太監?]

沈浪挑了挑眉,“不然呢?難道出去花天酒地?”

[嘖.....陰險....]

禦花園裡,皇帝身邊除了幾個貼身伺候,端茶倒水的宮人以外,放眼望過去無數的繁花卻無愛花之人欣賞。

沈浪不禁在心裡跟008感歎道:“皇宮內苑果真氣派不凡。”

[畢竟自詡天家嘛....]

沈浪行完禮,落座之時,就看見周帝麵前的棋局上,是一盤死局。

先前那帶路的公公也留在了涼亭外頭,並未上裡頭來。

周帝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這盤棋局,過了許久,沉聲問道:“這棋,沈卿可有法子?”

沈浪裝模作樣,仔細的研究了一番,最後作似無奈的搖了搖頭。

“陛下,臣棋藝...實在是見不得人,同陛下探討棋局尚久,卻還是參悟不透。”

說著,沈浪連忙起身請罪,“臣愚鈍,請陛下責罰。”

誰知沈浪剛剛俯身跪下,上頭的周帝卻輕笑一聲,“沈卿家中近日喜事連連,沈卿又有何罪??”

“這....微臣慚愧,微臣知母親含辛茹苦撫養微臣著實不易,如今功成名就,自然事事以母親之意為尊。”

周帝依舊懶散的看了眼棋局,再看了眼下方跪著的沈浪,“沈卿倒是個孝子。”

“臣惶恐。”

周帝擺了擺手,淡聲道:“起來吧,朕可不想聽你家裡那點兒風流韻事。”

“臣願為陛下解憂。”

周帝手上捏著顆黑子兒,在棋盤上左晃一下右晃一下,為難道:“你說,這棋局當真無解了?”

沈浪低頭,恭敬道:“微臣有一偏方,但陛下要先免臣之罪。”

“哦?”周帝若有所思的看向沈浪,“愛卿說來聽聽。”

沈浪走上前抓起一把黑子,直接撒在了棋盤上,不少白子被掉落的黑子擠出了棋盤之外。

做完這些後,沈浪退了下去,“這,便是微臣的偏方。”

沈浪的黑子落的並不是彆的地方,真是黑子被困住無法解開之處。

周帝看了棋盤許久,朗聲大笑道:“好....好....好一個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