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人吧?(1 / 2)

荊燕瞪著李唯就差說:你怎麼不想想十五, 你給他找個‘後媽’合適嗎!

這時卻聽回過神的趙夫人急聲道:“你到底是誰?”

李唯不太喜歡急功近利的人,轉過頭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漂亮的少女身上,並且溫柔取出了塞在她口中的白絹,漫不經心的垂眸道:“濮陽商賈, 呂不韋。”

趙夫人見她那身清冷的氣度還以為是哪國世家的少爺,聽說隻是個商人,心就放下了一半, 但猶自告誡道:“她可是跟優伶被抓奸在床的人, 你娶了她萬一將來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可不要後悔!”

少女被取下了堵嘴的白絹,又見眼前一個清冷高華的男子,眼中立刻盈出淚水, 對繼母控訴嗚咽道:“你不要胡說!我沒有, 我, 我沒有, 我就是被你害的!”

趙夫人瞪大眼睛道:“無憑無據你這小妖精可不要血口噴人!自己做下的醜事讓你爹得了信兒抓奸在床,你還好意思說是被我冤枉的?難不成是我綁著你天天去那勾欄裡看雜耍,勾搭英俊的男人?自己行為不檢!”

“無妨, 我與這位趙小姐有緣,既然說了……”

趙夫人不待李唯說完便搶著說道:“那個, 呂先生對吧, 就算你說了要娶她我們趙家也不能把偷情被抓的女兒給你做妻,侮辱人的事我們家主不能做,她, 嗬,頂多做個妾!不然,這親事不做也罷!”

是妻是妾李唯當然無所謂,隻要能把親結了就行。她點頭道:“也好。”

荊燕沒想到李唯這就同意了,大跌眼鏡指著少女道:“主上你這……”

李唯不理荊燕,卻是放軟了聲音對少女道:“無妨,我家未有嫡妻,僅有一義子。雖是為妾,我也會千金作聘,聘你為貴妾,絕不辱沒了趙小姐的出身。”

少女蓄滿淚水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李唯,隻覺此人猶如謫仙臨凡,清冷溫潤,救她於苦海,她就這麼看著他自覺也是心甘情願,更何況,千金為聘,這是何等的看重!

千金確實不是小數目,硬要換算起來,粗略地說也得有個穿越前的小一百萬,所以李唯絕不擔心趙家會拒絕這門親事。

“千金為聘?娶妾你都要千金為聘?!”趙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鄭重道,“呂先生,你可想好了,就算是王族我都沒聽說千金為聘,那可是千金啊,你做多少年生意才能累計千金,就願意花在這麼一個,這麼一個破爛貨身上?”

“你要汙蔑我到何時!”

少女用儘全身力氣吼完趕緊去看李唯,李唯麵色冷冷淡淡,場麵話說的十分冠冕堂皇:“趙夫人慎言,我與貴府小姐一見傾心,自然不在意她的過往,還望夫人口下留情。”

趙夫人現在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年輕的商人了,她越琢磨越覺得李唯年輕有為,更何況這人實在是有錢,就算是鴻程趙氏也不會嫌棄自己家錢多。

趙夫人對李唯說話又變得客氣起來,陪笑道:“呂先生,其實你要想迎娶我們鴻程趙氏的女兒也未必就得委屈自己,我也有一個女兒,年芳十六,正是好年紀,確是乾乾淨淨的趙氏嫡女……”

“不必了。”李唯截斷趙夫人的話頭,示意荊燕為趙女解綁,而後堅持道,“請夫人將不韋的意思轉達家主,一個時辰後我便請父親上門提親聘她為貴妾。另外,既然夫人不願見到趙小姐,不韋在平昌坊新置辦了一套宅院,可請趙小姐暫住,待到結親之時,再還趙府迎親。”

李唯說完向趙夫人行了一禮,讓荊燕留下對接趙家諸事,當然最重要的是保證這位趙小姐的安全。

李唯最後還不忘紳士的向趙女保證:“趙小姐放心,不韋今日定來提親。”

趙女看著她眼都直了,原本反抗繼母的潑辣全然收斂,變得乖順又羞澀,低頭半晌才道:“先生,我,我叫以姍,趙以姍。我真的沒有做逾矩之事,先生,信我。”

李唯難得一笑,卻並未對趙女做什麼回應,隻道:“趙小姐放心。”

李唯的隨從馬車都走大路,在長巷另一端等她。眼下她留了荊燕就獨自一人向外走去,穿過這條長巷便離她的新宅不遠了。

豈料李唯才轉過巷角忽然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口鼻,直接拐進了巷子無人的死角。

李唯睜大眼睛看著忽然現身的豔麗美人,驚得眼睛都要掉下來。

“翁此(公子)……”李唯被捂著嘴,縱然震驚卻發不出全音。

“知道我是誰麼?”來人將她抵在巷中的青磚上,單手按住她背後的牆麵,垂首將她箍在一小方狹窄的空間內。

這種行為,這種語氣,還是在這種地方,要是規規矩矩待在家裡的異人就有鬼了,定是坐不住的子楚無疑。

李唯點頭,示意他趕緊放手,子楚卻不為所動,隻是饒有興味的勾起嘴角,貓戲耗子似的看著她,語調囂張上揚,重複著李唯方才說過的那句話:“‘他是我誰,我娶妻還用他批準?’你倒是能耐。彆忘了當初是你來招惹我的,呂不韋,自己認的主,哭著也要跟啊。你說,你做什麼不用我批準?”

李唯真是煩死他強勢的行為,但因武力值完全被子楚碾壓,隻能放棄掙紮,動也不動的用眼神示意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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