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目的(1 / 2)

李唯驚訝於子楚的動作, 沒想到在廳中就要戲弄她, 她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隻是吃驚又怔愣的看著子楚。

這時忽然廳堂正中傳來一聲桌案移動的響聲,李唯回神隻見趙姬驚訝的看著上首的子楚和她, 因為吃驚所以她連舞步都亂了,小腿不小心撞在長案的桌角上, 帶起一陣響動。

“哎喲我的乖乖, 碰著了嗎?”宋長亭胡舞正看的入神, 見趙姬這麼個水做的剔透美人碰到腿,心疼得不得了, 說著就要上前攙扶, 伸出手才想起這是兄弟心尖上的女人, 連忙尷尬的坐了回去, 看向主位上嬴子楚身邊的李唯。

可這一看之下宋長亭也吃了一驚, 他正瞥見李唯擋開子楚擰在她下巴上的手。

李唯沒好氣的怒瞪子楚, 立刻就要走過去看趙姬傷的如何, 卻連第二步都沒邁開就被子楚一拉手腕拽了回去。

子楚望著趙姬笑的深沉而疏離,他將李唯拉到身側緩緩道:“趙小姐的舞技確實令人歎為觀止,嫁給呂不韋一介商賈是不是太委屈了?”

趙姬從未見過子楚那樣容貌豔麗、氣質高貴的男子,一時被他吸引,看了半晌才慌張的望向李唯,好像怕她誤會自己,嘴上便急切道:“夫君遣荊燕義士對我說過,今日上首者乃大秦公子異人, 小女被公子容顏傾倒不合禮數,但趙女以姍既許給了夫君,便任由夫君差遣,終生不悔,從不敢想委屈,隻覺大福。”

子楚倏然一笑,不屑道:“話說的倒漂亮。”

他放下酒爵,單手用力的擰著暗中想要掙脫他的李唯,波瀾不興的黑眸抬起,眼底卻是冷厲鋒銳之色:“趙小姐即便過了門也隻是舞姬,喚他作主上或家主即可,‘夫君’這兩個字卻不合禮儀。”

李唯真沒想到子楚會沒事找事到給她的“房裡人”挑禮,不禁驚訝的望向子楚,好像在看外星人。

子楚明明感到了她不同尋常的目光,卻偏偏置若罔聞,隻是看著趙姬道:“他是我的門客,門客不依禮法,本公子自當糾正。”

既然子楚沒看上趙姬,那李唯真不想他摻和事,她蹙眉道:“公子……”

子楚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脅迫意味明顯的問:“我說的不對?”

李唯張了張嘴,隻能吐出一口氣道:“公子說的全對。趙姬,你日後就喚我先生好了。”

雖然李唯應承了子楚,但對趙姬說話的聲音卻溫和清潤,趙姬見她對自己仍有情義,也就放心了,躬身行禮道:“以姍都聽先生吩咐,先生救我於水火,無論稱呼如何改變,以姍都將傾心伺候先生。先生但有令下,以姍粉身碎骨為先生分憂。”

趙姬這一片深情表白聽得宋長亭唏噓不已,子楚卻冷冷笑道:“粉身碎骨?你能為他做什麼,是戰場上為他去死,還是亂世中奮不顧身?虛情假意。”

“我……”趙姬被他堵得無話可說,又著急又難過,用眼神不住的向李唯求助。

李唯真是服了子楚,眼看宋長亭都已經上套了,他還搗什麼亂。

李唯長袖下反手拉子楚握她手腕的小指,湊近他好言好語的低聲勸道,“公子,差不多就行了,大事要緊,彆難為我。”

子楚斜覷瘋狂向他眼神暗示的李唯,燈下瑰麗的眼眸帶著一點得意的愉悅,終於因為李唯的示弱決定放過她。但他望向趙姬時卻又恢複了高冷的威儀,冷淡道:“罷了,隻是讓你知道本公子的人你需細心服侍,不要生出什麼不該有的背主之想。”

李唯聽了這話如蒙大赦,心底鬆了口氣,吩咐純娘道:“先帶趙姬回平昌裡的西院休息,其他事明日再議。”

趙姬出身世家,更兼聰慧伶俐,她如今愛慕李唯自然乖乖聽話,行了禮便施施然跟純娘去了。

李唯趕緊趁熱打鐵辦正事,問宋長亭道:“宋大哥,人也見了,舞也看了,如何,信了不曾?”

宋長亭的目光隨著趙姬而去,剛剛又看了子楚、李唯和趙姬三人的你來我往,隻覺他們關係微妙,分分鐘都是八卦,心裡正琢磨著,忽然被李唯問道,不禁回神清了清嗓子,虛笑道:“信了信了,這個,不韋的愛姬當真是美豔無雙,色藝雙絕。既然是兄弟的一片愛意,當大哥就應該成全,這樣,明日我就給不韋下一道邊貿的文書,隻要不超過三百車的胡地貨物,均可出入趙關。”

有了宋長亭的許諾李唯大事即成一半,隨即向子楚告辭,與宋長亭一同出門。子楚今晚耗神不少,也不想多說,擺擺手讓她自去。

“我說不韋啊,你——你有沒有發現異人公子,對你很那個什麼啊。”出了門宋長亭向李唯擠眉弄眼的說。

李唯麵不改色的回道:“宋大哥想什麼,我欣賞公子才華願做公子門客,公子亦與我惺惺相惜,處處維護於我,有什麼好奇怪。再者我與公子均是男子,怎會生那等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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