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的私生子(1 / 2)

“我不會什麼?”子楚低頭笑問。

李唯是真的驚呆了, 怎麼都想象不出他往下要做的事屬於正常人的範疇,睜大眼睛道:“這裡是你曆代嬴世先王的祭拜之地, 他們都在看著你,你這個, 這個……”

“不肖子孫?”子楚邪魅的笑道,“就是要他們看著我,才能做個見證。”

“……”

李唯瞪著上方的子楚,一瞬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覺得子楚與異人的性格融合後他的病非但沒有好,而且神經的更厲害了!

子楚笑出了聲,忽然翻身將懵逼的李唯拉了起來, 與她對坐在地氈上,捏著她的手笑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就這樣還說見過多大的風浪呢,傻得讓人疼,以後真舍不得和你玩了。”

李唯眨了兩下眼睛,麵色沉了下來。

子楚不逗她了, 怕她真的生氣,攬著李唯溫柔道:“我方才不是取笑你玩樂, 我是真的想這麼做,因為不能娶你我有憾, 所以要在祖先麵前作個見證。按你說的, 要是我日後渣了,必要讓我祖宗十八代都知道。”

就扯吧!李唯目光冷涼的看著他,看他往下還能說什麼!今天不解釋出個正經花樣來, 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子楚看他一副又冷又凶的樣子,無奈一笑歎了口氣,很小聲的在她耳邊認真道:“我說真的,我不想十五回來見到有分他寵愛的弟妹,他會不高興。”

這話要是說的油滑點就是流|氓,但是子楚說的很鄭重,跟剛才送她印璽時一樣剖心剖肝的真誠,伴著他說話時溫暖的氣流讓李唯的耳垂一下就紅了。

她憤然起身甩開了子楚的手,有些惱羞成怒的走了,走時連後脖頸都紅了。

王族嫡子的加冠禮是極其盛大的,流程漫長繁瑣,整個過程由王室族長駟車庶長主持,加冠分三層,布冠、皮冠和爵冠,分彆象征衣食之能、武技之能和書禮之能,三冠連加的意義也就是“三加彌尊,諭其誌也”。按照周禮加冠之後“表字”代“名”,從此以後隻有父母國君可呼其本名,到了戰國亂世此法用之已經很少,不過這倒也給子楚行了方便,經過老秦王的授意,主持冠禮的駟車庶長賜嬴異人表字為“子楚”,從此往後便給他正式更名為子楚,也算是與從前那段屈辱的為質生涯徹底決裂。

冠禮既成子楚拜過老秦王便要拜父母,因為太廟不得女眷入內,對華陽夫人的參拜就要回太子府完成,之後便是宴飲之類的活動。

駟車庶長帶子楚一行人來到太子府時,盛裝的華陽夫人已經在正廳等候,按照禮製子楚承祚肉獻與華陽夫人。

華陽夫人羋蓁神情複雜,眼中盈淚,六年後再次見他,隻覺子楚比走時更加明麗英俊,她本就對他留情,想到多年前若不是魏國出了毒害王孫贏誡的大案,今時今日他們恐怕早已是一對璧人。

子楚的臉上卻隻有平靜,他恭敬托起禮官呈上的祚肉,向羋蓁行家禮,口稱:“母親。”

母親……

羋蓁聽到這兩個字隻覺心如死灰,眼一閉竟然不爭氣的流下淚來。

李唯冷眼看著,從旁提醒道:“夫人切莫激動,公子日後都在夫人身邊,再續母子之情不晚,眼下完成大禮要緊。”

華陽夫人紅唇發抖,點著頭接過了子楚呈上的祚肉,輕擦眼淚哽咽道:“吾兒子楚,請起。”

隨後華陽夫人送了子楚八套郢都定製的繡錦楚服,十二副荊山佩玉,儘皆是精工細致,十分考究。

羋蓁當著嬴柱的麵一陣溫憐嬌求,一定要子楚換了楚服再入家宴,嬴柱對愛妻原本就十分嬌寵,加上她病了這些時日更加憐愛有求必應,於是催促子楚立刻換了新衣配上新玉。子楚今日展現的溫文恭順,並無半點不悅,依言換了楚服。

羋蓁見他穿著楚地的衣裳從內室走出來頓時哭紅了雙眼,拉著李唯欣慰哭道:“子楚若真的願與我族親近,也不枉我阿姐為此隕了性命。”

之後是一頓少不了的太子府家宴,李唯也被太子嬴柱留下共進家宴。她剛被老秦王封為太子府丞自沒有過度推辭的道理,況且看子楚瞧自己的眼神也是不想她走的。

太子府家宴分為內外兩宴,內宴在廳後暖閣進行,隻有太子嬴柱夫婦,李唯與子楚;外宴則在花廳擺宴,還有其他太子子女以及府內近臣。

內宴席間子楚先敬父母,而後嬴柱又代表太子府謝過李唯對子楚的護佑救命之恩,之後就開始全心全意的跟子楚掏心掏肺的交代大事。

“子楚吾兒,今日為父見你入嫡承嗣心中無限感慨,想我大秦嫡係終於後繼有人。”臉盤虛胖的嬴柱一邊抹著老淚一邊拉著坐在身邊的子楚道,“為父身體不濟久生宿疾,如今也老了,隻怕年壽不永,你大父選了你入嫡承嗣,實則你才是秦國真正的儲君。”

子楚立刻起身避席,表現的無限謙卑,低頭道:“父君春秋正盛,此言所指,子楚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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