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你啊(1 / 2)

“我家主上說呂先生高義, 若是主上不願透露姓名,先生定不會相逼。”前來押送銀錢的侍從拱手道。

李唯穿越而來這些年認識的人雖然多,可是能在大危難之際拿出十萬金的天價資產為她解圍的,李唯自認沒有幾個, 眼下齊國田氏兄弟已經相幫, 彆人,還能有誰?

李唯蹙眉道:“既然你家主人不願透露身家我不問就是,隻是無功不受祿, 十萬金並非小數……”

“我家主上知道先生會有此一問, 特意讓我向先生解釋,十萬金皆來自於家族數年在秦秘密經商積累也算取之於秦用之於秦。另外先生不必犯難,十萬金數額巨大比不會贈與先生,主上說先生此時隻管拿去用, 他和先生頗有淵源相信先生定可以挫敗六國商賈,那時小人再帶人來取回銀錢便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 那不願透露姓名之人已經想到了李唯所有的試探說辭,當務之急李唯無話可說, 隻能道謝收下了十萬金。縱然她還是想知道背後到底是誰在支持她, 可她也不會未被那人的意願一意孤行的去查, 既然隨緣,那也就隨緣到底,若是她該知道的,早晚也會知道。

再過一月年關已至,北地賑災因有李唯在商市的斡旋補充了官府糧倉所以進展十分順利, 子楚與蔡澤提前完成差事回到了鹹陽。與此同時兩市商戰也已接近尾聲,做了兩三月的對手六國商人已知秦國商市背後是大商呂不韋控局,秦國已勝自不必說,六國在秦商賈皆賠了個五六成,再打下去就是傾家蕩產,卓原一見大勢已去長歎一聲卻也無力回天,商議之下六國商賈隻能堵著心裡那口氣紛紛清點產業心痛的放棄經營多年的在秦生意,打算退出秦國商場,如若不然誰知道後麵會有什麼樣的報複呢。

子楚從北地三郡回來後第一時間到李唯的太子府丞署探望她。

李唯正在廊下喝小童現煮的熱茶,子楚就不見她心中高興,尚未近前就笑道:“北地天寒地凍我尚擔心先生是否安好,今日一見先生香茗華服竟然無比暢快,才知我是白操心了,還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李唯雖然看不太清楚聽不太分明,但他的語氣神態卻怎麼都能認出來,端著細陶茶盞不著痕跡的淺淡一笑道:“北地三郡情況如何?”

“北地郡、上郡、九原郡三郡災情已緩,到明春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子楚揮退煮茶的小童,在李唯身旁落座,不住打量著她周身,饒有興趣的說:“你這衣裳,沒見穿過,怎麼這般好看。”

李唯的母親是有名華裔畫家,父母都鐘愛藝術,她畫技極好,素描油畫工筆寫意都拿得出手,彆說自己的,就是從前子楚在邯鄲的衣裳圖樣也是她手繪讓人做出來的。隻不過李唯自知無論怎麼偽裝她的樣貌身段還是偏於女性陰柔,因此更不能在衣著外觀上大做文章,衣飾圖樣越簡單越好,花型越素淡越好,是以子楚見慣了她穿遠山流雲的淡色衣裳,卻第一次見她穿朱雀百鳥的繡紋曲裾。

李唯慢條斯理的喝著茶道:“要出門,當然得為你端著場麵。”

子楚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溫聲道:“你把頭發散下來,可以直接做我的夫人。”

李唯放下茶盞悠然起身,麵無表情的說:“那看來要換一身衣裳出去。”

子楚也趕緊站起來,隨著她緩慢的腳步邊走邊問:“眼睛好點了嗎?要出去見誰?”

“看得清楚些了。”李唯隨口說著向衙署內室走。

她聽出子楚語氣裡的關切也就敷衍了他,其實服下“生金”後的副作用並沒有好不好一說,要麼徹底好了與正常人一樣耳聰目明,要不然就始終是模模糊糊聽力失真。

子楚又追著問:“這才兩月時間你就平定了鹹□□價,難處是不是特彆多?有什麼我現在還能為你做的?”

李唯忽然頓住腳步一個轉身,站在子楚麵前道:“確實有件事要問你。”

子楚沒想到她忽然轉身,一步跟上去幾乎與她麵麵相對。他低頭看著李唯認真又距離極近的站在自己麵前,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與自己味道一樣的寒梅冷香,沒來由耳垂就紅了,抿著唇低聲道:“知無不言。”

“十萬金,是不是你給我送來的?”李唯問。

子楚一愣道,下意識道:“什麼十萬金?”

李唯挑眉道:“真不是你弄來的?”

子楚倒是實在,不自覺的嘟起嘴,一攤手道:“我哪有十萬金,我一金都沒有,你養著我這麼多年你不清楚?”

也是,彆說是他,就是太子府加在一起也刮不出一萬金來,十萬金那真的是累世巨賈或者鹽鐵大商才能拿得出手的。

李唯順著這個思路想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笑問道:“你說什麼?”

子楚偏開視線,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我自少年時離開鹹陽就什麼都沒有了,現在的,都是你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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