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深情之切(1 / 2)

李唯沒想到, 來洛陽犒賞三軍的秦王特使是左師四丁。

“你怎麼來了?王上身邊沒有事讓你辦嗎, 竟把你遣來了。”李唯在殿前見到左師四丁感到莫名的親切,他是子楚最信賴的護衛, 看到他李唯很自然的就能聯想起子楚。

“王上掛念呂相。”左師四丁一邊帶著人隨著李唯向大殿裡走一邊說。

李唯聽左師四丁這樣說心裡是有些高興的。因為確定的離彆,所以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願意表達情感,好像整個人都不那麼高冷了,甚至,有一點多愁善感。

“王上好嗎?十五呢?”李唯問。

左師四丁道:“政公子想到秦國的其他郡縣看看,王上便讓政公子代他送長安君成蛟出關。政公子身邊有黑冰台的暗衛,呂相放心。王上——讓屬下帶了一件小禮給呂相。”

李唯接過左師四丁遞上的漆盒,揮退身邊的侍從立刻就打開了盒子。

是一柄青銅的梳子, 正麵是水蓮並蒂的紋路,反麵密密麻麻的刻有小篆, 細看起來竟然是《上邪》。

這是一首後世漢代的樂府, 是李唯去歲跟子楚遊春時在灞河周圍看到許多踏青的情人隨口吟誦的,子楚很喜歡後來讓她寫了下來,現在又刻在了梳子上。

李唯的指腹在那些小篆章流連, 她垂下眼簾看到第一句,那令人動容的情話: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李唯忽然覺得有些苦澀,長命無絕衰她是做不到了。

左師四丁見她看著梳子神色暗淡若有所思,便問道:“呂相想念王上嗎?想見王上嗎?”

李唯的身份對於時時在子楚身邊的左師四丁是瞞不住的,況且也沒有必要瞞他, 他對子楚有放棄性命的足夠忠誠。

李唯略帶喟歎的笑了一下,隻是很小很小的一點,她說:“想,但不是想見就能見的。我有時候,真的希望這裡就是鹹陽。”

“如果呂相想,屬下可以讓呂相很快見到王上。”

李唯是真的笑了,隨口調侃道:“你是有任意門還是會七十二變,好像說見就可以見到。”

左師四丁蹙了蹙濃眉,他聽不懂李唯說什麼,但是仍然堅持道:“屬下不會變,但屬下帶了一個人會變,變出來給呂相看看像不像。”

左師四丁向遠處穿著鬥篷幾名侍衛招招手,其中一人很快就走了過來。

李唯確實很想見子楚,她不知道左師四丁要以何種形式“變”,於是負手而立,饒要有興趣的看著左師四丁道:“好,那就變吧,變得像即刻有賞。”

左師四丁笑起來,側頭望向身旁的侍衛。

那侍衛摘下了兜帽,露出含笑的唇,斜飛的眉,還有一雙光華柔美的秋水瞳。

“像不像?”子楚站在李唯麵前,用他特有的低沉而醇越的嗓音問。

李唯的眼睛被他的忽然出現點亮了,她幾乎是旁若無人的抱住了子楚,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特彆像,特彆像……”李唯算得上失態的踮起腳,用力的攬著他的脖頸,狹長的鳳眸無端泛起一點水光,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說,“特彆像。”

左師四丁趕緊扭過頭,不大好意思的低聲道:“呂相,還在外麵呢,來往的人遠遠看見不大好。”

李唯放開子楚,轉而拉著他的手對左師四丁道:“你隻當將我鹹陽的內寵送來了,我自己的人便是大庭廣眾要了他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左師四丁尷尬的脖子都紅了,文信侯呂相國,她要乾嘛自己一個小護衛還能說不合適?況且自己那漂亮主子上趕著送上門來給她當“男寵”,他還能說什麼。

李唯也沒功夫再搭理左師四丁,拉著子楚高興的向後殿走,徑直走向內殿。

子楚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直到李唯關了殿門他才悠然道:“在外麵文信侯說我變的像王上即刻有賞,既然我這麼像,侯爺要怎麼賞?”

李唯反手把他按在雕花門上,子楚也不掙紮就看著她,李唯按著他便去吻那豐潤的唇,子楚又怎能受得了她撩|撥,你來我往好大一會才稍稍分開,額頭相抵著喘息。

“梳子,喜歡嗎?”子楚喘息著問。

李唯握了一路,在他胸口把玩著帶著溫度的梳子點頭道:“喜歡。”

子楚用力的將她抱在懷裡,仰頸歎道:“念一遍,把上麵的字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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