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你的老父親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紀洵躲在溫勉身邊瑟瑟發抖,他和他和小夥伴被王秉通刀刮一樣的眼神釘在門口,不得寸進。溫勉瞥了房間裡的人一眼,把紀洵他們拉到另一間房裡:“他的確心情不好,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去打擾他休息。房租我出,接下來幾天還請你們換個間隔遠一點的房間住。”

路過溫勉自己的房間門口時,就像每一隻被好奇心害死的貓一樣,紀洵下意識的側頭往裡麵看了一眼。

“……!!!”

他瞪大眼睛又看了一眼,口齒不清的指著床上睡覺的王花花:“金、金屋藏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話音剛落,王秉通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就像什麼東西被外力徹底粉碎之後發出的刺耳聲音,仿佛在回應紀洵的話一般。

溫勉皺著眉看他:“你在說什麼?那是我妹妹。”

紀洵鬆了口氣,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

他在看到漂亮姑娘的時候會產生這種奇怪的想法是有理由的。

因為他的父親——大名鼎鼎的浣劍門門主,是出了名的葷腥不忌。

每一個紀洵曾以為會成為自己小師妹的姑娘,最後都躺在了紀磐的床上,這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極深刻的陰影。

溫勉沒有動怒,自然也沒對他的道歉有所表示。和紀磐同行的一男兩女就更不會多說什麼了,他們早就見識過了紀磐這一張嘴會招惹出來的麻煩。如果有一天他死因是說錯話,沒人會覺得意外。

他們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飛快的躲進房間裡,其中一個女孩子虛弱的對著溫勉說道:“真的打擾了,你去照看你的父親吧,我們休息一會就好了。”

等溫勉轉身離開之後,幾個人麵麵相覷。

“……我們還要繼續跟他一起組隊嗎?”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溫勉。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隊伍裡的青年摸著下巴皺著臉回想,“我們早上出門去了山裡,魔修的人影都沒看到一根。他沒跟我們出去,然後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突然就冒出來了一個父親和一個妹妹。”

“你們還記得我們聽說過的有關於那個魔修的傳言嗎?”他環顧一圈,看著自己的同伴,“也是一個受了傷的男人,帶著一個小姑娘。”

“也不隻有這一種猜測吧……”紀洵突然猶豫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他之前跟我說,他老家在翮州。這裡離翮州已經很近了,突然碰上親戚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他連他家住在哪裡都告訴你了?”一個姑娘挑起眉,“我們莫家也在翮州,他有沒有說自己叫什麼?”

——溫勉一直都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這也是他難以得到信任的原因之一。

紀洵說:“他告訴我他姓溫。”

家在翮州的姑娘名叫莫七七,她聞言回想了一陣,突然一個激靈麵色悚然:“——姓溫!他是溫家人?!”

碰巧的是,在短短不到十二時辰的間隔裡,又有另外一個人光明正大的對著溫勉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時他們已經走在進入翮州的官道上,最靠近的一座城池是翮州境內與茉城毗鄰的平城。眾所周知平城的溫家早就在八年前被滅門了,理論上全府上下無一活口,結果現在突然之間冒出來一個自稱姓‘溫’的溫勉,還帶著一個氣勢洶洶的‘老父親’和除了吃就是睡的‘妹妹’。

莫七七年紀不大,沒有親身經曆過這件在當年算是驚天血案的慘事,她的長輩們對溫家諱莫如深,從來不肯多提一個字。溫家早就成為了翮州連名字都不能提的禁忌。

現在這個人突然冒出來,難道是溫家複仇歸來的冤魂嗎?

莫七七心有疑慮,乾脆慫恿著紀洵他們繼續和溫勉組團前進,反正她家族也在翮州,遇到了危險還可以求助。基於同樣的理由,紀洵也沒有反對,剩下兩個人拗不過他們,又不想現在脫隊,隻好無可奈何的順從下來。

敢於當麵詢問溫勉名字的人是王秉通,也隻有王秉通,換做是支涿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選擇老老實實閉緊嘴巴,再好奇也拒絕多說一個字。

“你姓溫?你是溫家人?”

他們對話的時候避開了紀洵他們,支涿領著王花花像堵牆一樣嚴嚴實實擋在中間。溫勉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家師父一眼:“你不是我爹麼?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王秉通道:“爹和你娘在你幼時失散,你隨了你娘,誰知道她給你起了個什麼名字?莫不是溫狗蛋?”

“……”

時隔八年,兜兜轉轉,這個名字居然還能再次和溫勉聯係到一起。他不禁開始懷疑王秉通根本是故意的。

他並不是很介意自己師父無能為力時的那點惡作劇,但是支涿顯然很介意,白色大貓扭過頭眯起貓眼,身上元嬰期的氣勢瞬間籠罩在王秉通身上。

這樣的對手我全盛時期的時候能一口氣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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