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執感到無措,他和穆餘心不過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甚至覺得一旦回a市應該不會再見麵。
偏偏在這種情況下得知對方不愉快的經曆。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緩和宛如凝固的氣氛。
這時候主動打破沉默的是沈權,他道:“要不要換個酒店?”
梁執正想點頭,可穆餘心卻搖頭,低聲道:“不用……不需要為了我這麼麻煩。”
她低著頭,借著劉海的掩飾,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盯著地上的男人。
梁執道:“這不算麻煩,換個酒店會安全點。”
穆餘心抬頭,臉上的表情已然平靜:“不用,讓酒店的保安趕他出去就行。”
“好。”見穆餘心堅持,梁執沒有再勸。
他們隨後找來經理說明情況,經理聞言立刻讓保安人員將男人拖走。
梁執想到穆餘心剛才經曆的事情,如果不是正好他和沈權在,那可能真的會很危險。
來到穆餘心所住的房門前,她突然道:“對不起。”
梁執愣了一下:“為什麼道歉?”
“那個男人說的是事實。”穆餘心臉色蒼白,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曾經有過不堪的過去,我……”
梁執打斷她道:“你沒必要道歉,也沒有必要勉強自己掀開過去,作為朋友,我不介意你曾經做過什麼。”
梁執這是心裡話,他對於穆餘心的過去有了幾分猜測,但這對他來說激不起多少漣漪。
說白了與他無關,無法感同身受。
他還是會保持之前的態度對待穆餘心,這樣做才是真正尊重對方的做法。
何況……梁執偷偷看了沈權一眼,真正會心疼穆餘心的人隻會是沈權,對方可是直接出手把男人打昏。
穆餘心眼眸一亮,伸手抓住梁執的手臂道:“你真的,真的不介意嗎?”
梁執不懂穆餘心怎麼突然激動,點頭道:“當然不介意。”
“我明白了。”穆餘心深深看了梁執一眼,隨後用房卡打開門進去。
梁執完全沒懂穆餘心那句“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反正人安全送到房間,他該去自己房了。
“沈哥我們走吧。”梁執走了兩步發現沈權還站在原地,眉頭蹙起,一副不悅的模樣。
“沈哥?”梁執又叫了一聲。
沈權聽到聲音看過來,那深邃的目光沒有收斂,墨色的眼眸沉澱著一抹鬱黑。
梁執心跳加速,他被沈權這個眼神撩了一下。
比起溫和係暖男,這種野性狼滅男才是能直擊他靈魂的。
梁執突然想到那次第一次見到沈權,對方低頭淺笑的模樣就像是野獸準備露出獠牙般。
這抹野性一閃而過,沈權很快恢複如常,他道:“走吧。”
梁執回到房間,他將背包放置一邊,整個人躺在床上。
他腦海裡總是浮出沈權站在穆餘心房前的表情,對方那樣是在擔心穆餘心吧。
梁執又惆悵了:“係統,我沒想到沈權那麼喜歡餘心。”
喜歡到知道對方的過去還能繼續喜歡的程度。
“才見過幾次麵怎麼就情根深種了?”梁執越想越難受,氣得坐起來,抓起身後的枕頭就抱在懷裡捶打,“講不講道理啊可惡!”
係統萬分感慨,以前它是講道理的好係統,直至綁定梁執,它就很少講理了。
“鈴鈴鈴——”
梁執停下手裡的動作,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唐堯,他接聽:“喂,唐堯,你該不會還在警局吧?”
唐堯:“嗯,我在,你和光明回A市了嗎?”
梁執把暴走一頓的枕頭放回原位,躺下道:“沒有,我們還在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