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五十九隻蟬(1 / 2)

也不知道是謝煬選這條路寶貝多,還是謝煬的氣運在作祟,反正他選這條路,很明顯難度比秋博涵那邊高多了。最開始秦驚蟬還能跟著走幾步,後來就發現,她還是老實待在管幽背上比較好,雖然以她現在的身手躲一些小機關沒什麼太大難度,可是見到謝煬和管幽總是一臉擔憂,連走路都不放心的樣子,她覺得她還是乖巧一點吧。

眼看著謝煬又徒手拆了一個機關,並且砍了兩個木質傀儡之後,好不容易找到點好東西,都被管幽一爪子薅走,就連尋寶鼠都快哭了,秦驚蟬這才反應過來管幽跟著謝煬這一路,到底乾了什麼好事。

於是在管幽正準備對謝煬的收獲再次下手的時候,直接伸手捂住了管幽的眼睛。

管幽:“……”腳下一絆差點把秦驚蟬摔出去,“小不點你乾啥呢!”它正準備撲出去呢,角度都找好了,結果被秦驚蟬這麼一耽誤,謝煬已經把剛到手的傀儡之心收了起來。

其實這傀儡之心也沒啥好覬覦的,畢竟都是放了那麼久的東西,裡麵的靈力已經不剩多少,就算混合著其他的稀有材料,也沒多少分量。謝煬是對傀儡之心的煉製手法感興趣,秉持著既然路過了也不能浪費的原則,畢竟他的儲物戒指裡還有很多的空間。

至於被管幽搶,他是真不在意,但是看到秦驚蟬的小動作,他心中卻不由得高興了幾分。

秦驚蟬捏著管幽頭頂上那團毛,恨不得揪幾根下來:“大幽你咋就欺負人呢?”

一個化神巔峰的高階靈獸,欺負一個剛剛進階金丹中期的修士?說出去也不嫌丟人——好吧,以管幽的三觀來說,它還真不會覺得丟人。

欺負就欺負了,隻能說明對方實力不濟。

管幽抬爪捂著自己的頭頂,避免自己被薅禿的可能,可又把力氣大了傷到秦驚蟬,隻能用自己的肉墊乖巧地求饒,可是嘴裡卻是沒有半點的退讓:“嘖!這還不是他太弱了,我就幫他分擔一點嘛,而且你看我這也不就順手一爪子的事,是它自己護不住嘛!……嗷,小不點你輕點輕點,禿了禿了!”

身為一隻帶毛的靈獸,擁有這個秘境裡最漂亮的皮毛,管幽一直很寶貝自己這一身毛發,每天都要打理很久,秦驚蟬這一薅,是完全薅住了它的命脈。

“那你還欺負人不?”

“哪裡欺負人了?”管幽嘀咕著,“不了不了。”

秦驚蟬這才鬆了手,順便揉了一把,將管幽的頭頂梳理得更加順滑。她還是了解管幽的,它既然說了不會,那就必然是不會了。所以接下來的路上,倒也相安無事。管幽消極怠工,而謝煬也沒指望它能幫忙,隻不過少了這隻幽穀豹的搗亂,他還有點不習慣。

見管幽雖然消極怠工,卻將秦驚蟬護得很好,謝煬這才把更多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探索這遺跡之上。直到管幽踢了一顆石子都他背上,連聲音都是刻意壓低了:“該休息了。”他才發現,秦驚蟬已經在管幽的背上睡著了。

“是我的疏忽。”

身為修士,一直在前麵開路的他,靈力消耗也挺大的,可他覺得還不累,就繼續往前走,想著要抓緊時間,卻忘記了身後的秦驚蟬看上去精神,似乎跟修士沒什麼區彆,可她實質上還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半點修為。

謝煬尋了一處開闊的地方點了篝火,看一向大大咧咧的管幽十分細致地調整自己的姿勢,就為了讓秦驚蟬睡得更舒服些。看著那張埋在管幽的毛發裡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想到之前裴叢也是同樣的表現,為了能讓秦驚蟬好好休息,也是同樣的堅持。

“前輩們將小蟬照顧得很好。”那是真正放在了心上的照顧,一絲一毫都用了真心的在意。

管幽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尾巴搭在背上,足以給秦驚蟬保暖,又不會讓她感受到壓力,聽到謝煬這麼說,它滿是自豪又是一臉的理所當然:“那必須的,這可是我們一手養大的崽子。”

從那麼小一隻,養到這麼大,可不容易了。人類幼崽可不比靈獸幼崽,同樣都很脆弱,可人類幼崽的脆弱方式跟靈獸幼崽還不一樣。

想到秦驚蟬小時候生病,小小的一團,燒得紅彤彤的蜷縮在裴叢的毛發裡,抓著裴叢的耳朵不鬆手的樣子,管幽撇了撇嘴,小不點就是喜歡裴叢更多一些。比如這次,都想著要帶裴叢出去,卻沒想到要帶它。如果不是它主動跑過去,大概他們都走了它還不知道呢!

謝煬煮了湯,秦驚蟬是被濃鬱的香氣給誘惑醒的,睡眼惺忪的樣子,更加的柔軟可愛,她抱著管幽的脖子蹭了蹭,嘴裡念叨著:“秋小涵你煮了什麼呀。”

謝煬手一頓,垂眸笑道:“是魚湯,我熬了竹骨魚,還加了一些之前采的菌子。”

秦驚蟬揉眼睛的動作僵住,聽到謝煬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雖然她還趴在管幽的背上,可她的身邊並不是秋博涵,而是久彆重逢的謝煬,隻是那魚湯的味道實在是太誘人,給了她身邊是秋博涵的錯覺。

“謝師兄居然也會廚藝麼?”秦驚蟬從管幽背上滑下來,蹲到篝火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香,這手藝比起天賦異稟的秋博涵也不差了。

謝煬盛了一碗遞到秦驚蟬麵前:“築基之前也是要進食的。”突然想到什麼,手腕微微一頓,原本滾燙的湯水瞬間變得溫度適宜,香氣也更加濃鬱。

秦驚蟬捧著碗,小小的抿了一口,這味道,香滑可口,感覺就在舌尖上打了個滾,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順著喉管滑進了胃裡,無比的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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