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覺曉的戲份很快殺青,雖然隻是一個戲份少的小角色,但劇組為了感謝她的救場以及田導的確很喜歡安覺曉,便給她訂了蛋糕和花作為殺青的祝賀。
“如果不是因為你接下來要拍章導的戲,我還挺想約你下部戲的時間。”田導樂嗬嗬地吃著蛋糕。
“我隻是去試鏡而已,結果還不一定呢。”安覺曉做了一個鬼臉笑道:“田導要是有新戲還是要照顧照顧我啊,您劇組的盒飯太好吃啦,我念念不忘呢。”
田導哈哈大笑,多少演員起飛後都眼高於頂,還是安覺曉對自己胃口。
“你一個女演員就惦記著吃,那麼喜歡吃,到時有空記得回來參加殺青宴。”
“一定一定。”
“章導是個經驗豐富的好導演,跟他合作,你會學習到很多,試鏡加油。”田導拍了拍安覺曉的肩。
安覺曉和田導一番對話讓周圍一些演員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們大約都沒想到劇組裡一個女N號出了他們這劇組,馬上就要進金窩了。
電影和電視劇是兩個世界,素來都有電影比電視劇高一個咖位的說法。
如果章導的戲,便又上一個層級。
“覺曉,你可真是好福氣,剛畢業就能上章導的戲,以後身價非同凡響啊。”李玲茵攬著安覺曉親熱道,她忽然慶幸自己在安覺曉低潮時拉過一把。
說起來,這還要感謝辛豔與她不對盤,要不然怎麼會想到拉安覺曉進組氣辛豔這招呢。
“茵姐,真沒有,就是試鏡而已。”安覺曉訕笑著,她很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麵,有點一個頭兩個大。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聚光燈下的寶藏箱,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飽含深意。
圍繞著安覺曉的熱鬨在旁人看來,都不像一個女N號的待遇了,而是女主的待遇。
不過雖然這麼多人圍著她,唯獨辛豔遠遠的,冷冷的看著。
“辛姐,你彆氣。”助理替辛豔扇風,“圈裡人都這樣,最會見風使舵,捧高踩低了。”
“我氣什麼。”辛豔冷笑道:“站得越高摔得越疼,不是不摔,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現在得意,以後有她哭的時候,哼。”
***
幾天後,遠在國外的顧湛然收到了管家的電話,說是家裡收到了一封從影視城寄來的信。
顧湛然眉頭一跳,便讓管家幫他拆開信封。
他通過視頻看到管家拿著精致的拆刀一點一點割開信封。
“小心些。”顧湛然忍不住提醒。
管家樂嗬嗬道:“小少爺,我這雙手也是過過無數上億的合同了,你對我還不放心嘛。”
顧湛然不置可否。
從信封裡最先掉出來的是一張粉色的明信片。
再仔細一看,原來那粉色是幾株鮮豔的桃花,與深色的古建築相映成趣。
顧湛然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三界的拍攝地。
還有幾張照片是安覺曉拍攝的片場花絮,有一群古裝演員集體埋頭玩手機的,現代科技與古裝打扮的畫麵碰撞感十分有趣。
還有許多群演聚在一起,蹲著吃盒飯的。
在安覺曉的照片裡,看到的是片場的眾生百態。
顧湛然看著這些照片,就好像在通過安覺曉的眼睛看著片場的一切,而且視角如此活潑生動。
最後一張照片終於有安覺曉出鏡了,她捧著鮮花站在殺青蛋糕前,高興地與導演演員們合影。
顧湛然看到這張照片,微微一愣。
原來殺青是要送蛋糕和花的。
他記住了。
看了安覺曉寄來的照片,管家也覺得有趣。
“想不到這個年代了,還有小年輕會用紙質照片和信件的方式保留記憶哦。”管家看著安覺曉的清秀的字跡讚歎道:“這小姑娘的字也很漂亮。”
安覺曉明信片後麵寫著簡單的幾句祝福的話。
管家正要念,顧湛然忽然有種日記被當眾宣讀的羞恥感。
“咳,那個我自己回去看就好了。”
管家了然,小少爺害羞了啊。
顧湛然掛了視頻電話,就給安覺曉發去了微信。
彼時,安覺曉正在咖啡廳裡等章導的助理。
助理分很多種,有那種純屬打雜的,也有等同於左膀右臂的。
章導的助理便是後者,程聞跟在章導身邊已經十幾年,深受信任,見過的演員真的是比大缸裡的米還多。
這次要見的安覺曉,程聞其實不抱太多希望,每部戲開拍前,通過各種門路塞進劇組的人太多。
而且一般這些人都沒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