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覺曉:“……”什麼冬瓜拉絲藝術節,她在電影學院呆了四年,也沒有聽說過。
緊接著,她就聽到王琦繼續吹捧:“那也很厲害了,哈哈哈,說不定明年就威尼斯,後年就奧斯卡了,到時滿大街的報紙還有網上都是你的照片。”
貝欣寧聽了男人的話,果然笑得花枝亂顫:“哪有你說得那麼容易,哈哈。”
“……”安覺曉覺得王琦雖然身材中等長相中等,但畫大餅的能力絕對是頂尖的。
王琦又對顧湛然道:“來來,讓我們碰個杯,一起祝賀欣寧好了,咱們這一輩年輕人裡,還是欣寧混得有名堂有意思。”
貝欣寧一雙美目也暗暗向顧湛然送去期盼的秋波。
顧湛然冷淡道:“我開車不喝酒。”
貝欣寧:“……”
“正好我剛拿了果汁,你要麼?”安覺曉將自己手中的果汁遞了過去,“沒喝過的,你放心。”
貝欣寧冷眼看著,她不認為顧湛然會接。
誰知顧湛然眼睛都沒眨,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安覺曉手中的果汁:“謝謝。”
當顧湛然帶有體溫的指尖碰觸到安覺曉的時候,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貝欣寧:“……”
王琦見到顧湛然手裡端的果汁杯,眉頭挑了挑,待四人一起舉完杯後,他才道:“湛然從小就不喝果汁,不過現在看來,美女遞的就不一樣。”
安覺曉聞言一愣,詫異地看向顧湛然,無聲詢問他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個習慣。
顧湛然慢條斯理地說:“偶爾嘗試一下也不錯。”
男人可不這麼認為顧湛然隻是想偶爾嘗試一下,所以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看向安覺曉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探究。
這眼神,安覺曉太熟悉,她不大喜歡這樣的眼神,就好像她必須且一定是顧湛然的附屬品。
想到這,她就有些氣悶,先不說她和顧湛然沒曖昧關係,就是有,難道她就一定是附庸嗎?
晚宴結束後,安覺曉換上羽絨衣,這才出了宴會廳。
在門口,停著一水兒的名車,她見到很多時尚圈的人堅持穿著輕薄禮服,在寒風中抖抖抖得上了車。
“活動不是結束了麼,她們怎麼還沒換衣服?”
張小紈道:“在時尚圈,羽絨服棉衣這種就是雷區,絕對不能碰,活動雖然結束了,但周圍都是同行,誰踩雷誰就是行業笑話。”
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
“而且我告訴你啊,沒有名車接送的人,就是打車也要走得遠一些,悄悄摸摸打車。”
安覺曉:“……”果然哪行都不容易啊。
室外寒風凜冽,吹得安覺曉腦袋又暈又冷。
今天一個晚上她喝了酒喝了果汁,就是沒吃一點東西,要不是晚會前張小紈讓她吃了餅乾墊肚子,她恐怕人都要癱在晚宴裡了。
如今再受寒風的刺激,連胃都有些翻騰了。
“丸子,借你肩膀靠靠,讓我緩緩再走。”安覺曉蹙著眉,倚在張小紈的肩膀上。
張小紈要比她矮幾厘米,所以安覺曉還要低著頸子才能靠在她身上,沒一會兒,她脖子就開始酸脹發疼了。
“小丸子,你要高一點該多好。”
“你哪那麼多要求。”張小紈拍了拍她,嘴上雖然不耐煩,但還是關心道:“有沒有好些?要不然趕緊叫車回去休息吧。”
安覺曉搖了搖頭:“上車更難受。”
忽然,一輛黑色的車在安覺曉麵前停下,車窗緩緩移下,顧湛然微微探出,露出一張英俊的臉:“不舒服?”
溫和的聲音就像一杯熱茶,緩緩熨過心頭,安覺曉慢慢歪過頭,看著坐在後排的顧湛然。
明明有帶司機,還說什麼開車不喝酒,原來顧總也有撒謊的時候啊。
當然,她覺得這個謊很可愛。
“有點兒,不過現在好多了。”安覺曉直起身,道:“我住的酒店不遠,我還想再去買點吃的,然後慢慢走回去。”
“一起吧。”顧湛然想也沒想,開門下了車。
就在他要關上車門時,張小紈迅速格擋住車門,“嘿嘿,你們餓了,但我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不知道能不能蹭一下顧總的車呢?”
顧湛然爽快道:“好。”
張小紈彎腰剛要進車,但忽然想起什麼,又回過頭問:“顧總晚上還要趕飛機嗎?”
安覺曉:“……”
顧湛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問,但還是禮貌道:“後天才離開。”
張小紈曖昧一笑:“那時間應該夠夠的了。”
顧湛然:“?”
“……”安覺曉生怕張小紈再胡說八道,一邊把張小紈推上車,一邊趕緊拉住顧湛然的胳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