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打架結果以霍明澤失敗告終,所以王子這一角色落在了顧湛然身上,然後霍明澤忿忿不平走上了另一個極端,選擇扮小矮人,所以這次晚宴出現了一個罕見的場麵,一群華麗的俊男靚女們繞著一個小矮人轉。
顧湛然表情淡淡的望著窗外,沉著的目光透著堅定,道:“黑天鵝是安覺曉。”
聞言,霍明澤不可思議地向外張望,說實話,這距離彆說認清是誰,就連是男是女,他都不敢肯定,他驚奇地說:“這麼遠你也分得清?你是不是眼睛裡裝了望遠鏡啊。”
顧湛然麵色淡然地將麵具戴上,上半張臉被銀色麵具遮住,隻露性感的薄唇和冷傲的下巴,輕描淡寫地說:“我隻是能認出她罷了。”
霍明澤還在觀察外麵,回過神時,才發現顧湛然已經轉身離開了,“誒?你這家夥,有沒有一點底線,躲在上麵那麼久,安覺曉一來,人就下去了?”
顧湛然沒有理會霍明澤的調侃,兩條長腿沒有絲毫停頓的向樓下走去。
霍明澤望著顧湛然的背影,被精心剪裁的燕尾服包裹著,饒是男人的他也不由嘖了一聲,身材真好。
巨大的水晶燈從屋頂垂下,就像盛開的梨花樹,漂亮的香檳杯擺放在長桌上,周邊點綴著水靈的花球和造型精巧的甜點,鋼琴和小提琴合奏的聲音像是流水一樣回蕩在室內,就連屋外的泳池邊都走動著許多衣著華麗的藝人。
大家都戴著一張麵具,誰也無法認出誰,這種隱藏感讓安覺曉感到輕鬆,因為戴著麵具,誰也不用應酬誰,誰也不用在意麵具背後是誰,反而可以隨心所欲的聊天。
安覺曉端著盛著葡萄汁的酒杯裝著葡萄酒,與一位戴著老虎麵具的男藝人聊天。
說實話,雖然身份上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但其實如果沒有合作的話,一年到頭壓根碰不上幾麵,所以藝人們之間反而很難猜到麵具後的人,於是猜人成了現場一個好玩的遊戲。
“讓我猜猜你是誰。”老虎男藝人一隻支著下巴,道:“你看上去就是二十多歲,尚文雯?”
安覺曉笑著搖了搖頭。
“葉思?”
安覺曉再次搖搖頭,搖著搖著,她的脖子就頓了頓,仿佛被命運卡住喉嚨一般,她慌忙低下頭,躲避遠處投來的目光,朝著張小紈小聲說了一句:“顧湛然。”
張小紈迷茫地掃了一圈,“哪個?”
“那個,那個!”
張小紈急了,周圍全是戴麵具的,她無法分辨,“哪個啊!”
“兩點鐘方位!”安覺曉一急起來,直接報了一個十分專業的方位。
張小紈:“……”看來這段時間拍電競相關的電視劇,還是有點收獲的。
“你怎麼認出他的。”
“這麼明顯,我當然認得出啊。”
又打量了那人幾眼的張小紈還是不太敢確定,雖然對方長身玉立,身姿挺拔,身高也有點像,但今天到場的百分之八十是耀輝的藝人,所以長得好看的男生很多。
安覺曉又補充道,“他化成灰我都認識,他朝我們這過來了,我先去個衛生間。”
說完,安覺曉跟老虎男藝人說了一聲抱歉,迅速衛生間遁了,至於老虎男藝人在安覺曉跑路後,也找了個借口,熟練的退場。
張小紈望著安覺曉落荒而逃的背影,原想勸她不用驚慌,雖然她能一眼認出顧湛然,但是顧湛然不一定認得出她。
但很快,顧湛然就打消了她的念想。
顧湛然道:“她怎麼匆匆走了?”
聽著顧湛然熟稔的語氣,張小紈懷疑人生的‘啊’了一聲。
顧湛然目光落在張小紈端著的兩隻酒杯上:“今天你讓她少喝一點酒。”
張小紈:“……”所以這兩人都是隔著千山萬水都一眼就認出對方,那還藏個什麼鬼哦。
張小紈解釋道:“這是葡萄汁,不是紅酒。”
自從那次醉酒之後,安覺曉再也不敢大膽喝酒了。
顧湛然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回過神,忍不住笑了笑,竟然用葡萄酒代替紅酒,也就這家夥想得出來。
顧湛然目光掃過周圍,確定安覺曉還沒回來,便又問:“她是不是最近遇上什麼事了?”
顧湛然有明顯感覺到安覺曉對他的回避。
張小紈語塞,安覺曉最近遇到的最大的事恐怕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