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父都成了這樣,一旁的閻母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兒媳,竟然真的鬆動,準備幫閻舒嫻一把。
屋裡再沒人說喪氣話,雖然閻煥東夫妻倆並沒有立刻答應借錢,但是他們大轉變的態度也已經表明了他們的鬆動,閻舒嫻雖然並沒有特彆滿意,但是好歹今天跑的這一趟值回“票價”。
閻舒嫻不再對閻煥東夫妻倆咄咄逼人,恢複原來的親切,答應給對方一點時間。
閻舒嫻不想繼續麵對親爸媽的審視和冷眼,並沒有留下來吃中午飯,坐了沒一會兒就離開。閻舒嫻剛一離開,剛才一直閉緊嘴巴的閻父閻母就忍不住問出他們心中的疑問。"你們倆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真的能鬆口答應你妹的要求呢?"
"是啊,這可是整整五萬塊錢,還是白白交給餘利這個殺人犯的,你們怎麼就舍得呢?"“手裡有這五萬塊錢,留著給我家乖孫將來攢著買房娶媳婦不成嗎?”
/>"小軍他.媽,你一開始說的提議不是挺好的,讓舒嫻把她名下那套房子給賣了,怎麼說也得有個幾十萬,哪還能拿不出這五萬塊錢,有你們倆什麼事嗎?"
"煥東,你妹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她自己沒工作,在家還要看姓雷的臉色,根本存不下錢,你答應把這五萬塊錢借出去,你覺得將來她能還上?要她真的還上,那都多少年過去了?"
“說是借錢,難道不是讓你倆白白把這五萬塊錢直接給她?再是親人,也不能這麼做啊!”
閻父閻母本就重男輕女,對閻舒嫻這個女兒不太重視,把她當做潑出去的水,是彆家的兒媳,回來就是客人,根本和親兒子沒法比。
何況兩人又是依靠兒子兒媳養老,凡事自然是站在兒子兒媳這頭,閻舒嫻再是他們的親女兒,也根本比不上。
站在兒媳兒媳的角度上思考,兩位老人根本弄不明白這夫妻倆怎麼就同意了閻舒嫻的要求呢?難不成還能是手上的錢燒得慌,看不上這五萬塊錢?
閻父閻母一句接一句的指責,讓閻煥東和昌佳瑜夫妻倆本就不愉的心情越來越糟糕。
他們又何嘗真的心甘情願把這五萬塊錢借給閻舒嫻,而且還很有可能就這麼打水漂,將來根本拿不回來呢?
要是有可能,他們當然得守緊他們手上的錢,何況還是五萬塊錢這麼多。
偏偏閻舒嫻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提起當年的事情,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兩人本就心中有鬼,能不被要挾住?
事情畢竟太大,他們根本就賭不起閻舒嫻用這件事和他們魚死網破的可能。到最後,自然隻能選擇破財擋災。
想到要拿五萬塊錢給閻舒嫻,閻煥東夫妻倆這會兒本來就心情很不愉快,又麵臨閻父閻母的指責,心情更加糟糕。
閻煥東不耐地擺擺手: 算了算了,她好歹也是我親妹妹,總不能真見死不救吧,就像她剛才說的那樣,她要是和姓雷的離了婚,最後還不是隻能找到我這個當大哥的身上?"
“再說了,當年的確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讓她和餘利離了婚,讓她帶著孩子二婚嫁給姓雷的,實在是耽誤了她,這五萬塊錢,就當做是給她的補償吧,就算她將來不還,我倆心裡也有這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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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點到名,昌佳瑜勉強在公婆勉強附和丈夫的話: “是啊,怎麼說,舒嫻都是爸媽的女兒,是煥東的親妹妹,咱們要是不幫她,還能有誰幫她?"
閻父閻母對此並沒有全然接受,心裡依舊覺得事有古怪。然而閻煥東夫妻倆明顯不想說,他們也沒法一直追著問。
“行了行了,我和你爸年紀大了,管不了你們這麼多,你們愛怎麼決定,就怎麼決定吧!”閻母有些喪氣地說道,決心不管這件事。
閻父的態度也和老伴差不多,剛才說了那麼多,兒子兒媳也不聽勸,他還能怎麼辦?他早已不是當年的一家之主,兒子早就長大成人,有自己的想法,他要是再摻和進去,指不定還惹人煩呢。
把兩位老人就這麼敷衍過去,閻煥東和昌佳瑜心裡都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要拿出去的五萬塊錢,臉馬上又黑了。
昌佳瑜扭頭瞪了身旁的閻煥東一眼,責怪這些破事兒都是他給招惹來的。
閻煥東此刻根本沒心思和昌佳瑜爭論這一點,心裡開始計算家裡的存款。
在閻舒嫻麵前說的那些推脫的話自然是假的,夫妻倆的早餐店開的時間不短,要說現在手上沒有點存款,那實在是說不過去。
不過,手上的存款也不多,畢竟做的也隻是小買賣,光維持全家人的日常生活就已經把每個月的收益抵消了不少,真正能存下來的錢不多。
真把閻舒嫻要求的五萬塊錢拿出去給她,手上的存款一下子就有些吃緊了。
突然就充當冤大頭的閻煥東越是在心裡計算,對閻舒嫻這個親妹子就越是惱恨。
當然,身為罪魁禍首的餘利,閻煥東更加不可能不恨。
好好的監獄不待,非要提前放出來禍害社會,禍害閻舒嫻和她身後的雷家,最後兜兜轉轉,竟然讓他這個當大哥的給閻舒嫻買單。
早知道當初就不喝那點馬尿,不然也不會有之後那麼多事情發生。
可惜,這世上最缺的,就是所謂的後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