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安眼角狠狠抽了幾下,“誰說我媳婦兒又老又醜了?”
“不老不醜的會花錢養男人?”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劉世安黑著一張臉,說:“我媳婦兒好看得很,看著比我年輕多了。”
剛子撇了撇嘴,籲了一聲,“咦,老大,咱們哥幾個你裝什麼,死要麵子活受罪。”
梁子跟著點頭:“就是,那種人不關燈都下不去手吧,老大,也就是你耐力好,要換我整天對著那種人,估計早就不行了。”
大伍搗了梁子一拳,笑嘻嘻地說:“所以人家老大能掙人家的錢,你就隻有被女人哄錢的份兒,這個月的工資又花乾淨了吧?”
劉世安忍無可忍,“你們嘴巴都給我放乾淨點啊,我媳婦兒好著呢。”
幾個人都不信,“吹什麼牛,有本事帶來給大家看看啊。”
“就是,口說無憑,是驢子是馬要拉出來溜溜才行。”
劉世安突然想起來,“你們應該見過我媳婦兒啊,就是咱們在東北菜館喝酒的那次,我媳婦兒親自來接我回去的。”
大伍記性最好,說:“哪有,老大,你怕是記錯了吧,那天是一個男的來接的你,長得還怪好看的。”
剛子也說:“是啊,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長得那麼好看的人,咱們老大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迷得嫂子把那種極品都白白扔那兒當擺設。”
梁子最近天天跟她那女朋友醉生夢死的,腦子都被帶偏了不少,“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要能乾才有用,看看咱老大這一身結實的疙瘩肉,再想想那小子單薄的小身板,嫂子選誰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嘛。”
三個四肢發達腦子簡單的直男,完全沒發現有什麼不對,還是高誌雄率先反應過來,一口酒差點兒把自己噎死,“咳咳咳,老大,不會吧,那男的就是你媳婦兒?”
劉世安冷哼一聲,“好歹有個聰明點的。”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蒙逼,“老大,你沒開玩笑吧?”
劉世安:“行了,把你們的下巴收起來,國家都允許同性結婚了,我找個男人怎麼了?”
剛子哭喪著臉哀嚎道:“找個男人怎麼了?老大,以前我還跟你一起光屁股洗過澡呢。”
大伍嫌棄地瞥了剛子一眼,“拉倒吧,就你那尊容,趕那男人差著十萬八千裡,就是光屁股扔老大床上,老大估計也不一定看得上你。”
剛子不服氣,“男人曠久了,母豬都能賽貂蟬,你前幾天圖便宜,找了個三十塊錢的,不也一樣下得了手?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男人,怎麼都比那些三十塊錢的貨強點吧。”
梁子點點頭,“剛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大伍:“……”
劉世安忍無可忍,一巴掌呼在剛子後腦勺上,“拉倒吧你,就你那熊樣,身上都發臭了,關了燈我都下不去手。”
“哪裡臭了,也就才半個月沒洗澡。”剛子摸了摸腦袋,咧著嘴抗議道:“痛死了,老大,你說你一個同性戀,怎麼對著我這種大帥哥,一點兒都不懂憐香惜玉啊。”
梁子指著他哈哈大笑,“就你這樣還指望老大憐香惜玉,我要是喜歡男人,也看不上你啊。”
高誌雄卻是有些憂心,“好了,你們彆鬨了,老大,你到底怎麼想的,怎麼就看上了一個男人呢?”
劉世安說:“因為喜歡唄,我看著他就渾身舒坦。”不論花再多的錢,出再多的力,隻要蔣玉斌露出點高興的模樣來,劉世安就覺著什麼都無所謂了。
高誌雄是真替他著急,“我出來這麼些年,這種事見的多了去了,沒幾個有好結果的?就咱們工地上那個老楊頭,年輕時就是跟一個男人勾勾搭搭的,後來那男人甩了他回去結婚去了,就剩他一個,有家不敢回,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工地上打零工,以後老了連個幫著收屍的都沒有。”
大伍也是結了婚的,知道些好歹,“老大,高哥說得對,男人到了歲數那都得結婚生子,不然一輩子孤零零地有個什麼勁兒?像我,一天到晚在工地上累死累活的,隻有想著家裡那倆孩子,才覺得這日子還有個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