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安看蔣玉斌一張俊臉白了又青,忙寬慰道:“玉斌,沒事兒,童子尿不臭的,人家還當藥引子用呢。”
蔣玉斌冷冷地勾起嘴角,“既然是藥引子,那我給你接點兒,讓你嘗嘗味道?”
劉世安弱弱地看著他,不敢說話了。
飯飯那個小東西壓根沒意識到自己闖了禍,蹬了蹬胖乎乎的小腿兒,鼓著小臉兒,看起來很無辜的樣子。
蔣玉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了咬牙,怒道:“看來今天不收拾收拾你是不知道好歹了是不是?”然後一雙大手伸向了飯飯白白嫩嫩的小屁股。
劉世安見勢不對,趕忙伸手去拉他的袖子,“玉斌,你就彆招惹他了。”
蔣玉斌冷笑一聲,“嗬,這麼小就無法無天了,不收拾收拾還了得?”
“噗。”話音剛落,一股感人的味道彌漫到空氣中。
蔣玉斌整個人都僵住了。
劉世安趕忙把兒子抱起來,後退一步,一個勁兒賠笑臉:“嗬嗬,這也不怪飯飯,都是習慣,其實沒有拉粑粑就已經很好了。”
蔣玉斌直接捏著鼻子崩潰了,“滾滾滾,趕緊抱著他給我滾。”
再成功的男人有了孩子也體麵不了,劉世安看蔣玉斌擰著眉就往衛生間裡衝,忙囑咐道:“玉斌,你彆急,一定要等裡麵溫度升起來才可以脫衣服,還有,你傷口都還沒好全呢,彆一股腦把水往身上衝,用熱水擦擦就行了。”
蔣玉斌簡直不能忍,“熱水擦擦?你開什麼玩笑,我都快被熏吐了。”
劉世安拿他沒辦法,三兩下給兒子換上乾淨的尿不濕,放回床上,就跟著去浴室伺候了。
飯飯左瞅瞅右瞅瞅,眼見終於沒人騷擾了,就打了個小哈欠,再次沉入夢香。
年已經過完了,劉世安工地上忙得不可開交,蔣玉斌沒多久也要去上班了,孩子這麼小,總得要人照顧,蔣明昌讓他們倆還是請個保姆。其實蔣明昌倒是挺樂意自己上手的,但大兒子進了監獄,小兒子堅持不肯接班,他還得勤勤懇懇在公司乾幾年。
劉世安覺得蔣明昌說得有道理,家裡沒人照應還真不行,之前孩子出生的時候,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還是蔣玉斌自己打的急救電話,可把劉世安心疼壞了。
蔣玉斌倒是有些不樂意,現在電視上整天都報道保姆虐待老人小孩兒的新聞,把他搞怕了。再說自己小的時候就是被保姆帶大的,冷冰冰的,感覺不到一點兒溫暖,跟父母壓根親近不起來,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也變成這樣。
劉世安說:“留你一個人在家我真的不放心,而且你還有十來天就出月子了,到時候不去上班了嗎?”況且蔣玉斌真不是照顧孩子的料,到現在連個尿不濕都換不好。不過這也不怪他,主要是劉世安自己寵的,他總覺得讓蔣玉斌乾這些粗活是委屈他了,所以每天出門前,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兒子喂奶換尿不濕。
蔣玉斌悶悶地來了句,“那人家請不起保姆的怎麼辦?我聽說好多人還帶著孩子上班呢。”
劉世安說:“那是沒辦法的事,你沒見過我們工地那些工友的小孩兒,每天臉上臟的跟小花貓似的,營養和教育都跟不上,在學校成績又不好,老是被同學排擠,咱們飯飯可不能受這種委屈。”當然,也有孩子自己成績好,在哪兒都是出類拔萃受人喜愛的,但他們不知道暗地裡比彆人付出了多少倍的努力,劉世安看著就心疼。
蔣玉斌撇了撇嘴,“飯飯怎麼可能受那種委屈?”
劉世安笑道:“我不是跟你解釋嘛,就找個保姆吧,我出門的時候也放心些。”
蔣玉斌終究點了點頭,“行吧,我明天問問秦叔,看他那邊有沒有合適的人。”反正外麵請的人他是絕對不放心的。
劉世安說:“伯父不是說幫忙找嗎?”
蔣玉斌眼神暗了暗,“我不要他的人,誰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背地裡使壞。”
劉世安笑眯眯地把人攬進懷裡,“行行行,你看中誰咱們就找誰,但有一點,這錢可不能讓秦叔出,救急不救窮,咱們還是要靠自己的。”雖然蔣家很有錢,秦立和聶遠威應該也不差錢,但劉世安還是覺得,老婆孩子花自己的錢安心些。
蔣玉斌挑了挑眉,“你骨頭還挺硬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蔣玉斌最終還是順了劉世安的心意,讓秦立幫忙找人的時候特地囑咐了句,“不要找太貴的。”
秦立:“……斌斌,飯飯惹你了啊?你缺那點兒錢嗎?我沒記錯的話,藍天股票又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