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遠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沒聽說過,蔣家瞞得這麼緊,應該是上不得台麵的那種女人吧。虧蔣明昌想得開,一個私生子而已,弄這麼大場麵,也不嫌丟人。”
田孟嘗笑了笑,“有什麼丟人的?這說不定可就是他們家的獨苗了。”
田光遠狐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田孟嘗笑道:“反正我看這個蔣玉斌不正常,這孩子還指不定是怎麼來的呢,咱們看好戲就是了。”
第二天就是飯飯的百日宴,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麵摁門鈴,蔣玉斌也睡不成懶覺了,起來洗漱過後吃了碗麵條後就抱著飯飯去大廳了。劉世安跟在兩個人後麵,他長相英俊,西裝筆挺,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泛泛之輩,除了個把像田孟嘗一樣心思敏感的,眾人都當他是蔣玉斌的朋友。
跟蔣玉斌關係那麼好,估計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很多有心之人就存心結交,走上前去,笑眯眯地自我介紹:“先生,您好,我叫劉文軍,目前在一家銀行任職,請問您這麼稱呼啊?”
劉世安回道:“我叫劉世安。”
劉文軍哈哈大笑,“原來咱們還是本家啊,真是緣分,隻是以前怎麼沒見過您了?”
劉世安說:“我一直待在關城。”其實這是劉世安第一次來京城,但沒必要說出來露怯。
“難怪。”劉文軍恍然大悟,“您在哪高就啊?我現在在XX分行工作,有機會咱們可以多合作,存款貸款都歡迎,一定給您最優惠的利率。”
劉世安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沒事兒就熱衷於參加這些宴會了,確實是一個結交人的好地方,隻是他的身價可能和對方的預期有些差距,今天是飯飯的百日宴,他不想折騰些事情出來給他們父子倆添堵,便隻是禮貌性的回了句,“先謝謝您了,我現在在關城工作,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聯係。”
不鹹不淡的態度倒是讓劉文軍越發確定這位可能是條大魚,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好的好的,咱們先交換一下名片吧。”說著就從兜裡掏了張印刷精美的名片出來,上麵幾個燙金的大字寫著XX分行行長。
劉世安接過名片,說:“不好意思,我的今天沒帶。”
劉文軍忙笑道:“沒關係沒關係,您先收下我的名片,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就是了。”沒名片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個聯係方式嘛,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兩個人又隨口聊了幾句,劉世安就說了聲失陪後去了另一邊。劉文軍正準備坐下休息休息,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端著紅酒杯從遠處走了過來,笑道:“劉行長,又在這兒拉業務啊,您真夠勤勉的。”
劉文軍麵色冷了冷,“付行長倒是挺瀟灑的,難怪業績不佳啊,我聽說你們分行要來新行長了吧?該不會姓鄭吧?”
付行長這輩子倒黴得了個付姓,也乾了大半輩子的副職,這好不容易轉正了,又因為業績不佳,明裡暗裡沒少被上頭威脅,可把他鬱悶壞了。劉文軍哪壺不開提哪壺,把他氣得不行,從牙縫兒裡擠出一句話,“這就不勞你操心了,倒是你,劉行長,多練練眼力才是,可彆見著什麼人都以為是土大款啊。”
劉文軍皺了皺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付辛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所以我說劉行長你要多練練眼力啊,光看著他跟蔣家少爺走得近有什麼用,蔣少爺還能送他一個億不成?光瞧瞧那手吧,像是養尊處優的人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也沒避著誰,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有人便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人家關係真就到了位呢。”
付辛笑眯眯地說:“還是金總有見地,我聽說這兩人的關係還真不一般呢。”
豪門秘辛本就是一個引人注目的話題,何況涉及到今天宴會的主角,聽付辛這麼一說,大家眼前一亮,紛紛來了興趣,“付行長的意思是?”
一下子吸引了這麼多人的注意,付辛有些得意道:“今天咱們是不是來喝蔣家長孫的滿月酒的?”
眾人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付辛笑道:“關鍵是有了孫子,這兒媳婦兒怎麼沒露個麵呢?”
“肯定是上不得台麵,蔣家不願意承認唄。”有的是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但真正能嫁入豪門當夫人的卻是沒幾個,不過能給蔣家生個孫子,想必好處也是少不了的。
付辛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神神秘秘地說:“非也,非也,我看不是這女人上不得台麵,而是這女人壓根就不存在。”
“這話說的,難不成蔣家這大孫子是鬼生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