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在我後麵。”
陸瑤瑤對離道，他還是很安靜，不過至少能把彆人的話聽進耳朵裡。
陸瑤瑤不是出去玩，而是到老年羽族那裡去，讓他們教自己辨認草藥，這是陸瑤瑤每天在學習的事情。
離不明白陸瑤瑤的舉動。同時期的幼每天都在想著怎麼玩，或許想著吃多點，成為最強壯的幼崽。但是瑤不一樣，她好像不喜歡和幼崽一起玩，而是喜歡跟在老年羽族的身後。和自己很像，不過自己是沒人肯陪著他。
陸瑤瑤不知道離心裡想法轉了又轉。
她去了約那裡。
約是羽族裡年紀最大的羽族，他已經很老了，老到不能咬動肉食。如果不是陸瑤瑤每天都將肉細細熬爛，加上青藤喂給約吃，約早就被餓死了。
羽族強大而團結，但是他們往往不會住在一間房裡，更像是家庭製，除了打獵是統一進行的，其他都是分開行動的。
陸瑤瑤一邊煮肉，一邊想著要回去和克說，讓所有的幼崽和老年羽族待在一起，接受老年羽族用生命和歲月凝結成的經驗。羽族隻有更加團結，才能在人族的圍殺下活下來。
離輕輕碰了碰陸瑤瑤，鼻尖溢滿了香味，陸瑤瑤這才發現肉已經煮爛了。
細心將肉粥喂給約，約吃完後，開始給陸瑤瑤講起一些常識。
“那種綠色帶刺的，會結出褐色小果子的植物有麻痹的作用。年輕的時候我有一次不小心踩到了一片，結果直接倒了，同伴們還以為我死了，直接回去了。等我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被同伴拋棄了，幸好那次狩獵不算遠，我飛了一天一夜，總算餓著肚子飛了回來……”
除了已知的草藥，這些未知的植物才真正能給陸瑤瑤驚喜。當然，不是所有的羽族的運氣都像約這麼好的，有些羽族碰到了毒藥，直接死了。
“有一次我們去很遠的地方狩獵，那裡沒有什麼肉食，但是果子很多，有一個莽撞的家夥餓得受不了了，就直接吃了一種大大的，紅色的果子，吃了十來個，結果他就倒下去了，再也沒醒來……”
每一種羽族掌握了的植物的背後，都是一次次生死的試探。
羽族沒有文字，談不上學習，陸瑤瑤也不能憑空“創造”漢字，就隻能記在腦子裡。
約老了，講了沒多久就累了，陸瑤瑤和離把門掩好，回去了。
“父親，我們住的地方有比較暖和，適合植物生長的地方嗎？”
陸瑤瑤計劃著種些可用的草藥和食物。
克想了想，道:“在這片山的最裡麵有山穀，那裡很暖和，有很多植物。”
陸瑤瑤眼睛一亮。
“但是你不能去！”
克知道女兒總喜歡溜出去，所以語氣放得有些重。
“那個地方太暖和了，如果我們在那裡待太久，羽毛會掉的。”
羽毛對於羽族的含義重大，沒有羽毛，肉翅飛不起來，就像人類進入老年期一樣，身體會迅速衰敗。
羽族之所以會住在這麼冷的高山上，就是因為寒冷的氣候更適於羽毛的生長。
陸瑤瑤其實很搞不懂羽族。要長毛吧，所以待在寒冷的地方，但是為什麼這毛隻長在翅膀上?就算翅膀張開可以把身體護住，但是也不可能一直張著翅膀啊！可偏偏這個時候又符合生物物競天擇的發展規律了。如果說待在溫暖的地方，身體會因為不需要避寒了而漸漸使羽毛凋落，那是不是翅膀也可以慢慢退化呢？不過且不說能不能進化成功，就算成功了，那還是羽族嗎？
陸瑤瑤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