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瑤笑笑，看著李老道:“那李爺爺不如考考瑤瑤。”
“噬心蠱最怕什麼？”
“心火旺盛，因為會燒灼噬心蟲，但是人自己也不好受。”
李老摸著胡子的手一頓，又考了一些問題，發現陸瑤瑤書本內容記得很紮實，一些基本的理論也算掌握了，但是比較複雜的運用卻隻是半桶水。
“你不會是過目不忘吧？”
李老很懷疑，這本書裡麵記載了各種蠱蟲，裡麵涉及了眾多藥物和不同情況下該如何應對，內容繁雜，陸瑤瑤之前沒有接觸過，不可能記得這麼快，除非這人是過目不忘。
“不是不是，但是瑤瑤看個兩三遍，就能記住七八成。”
以陸瑤瑤目前的精神力強度，她隻需要認真看上一遍，就能把內容全部記住。
李老服氣了，看著陸相:“你倒是有個好外孫女。”
陸相得意地喝了口茶。
陸瑤瑤將書看完，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離習俗的內容，但是她現在最好奇那個紅色飛鳥，於是忍不住詢問。
“李爺爺，您為何不把離的習俗寫進書裡?這樣才全麵啊。”
很多時候，一個民族做什麼異常的事，通常和他們的文化習俗有關，從習俗入手，就可以了解其中差異。
“我隻清楚離部分事情，就不想寫了，免得誤了世人。”
既然如此，陸瑤瑤隻能一個個問了。
“離人在身體上和寧國人有什麼差異？”
“沒什麼差異，就是離人在肩膀上有個胎記，一般為紅色，形狀各異。”
陸瑤瑤又想起了安貴人肩上的紅色飛鳥。
“不管養蠱不養蠱都有嗎？”
“這個，老夫不知……當初和寧國作戰的離人，都是擅長用蠱的，那些死了的離人身上有胎記。”
“那如果胎記消失了呢？安貴人入宮，父皇絕對不會允許她身上有胎記。”
“那可能是安貴人沒有養過蠱。”
“這不可能。”
陸瑤瑤否決了李老的想法:“安貴人是離族長之女，怎麼可能不養蠱？最大的可能就是安貴人身上的蠱蟲都被滅乾淨了，這才送入宮中。”
陸相沉吟稍許，道:“瑤瑤說得有道理，當初離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特意把族長最看重的女兒安貴人送入宮中，安貴人用蠱應該很厲害。”
陸瑤瑤繼續道:“那麼我們可以推斷，離人隻要養蠱，身上肯定會有紅色胎記。”
陸瑤瑤抬頭，看著兩人，一字一句道:“我看到安貴人的肩膀上有紅色飛鳥。”
“這怎麼可能……”
陸相的茶水都差點潑了。
“安貴人肩上的飛鳥，平時不顯，但是一旦遇到高溫，就會露出來。”
“是不是可以猜測，離人一旦將體內蠱蟲殺死，重新養蠱，身上就會出現這種隱藏的胎記?”
那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安貴人一定重新養過蠱，又將蠱種在了彆人身上，九成以上是陸瑤瑤。
“你怎麼知道她身上有胎記？”
李老是個嚴謹的人，忍不住納悶道。
陸瑤瑤:“……”
“我買通了她身邊的小宮女，她有一次撞見了安貴人身上的胎記，沒有被安貴人發現。我承諾送她出宮，她這才告訴我。”
這是不可能的，如果陸瑤瑤的猜測為真，安貴人對於身上的秘密守得極嚴，根本不可能再讓其他活人知道。
陸相看了一眼陸瑤瑤，沒有拆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