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怎麼了?”
見周恒舉動怪異,周媛媛也伸長了脖子往符紙上探,奇道:“長生竟然一次就成功了?你進步好大啊。”
陸瑤瑤還是淺淺的笑:“養病這幾天,也沒其他事,所以就在桌子上多練了幾次,也是這次運氣好。”
說完陸瑤瑤憨憨地摸了摸後腦勺,看得周媛媛失笑。
周恒將手中的符紙放下,心裡念著畫符時牽動氣機這種本領都已經失傳了,也就隻有數百年前的先輩們才會,如今靈氣凋零,哪裡還能出這樣的人才?
周恒終究還是把那一刹的金光閃現當作了眼花,不過他同樣很滿意,笑嗬嗬道:“長安有進步,這符紙線條流暢,功效肯定很好。”
“師父過獎了。”
陸瑤瑤麵上適時流露出羞澀,看得範洪氣憤不已。今日好不容易輪到他表現一次,怎麼劉長安處處搶風頭?
“這隻是最初級的化煞符,不如劉師弟試著畫畫平安符?”
範洪儘量用了比較平和的語氣,但是內心的嫉妒終究是藏不住,言語有些尖銳。
周恒微不可見地皺了眉,袁儀倒是好生生站著,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微微抬高了下巴看著陸瑤瑤。
周媛媛明顯感覺到這氣氛的不對,她瞥了範洪一眼,語氣嚴肅:“長安病才剛好,還是再畫幾次化煞符吧,看看你能畫多少張。”
範洪賠笑:“師姐說的是。”
不過範洪卻一直緊盯著陸瑤瑤,似乎在嘲笑陸瑤瑤。
陸瑤瑤:“......”講真,她覺得畫符是最簡單的,她仔細看過衡山派功法後,就將裡麵的化煞符、平安符、鎮邪符之類的符紙學了個七七八八。此前她確實是打算要畫平安符的,但是在看到金光後決定還是低調一點,不過既然範洪挑釁,那她再露一手也未嘗不可。
最後還是周恒開了口,他語氣和藹,溫聲道:“長生就試試吧,不用勉強。”
陸瑤瑤輕輕應是,重新站到了書桌前。
第一次,沒有成功,第二次,還是沒有成功,陸瑤瑤麵色稍變,提筆準備畫第三次。
範洪剛開始還有些緊張,到後麵已經開始考慮到時候怎麼嘲笑陸瑤瑤了。眾所周知,第一次畫符,精力充沛,所以是成符率最高的。剛剛周媛媛和他都是第一次成功,之後幾次都是勉強為之,所以成不了符。到了第三次,氣已泄,幾次畫符失敗隻會讓劉長安心緒不寧,要是這一次失敗了,他還有精力畫第四次嗎?
周恒也緊緊盯著陸瑤瑤,不過和彆人的眼神不同,周恒一直看著陸瑤瑤的麵部和手腕,並不在意那黃紙上的符紙能否成符。他一輩子都在學習道法,自然清楚在畫符一道上,光是靠勤奮和資質是不夠的,還得有一顆不為外物所動的心。
想到此周恒瞥了袁儀一眼,見他緊盯著陸瑤瑤的筆尖,臉都漲成紅色的了,心中不住歎氣。袁儀太看重成敗,事事追求完美,越是這樣計較得失和名譽的人,一次失敗就足以將他擊潰。一個人要是連自己都放不過,那又怎麼能往前走?所以哪怕袁儀事事都是第一,周恒心底還是不放心將衡山派交給他。
陸瑤瑤畫好這張符紙之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將筆放到了一邊的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