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主角以前的名字叫小月,被賣到村子裡麵後她有了新的名字,叫花兒。她在花兒一般的年紀被困在了無邊的泥沼裡,再也無法脫身。
一年之內失去兩個女兒,花兒的神經已經完全崩碎,她埋葬了自己的小女兒,回家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喝酒的“丈夫”以及罵罵咧咧、嫌棄她還沒有做飯的“婆婆”,這一切讓她生出了憎恨和毀滅的情緒。其實她一直在憎恨,隻是兩個女兒的降生讓她無暇去恨,現在沒了生命中最後的美好,她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有顧慮了。
陸瑤瑤腳步沉重,甚至還會趔趄兩下,那是因為她受傷了——這七年來,她的丈夫從未停止過對她的打罵,且癡傻的人不知道輕重,花兒好幾次差點死掉。
她的眼神怨毒地掃過床上躺著、發出哼叫的男人,那就是一頭豬,可是這頭豬卻賠上了自己一生的難堪。女人尖利的叫聲像是一把錐子,直直敲在了她的腦袋上。
花兒進了門,順手拿起了劈柴的斧頭,女人的聲音先是不耐和怨恨、再是短促而驚懼,一聲悶響之後,衣服上濺上了血跡的花兒拖著斧頭出來。她腳步剛開始時有些虛浮,到最後卻越來越快、越來越穩,她簡直就是怒氣衝衝了,走到了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的男人麵前,毫無猶豫地舉起了斧頭。
夜,所有村民陷入了沉睡,花兒放火燒了這個囚禁了她一輩子的牢籠。她笑著笑著,開始流淚,痛哭流涕、卻又忍不住彎起嘴角。她哭,因為她終於殺了這些她仇恨的人;她笑,因為她永遠地失去了自己的救贖。
警笛聲和村民的打罵聲同時在花兒腦中響起,她被那些穿著製服的人從村民的腳底下救出來。她的精神出了問題,父母看著她苦苦尋找大女兒卻無法阻止,因為警察局給他們發了信息——在被燒毀的土地下有一具孩童的屍骨,死亡時間不足半年。
陸瑤瑤演完這一段後感覺一陣無力,這讓她一時間無法站直,甚至直接跪倒在地上。
趙景空將陸瑤瑤扶了起來,道:“你用了七分鐘。”
陸瑤瑤沒回話,盯著他。
“要是你不塗口紅,演出效果會更好一些。”趙景空看著陸瑤瑤的大紅唇。
陸瑤瑤垂下頭,懊惱地叫了一聲,之前為了在盧靜麵前耍帥,所以她才特意塗了個口紅,失策失策啊!
趙景空覺得這樣子的陸瑤瑤有些不同尋常,忍住笑意道:“你覺得要是你和其他試鏡的女藝人一樣擁有充足的時間,演出效果會比現在更好一些嗎?”
陸瑤瑤不覺得此次自己的表演有不到位的地方,於是她老實道:“可能會好一些,可能不會。”說完陸瑤瑤又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覺得我今天表現得很好了。”
趙景空沒聽清陸瑤瑤的嘟囔聲,他轉身收拾自己的東西,而陸瑤瑤巴巴地看著他。
“怎麼?你還不穿衣服啊,不冷嗎?”趙景空將大衣丟給陸瑤瑤,“彆凍壞了我的女主角。”
“你要我?”陸瑤瑤拿著大衣,激動地看著趙景空。實在是現在的情勢有些危急,要不然陸瑤瑤不至於這麼在乎這個角色,這關乎臉麵啊!
“對,你拿到了這個角色。”趙景空微微一笑,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