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前輩，左越真的不會有事嗎？左越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困得住闇的意識呢？”宋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若是能殺死闇的話，哪怕是要一個普通人去送命，這種事第九科沒準做得出來的……你是這麼擔心的吧？”陸瑤瑤看向宋頃的眼睛。
一向光明磊落的宋頃竟然有一瞬間想躲避，他握緊了拳頭，沉聲道：“如果第九科會做出這種事，那前輩大可在看見左越的一瞬間毀掉他……所以，我之前的擔心很可笑，對嗎？”
對方竟然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還順勢拋出了自己的理解，陸瑤瑤眼中閃過滿意。
“要是左越不想活了的話，他根本撐不了這麼久，可能更早之前就完全消失了。所以你不用擔心，在看不到的地方，左越比任何人都堅強。你可是他的朋友，難道你不相信他嗎？”
這次宋頃沒有再否認兩人之前的關係，隻是重重地點頭，靠著牆壁坐下，靜靜地等消息。
“人類的感情好複雜啊。”方善友抹了一把嘴巴上的汁水，頗有些感慨。
陸瑤瑤失笑，遞給方善友一塊手帕：“所以人類才可愛對嗎？”
“唔，明明瑤瑤也是人類……”方善友一邊擦拭嘴唇，一邊含糊不清地吐槽道。
“所以我可愛啊。”
“你……”方善友眼睛撲閃了幾下，半響無奈道，“好吧，瑤瑤確實很可愛……”
陸瑤瑤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笑彎了眼睛。
……
原以為會萬無一失，但是半天後文老拉長了一張臉出了房間，宋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望著這邊，卻沒敢靠過去。
“怎麼樣了，文老？”方善友搶先問道。
“事情有點棘手。”文老表情嚴肅，“我先把左越的意識喚醒，然後告訴了他我的計劃，但是等我助他增強神識時，左越卻趁勢將闇的意識吞下了。”
“什麼？”陸瑤瑤很驚訝，這就相當於兩人的靈魂完全融合了，肯定隻能活一個。而之前文老的計劃是令左越壓製闇的意識，擠掉闇的生存空間。
宋頃完全聽到了這邊的對話，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那他還能活嗎？”方善友替宋頃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難說。”文老沉吟道，“闇好歹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邪物，哪怕它這一抹分離出來的意識很弱小，也不是一個普通人類可以對付的。”
“可是您幫助左越增強了神識……這也沒用嗎？”宋頃忍不住道。
“所以我才說結果難說，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們誰會贏，我隻能說左越的贏麵較小……我剛剛還發現了一件事情，左越好像殺過人。”
宋頃比之前還震驚，張大了嘴巴看著文老，腦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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