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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控製這些……娃娃的邪修死了。”桐華麵色依舊不太好，“所以這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死去。”
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邪修或與仇家鬥法、或被人追殺，在一小時內被殺死，於是所有被控製的娃娃都失去了主體，而被娃娃控製的宿主們都在一瞬間被剝奪了生命。
說這些人自作孽不可活，似乎太過了，畢竟他們的初心隻是換取美麗的皮囊或是令人眼紅的財富，或許應該說他們愚蠢，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心智，卻不知道這份驚喜早已標好了價格。
宋頃相信，就算那個邪修沒有死去，最後這些人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會在暗中控製所有做交易的人的性命的人，難道還指望他在那些利用對象失去價值時手下留情嗎？
桐華的苦惱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一個電話打到了宋頃的手機上。
“喂？”隻是一個陌生號碼，宋頃還是下意識接了。
“宋頃。”
對方熟悉的嗓音讓宋頃一怔，他大喊道：“左越？”
電話那頭的左越卻沒有敘舊的意思：“你在第九科吧？b市清河區皋和鎮上一座白牆紅瓦的屋子的主人，是那些泥塑娃娃的宿主。”
宋頃稍微冷靜下來時就開了擴音器，對方的喘聲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裡。
“你受傷了？”宋頃提高了聲調。
“嗬。”左越這聲笑意味不明，“都到這種時候了……趕緊去吧，給他收屍。”
桐華聽到了電話結束的嘟嘟聲這才開口：“對方是你們追查的左越？他的話可信嗎？”
“那個和第一個受害者出酒吧的年輕男子，很可能就是左越。”聯係到之前方善友的話，陸瑤瑤開口道。
“就算有詐，我們這麼多人呢，怕什麼。”方善友這次倒是雷厲風行，第一個走了。
四人去了皋和鎮後，看到了凶殺現場，左越說的收屍……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屋子裡不止一具屍體，死狀最慘烈的就是一個矮小的老頭，死者上身與下肢分離，房間裡滿地都是碎瓷片，那些紅色的汙泥猶如人的血肉，散落在老頭的身邊。
左越說的是對的，老人看起來普通，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他還活著的半弟子半手下的門徒們全部落網之後，真相就浮現於眾人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