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犀與左淩風的秘密過節(贈500字求金牌)(1 / 2)

看著那張卡,陳然徹底崩潰了,一下子想起了死去的陳舟,悲傷從心底裡蔓延開來,她也知道樓犀這次是下了狠心了,如果說思思她的一張軟牌,那麼陳舟就是她的硬牌,如今她兩張牌都失去了,她忽然害怕起來,眼淚湧上,哽咽著懇求道,“樓犀,我知道錯了,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不能!”樓犀硬聲拒絕,沒有絲毫的遲疑,英俊的臉上浮現出重重陰霾,對於這件事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

他的果決和無情,讓陳然的臉色瞬間蒼白,她不能相信,樓犀竟然真的一點情麵都不留了,從陳舟死後,他對她和思思一直照顧有加,如果沒有他,彆說思思活不下去,連她都會很慘,她知道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所以她不相信他會因為才認識了沒多久的葉星辰會徹底跟她決裂,甚至連陳舟的麵子也不再給了。

這幾年來,她對他幾乎是完全的依賴,雖然他覺得自己照顧戰友的家人責無旁貸,可是他之於她的意義,卻是截然不同,她把他當做了全部的依賴!

她和哥哥從小相依為命,就連哥哥結婚之後,她都是住在哥哥嫂子家裡,可是哥哥死後,嫂子扔下了思思,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在她帶著思思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樓犀挺身而出,給了她們一個安身之地,他像是一棵大樹,讓她們有枝可依,可是現在,就因為她傷害了葉星辰,他就要跟她劃清界限了。

她知道這件事是她做得太過了,可是她仍舊是自欺欺人地不願意承認,她覺得她隻是在捍衛自己的依賴,她想讓他一直照顧自己和思思,人都是自私的,何況是感情?她不甘心葉星辰就那麼搶走了思思,搶走了他,她幾年來的生活狀態一下子被打破,甚至未來也看不到希望了,她不要,不要!

“樓犀,我知道錯了,我去醫院鬨是我不對,我去道歉,我去道歉還不行嗎?”陳然依舊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道歉?

樓犀眉心擰得死死的,“你向誰道歉?葉星辰?思思?你以為你個道歉,說句對不起就行了?你給她們造成的傷害一句話就能彌補了?現在是她們母女倆都平安無事,你才有機會站在我麵前跟我說話,要是那天她們誰出了事,你死一萬次都不足惜!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說對不起的,尤其是跟人命相關的,懂?”

“再說你是真心想道歉嗎?還是彆有用心?你想折騰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陳然,我很忙,我們大家都很忙,沒功夫跟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騰!我今天來這裡隻有一個目的,就是來跟你清算和了斷!”

“不,樓犀,你不能這樣,我和思思有血緣關係,這個了斷不了的!”陳然抓向他的胳膊求饒。

樓犀卻一把甩開她,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不容人拒絕地說道,“我若是想,你這輩子也彆想再見到思思!”

陳然的懇求斷然被拒絕,她失望、甚至是絕望,害怕和恐慌的情緒一湧而來,於是口不擇言,“樓犀,你沒資格這麼做!就算思思的監護權現在屬於你,但是你也不能將我排除在外,思思雖然現在跟你姓,可她到底是姓陳,你不能切斷我們之間的血脈相連!”

“血脈相連?”樓犀忽然冷笑,眼神陰鷙,“彆跟我提血脈相連!你沒這個資格!彆說是你,就算是思思的生母站在我麵前,我也一樣告訴她——思思不是玩具,不是誰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愛護不了她,就全都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還有,你也彆覺得我是小題大做,你可能會覺得不就是去醫院鬨了一下嗎,她們不全都沒事嗎,至於這樣嗎?我告訴你,至於!絕對至於!”

“這一次我要是原諒了你,你保準會有下次、下下次!上一次糖果的事情我是看在思思的麵子上,所以我隻是把思思帶回去,我還允許你去看她!而這一次我是看在陳舟的麵子上,所以我也不會怎麼著你!但是,我能做的都做了,從今以後你給安分點,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出現在我們一家三口麵前!”

“彆跟我說什麼血緣、什麼想念,你早乾什麼去了?也彆說我無情無義,我這個人最痛恨的就是利用人心和感情!所以這種事有一無二,否則就是姑息養奸!你要是不甘心,就去法庭告我好了,我看法官是信你還是信我,我等著你!”

說完,轉身就走!

“不,樓犀……”陳然哭著欲追,“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葉星辰和思思的,我隻是……我隻是不想失去你……我去道歉,讓我下跪都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樓犀握著門把的手微微一緊,沒有回頭,隻冷聲說道,“陳舟的忌日快到了,你若是知錯,就去他墳前懺悔吧!”

話落,他拉開門,大步走出,“砰”的一聲,又將門關上,那力道之大,甚至震得他手腕發麻。

真的不是他想這樣,而是他不得不這樣,從羅嵐的描述裡,他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如果星辰不小心撞上了太陽穴,如果思思的傷口被撕裂,她們就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他才會如此絕情,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

因為,三年前,有一個人教會了他,該絕情的時候必須絕情!否則,傷人傷己!甚至會付出血的代價、生命的代價!

樓下,樓翼在下麵早已經等候多時,他甚至都聽見了剛剛樓上的吵聲,此刻,陳然崩潰的哭聲依舊透過窗戶隱隱傳來,可憐,卻也可恨。

而樓犀一臉平靜地走來,可是他知道,樓犀此刻越是沒有表情,他心底的情緒就越是翻滾,對於陳舟的死,他心裡一直有個結,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跟陳然撕破臉的,可是這一次,真的已經到了他的底線!

望著樓犀冷毅如刀削般的側臉,樓翼張了張唇,卻終究是什麼也沒說,他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沉聲說道,“我載你去醫院。”

樓犀沒有反對,徑自坐上了後座,現在的他,需要平複一下心情。

他一頭倒向後座,多日來的行軍作戰加上剛剛那一番怒火攻心,讓他忍不住感到疲憊,高大的身軀佝僂在並不算寬敞的後座裡,頭偏著,臉朝椅被,叫人看不見表情。

樓翼發動了引擎,車子徐徐駛離學校,此刻夜色正濃,萬家燈火的光景本該是美麗,這一刻卻顯得萬分淒迷。

車廂裡,寂靜無聲,樓翼沉默地開著車,略微放緩速度,而後座裡,樓犀累極了一般地躺在那兒,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作訓服半濕著,貼在皮膚上特彆得難受,可是再難受,也不及他心裡麵的難受,陳然的事情不光是傷害到了葉星辰和思思,更是勾起了他心底裡另一處陰霾。

他用力握著拳,恨不得拆了誰的骨頭那般決然,可物極必反,他恨到了極致,最後卻最恨自己,握拳狠狠捶了自己兩下,可身體上的疼痛卻抑製不住他的思緒紛飛,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那個看似已經結痂的傷口,再次崩裂開來,傷痕累累。

時間回到三年前,回到特種大隊。

那是一個安靜的夜晚,特種大隊的兵營裡,一如既往的寧靜,哨聲吹響後,戰士們各自躺下安睡,樓犀亦是閉著眼睛,準備睡去。

忽然,上鋪的左淩風咳嗽了兩聲,樓犀知道那是因為他幾天前淋了暴雨而有些感冒。

就算是特種兵,但也不死鐵打的,畢竟是血肉之軀,總是會有個頭疼腦熱,所以左淩風的感冒也沒什麼奇怪,而且他在不久之前的一次行動中受了傷,抵抗力有所下降,於是感冒就找上門來,持續了兩日仍是不見好。

軍醫已經給他開了藥,白色的小藥片,據說是消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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