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不能洗衣服嗎(2 / 2)

“哇……”小丫頭心疼壞了,眼淚劈裡啪啦地掉了下來。

“思思,乖,乖,不哭不哭啊,爸爸不是故意弄壞你的衣服的,彆哭了,乖啊!”葉星辰連忙誘哄,樓犀也嚇了一跳,連忙在水裡撈了幾把,撈出那撮羽毛,甩去水珠,拿到思思麵前,尷尬地哄著,“思思,乖,不哭啊,你看羽毛在這兒呢,沒有不見,待會兒爸爸幫你縫上去,嗯?”

思思氣得小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隻瞪著圓圓的眼珠看他,兩行眼淚可憐兮兮地掛在小臉蛋上,許久之後吐出幾個字,“馬麻縫!”

樓犀十分挫敗,將羽毛交到葉星辰手上,小丫頭這才止住了眼淚。

葉星辰卻忍不住笑了,拍著思思的小肩膀,然後故意問道,“思思,告訴媽媽,誰欺負你了?”

思思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不太好意思說是爸爸,葉星辰握起她的小手,指了指樓犀,問道,“是他嗎?”

小丫頭扁扁小嘴,又有點想哭。

葉星辰眯了眯眼,假裝生氣,“思思不哭,媽媽替你報仇,我們罰他站軍姿,好不好?”

“嗯!”思思用力點了點頭,做錯事就要是受懲罰的,爸爸也不能例外!

樓犀十分無語,他這個兩杠三星的上校竟然因為洗壞了小丫頭的衣服要罰站軍姿?

“還不快站?上校可以這麼沒有組織紀律性嗎?”葉星辰故意嚴厲說道,偷偷瞄著小丫頭的表情,已經開始笑了呢!

樓犀配合著,立正站好,卻是帶著一點表演的成分,站得十分挺拔,卻又滑稽可笑,思思一下子笑出聲來,淚汪汪的大眼彎成了月牙。

葉星辰也笑了,抱著小丫頭親了又親。

樓犀看著那母女倆笑成一團,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當兵這些年,第一次被罰,卻是如此得心甘情願,胸臆之間蔓延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甘甜。

夜晚,好眠的時刻,因為主臥朝陽,所以這個房間早已經變成了思思的臥室,而葉星辰白天為了方便曬太陽,也一直在主臥休憩,晚上自然也睡在這裡,而原本該睡在對麵客房的樓犀,也不請自來,一家三口同擠一張大床。

三人互相說了晚安,葉星辰親了思思一下,思思親了樓犀一下,樓犀親了葉星辰一下,她的臉驀地一熱,卻是忍住了那股害羞,回親了他一下,他又親了思思一下,最後思思又親了葉星辰一下,來回兩圈,一家三口的晚安吻終於在一片甜蜜中結束。

思思歡歡喜喜地躺在大床的中間,一邊是爸爸,一邊是媽媽,很快樂地睡去,卻不知道每每等自己睡熟,就會被爸爸給搬走,挪到床的一邊去。

葉星辰聽到耳畔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呼吸下意識地一緊,下一秒,果然如前一晚一樣,一手大手伸了過來,將她的頭輕輕抬起,讓她枕在他的胳膊上,他溫熱的氣息傳來,霸道,而又溫柔,熾熱的體溫烘烤著她,卻不會讓她感到難受。

樓犀的另外一隻胳膊攬著思思,其實還是有點擔心小丫頭會掉下去,但他又想照顧星辰,所以隻能辛苦一點,收緊手臂,將小丫頭緊緊摟住。

夜色中,薄唇邊蕩起一抹微笑,安然睡去。

黑夜過去,又是新的一天,白天的快樂繼續重複。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愉快的周末就過去了,到了周一。

樓犀開始恢複了正常的作息,葉星辰原本想離開部隊,可是她的月事還沒結束,樓犀不放心她離開。

羅嵐也一直留她,反正還在休假中,不如等完全好了再走。

思思也挺願意在軍營裡呆著的。

葉星辰想也可以,不過她得給舒嬈打個電話,可部隊裡打手機是受限製的,羅嵐幫她申請了下,按規矩走了流程,給了她半個小時的時間通話。

撥通了舒嬈的號碼之後,可想而知她有多麼憤慨,直嚷嚷這是綁架啊什麼的,葉星辰哭笑不得,好生安撫了一番後,舒嬈才肯罷休,畢竟她再不樂意,也還是要顧著星辰的身體,關鍵的日子絲毫都馬虎不得。

兩個人聊了二十多分鐘,舒嬈的手機沒電了,才結束通話。

葉星辰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鐘呢,不打又覺得浪費了這難得的機會,可是打又不知道該打給誰,翻看著通訊錄,忽然看到了“匠心”二字。

心裡忽然悶了一下,咬了咬唇,她撥號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後才被人接起,可能對方也是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接了。

葉星辰很少有主動找人理論的時候,撥電話之前想了許多台詞,但通了之後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可沒有想到對方卻主動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是道歉,“葉小姐,對不起,我確實是把那枚徽章賣給彆人了。”

對方這麼一道歉,葉星辰又不知如何是好了,不過心裡的疑惑始終存在,“老板,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如果你要賣的話,會先聯係我,而且我覺得你不是因為錢的問題,對吧?”

老板苦笑了下,感謝她的理解與信任,然後說道,“葉小姐,我對你說過,那枚徽章不是我的,是我母親的,我母親是軍嫂,而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犧牲了,那枚徽章是當年我母親要送給我父親的,可卻沒有機會了,後來她就一直留著了,說這枚徽章她不會輕易賣,要遇到有緣人才行。”

“有緣人?”葉星辰握著機身的手微微一緊,景颯是那個有緣人嗎?

“有一位景小姐找到了我母親,她給我母親講了她自己的故事,她喜歡一個男人很多年,那個男人也是軍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為了那個男人背井離鄉,可是那個男人卻一直都不肯接受她,她出國三年,卻還是忘不了他,可是一回國,那個男人就告訴她自己已經結婚了,她很難過……我母親被她的故事打動了,雖然破壞彆人的家庭是不對的,但我母親還是把徽章賣給了她,說讓她了一個心願也好……”

嘟嘟嘟——

時間到了,對方的話戛然而止,葉星辰默默放下電話,關掉手機。

走到書桌前,輕輕拉開抽屜,她看到那抹徽章還擺在原來的位置上,很隨意地放著,而她送他的那條手帕,卻整整齊齊地折疊著,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她微微揚唇,其實,送什麼東西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