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2)

遊輪靠岸,連續兩期的綜藝錄製也隨之宣告結束。

“好了,桃桃和媽咪媽媽說再見吧。”任芝摸摸桃桃的腦袋,“我們該上車走啦。”

任芝一家也在D市有套房子。

桃桃和悠悠這幾天玩得難舍難分,在任芝的邀請之下,鬱落和祁頌同意她去任芝家住一天,明早再接回來。

當然,這也出於對某件不可告人的事的考量——

等會兒L要去巨石處,那崽可怎麼辦?

桃桃興致衝衝地坐上了任芝家的車,那輛SUV很快消失在視野裡。

-

祁頌開著一輛越野車,一路在海灘邊行駛。

她們方才去D市的那套彆墅裡洗了澡,並帶上一些物品。這輛越野車也是從家中車庫裡開出來的。

車輪碾過白沙,在海灘留下兩條長長的印痕。

今天天氣極佳,黃昏之際應該也會有燦爛的晚霞,或許不輸於記憶裡的那天。

想到這裡,祁頌喉嚨微微動了一下。

鬱落看著魂不守舍的年輕女人,目光在那泛紅的耳朵上滑過。

心裡有了猜測,她沒有戳穿。隻是指尖慢悠悠地勾過去,輕輕點在祁頌下巴處,而後指腹一路沿著優美的下顎線撫過。

落在領口,解開了一顆紐扣。

年輕女人精致的鎖骨因此露了出來,被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祁頌呼吸微滯,刹了車,偏頭朝鬱落看去。

卻見女人若無其事地收回手,一雙眸子格外純淨地看著她,“熱不熱?”

唇角清幽的笑意卻毫不遮掩心思——事前挑釁與勾引。

祁頌目光深邃了些,不吝承認自己上鉤:“熱。”

“是麼。”鬱落就這樣簡單地應了一句,概不負責的態度。

她感覺身旁年輕女人的目光如隱晦的火苗燎過自己的肌膚,心裡下意識微緊,卻又很快恢複從容。

幾天做下來,現在祁頌會的花樣她已經了如指掌,估計再怎麼折騰也翻不出手掌心。

雖有本能加持,但說到底其實還是個沒經驗的純情小狗。

這般愜意自如地思索著,鬱落偏頭朝祁頌看去,便見那人連臉頰都已經泛起粉意,是被撩撥後不知如何有力回擊的青澀。

嘖。

鬱落微微咬了下唇,感覺自己竟因這份青澀湧出些許潮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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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車開得越發偏遠,海灘上的人影逐漸消匿,最後隻餘細軟的白沙鋪得無垠,湛藍的海水與天空共色。

下午五點半,暮色尚未降臨,她們到達了目的地。

三塊形狀各異的巨型岩石高高矗立,恰巧擺成三側環繞的陣型,而剩餘一側開口則朝向大海,視野格外開闊。

身處巨石陣中,仰頭可見廣闊蔚藍的天空。

——雖然從外看去,這裡遮蔽度極高,可內裡仍舊野外感十足,開闊的視野與自

然風光帶來無邊的不安穩感。

祁頌剛將毛毯在細沙上固定好,

便聽到前方開口處一道清泠的聲音響起:“好了?”

她抬頭。

女人身著一襲熱烈如彼岸花般的旗袍,

與幾年前假麵舞會上的那身長裙同一色係。

隻是當年那條長裙款式恣意,綻放欲燃;而眼前這身旗袍則更為婉約,明豔的色彩間透著含蓄,不容采擷褻玩的模樣。

但都與鬱落極為相襯,將那份清冷矜貴的氣質糅合出嫵媚,顧盼間勾魂攝魄。

祁頌沒想到鬱落方才磨蹭不下車,是要換衣服。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女人,呼吸霎時不穩,喉嚨也緊澀起來。

鬱落在她麵前站定,緩緩俯身,細白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

“準備好......伺候我了麼?”

在這身華貴的旗袍之下,在高傲又囂張的語氣間,女人唇角的笑意顯得格外玩世不恭。

就像民國時期的富家小姐正尋歡作樂,絕不會放下身段。

甚至說著話時,高跟鞋尖不動聲色地踩上祁頌的足尖。

用微妙的力度蹭了蹭。

“......”

祁頌凝視著女人近在咫尺的絕豔容顏,心頭一直隱隱搖曳的火苗在這句話裡瞬間燎原。

可她願意配合鬱落扮演的角色,卻不打算配合這個劇本。

於是麵不改色地偏頭,下巴從女人的掌控中逃離,足尖也掙脫了那踩壓的力度。

“鬱小姐好像沒搞清楚事情的本質。”她開口時嗓音含了不可言說的啞意,語氣卻控製得疏冷。

“嗯?”

鬱落輕眨了下眼,無辜又不解的模樣,格外有恃無恐。

那嫣紅的唇瓣輕啟,正要再說點什麼,卻見身前人忽地站起來。

猝不及防間,她那精致又保守的旗袍領口被用力地扒開一些,緊接著肌膚上傳來痛感——脖頸被狠咬了一口。

“嗯......”她不慎溢出哼聲,還沒緩過來,下一秒便被騰空抱起。

腳上兩隻高跟鞋因此墜落在細軟的白沙上,鞋跟陷進去些許。

隨後,她被不甚憐惜地扔在了毛毯上,腰背撞得微麻。

喘息間,她感覺那股麻意一路沿著脊柱奔湧,最終於眼尾處溢出一點紅。

“怎麼這樣對我......”女人順勢癱軟在毛毯上,雙眸霧蒙蒙地望來,看起來格外柔弱可憐的模樣。

話裡委屈的語氣,完全不複方才趾高氣揚的姿態。

祁頌俯視著她,心跳極快。

“我確實不該這樣對你。”她無奈地說,“因為你隻是這樣看著我,就已經戳中審核脆弱敏感的內心,這段鎖了三遍還不讓過。”

鬱落微怔,眼尾緋紅更濃鬱了。

祁頌看在眼裡。分明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去安慰、想要抱在懷裡溫聲細語地哄,卻還是艱難按捺住了。

她目光淡淡地在鬱落的麵容上流轉,不為所動地冷笑:“不過這難道不就是鬱小姐想要的伺候麼?”

說完,她不再多看一眼,從旁拿起消毒濕巾,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

指尖、指縫,一處都沒放過。

鬱落凝視著她的動作,目光落在那纖長有力、又十分靈活的手上,睫羽忍不住輕扇了下。

慢半拍地回答:“才不是......”

祁頌擦完手,跪坐在毛毯上。

公事公辦地正直道:“那我檢查一下看看。”

溫軟的掌心摩挲著旗袍那上好的綢緞麵料,順著滑落而下,牽住女人纖白的手指。

十指緊緊相扣。

這身旗袍開了高叉,熱烈穠麗的色彩間偶爾不慎露出白皙,半遮半掩,最是種勾人心魄的風情。

喉嚨不由微動,視線觸到裙尾側麵的開叉口,卻控製著絕不繼續遊移。

女人的肌膚應會是比旗袍布料還柔軟滑膩的觸感。

祁頌不敢進一步思索,克製地將視線收回,神情格外純淨。

她抬眸和鬱落對視一眼,看到女人眸裡一閃而過的羞赧和難為情。隻是那情緒下一秒便散去,化作某種不屈的高貴。

這種矛盾感讓祁頌胸口起伏,幾乎屏著呼吸整理好了了鬱落的旗袍裙擺。

動作間,她注意到......那開叉如此之高,卻不見某個布料。

——難道?

想到如此含蓄婉約的旗袍之下是怎樣大膽的風景,祁頌心臟狂跳,眼眸泛起紅來。

“......既然方才不是你想要的伺候。”她強壓下心頭猜測,抬眸意味深長地看向鬱落,“那鬱小姐怎麼已經喘成這樣了?”

鬱落咬了下唇,無法承受與她對視。

目光最終隻能投向上方廣闊的天際——遠處雲朵變幻,近處海鷗盤旋,以及耳畔浪潮奔湧的聲音,無不提醒她正在什麼荒謬之處。

在祁頌意味不明的輕笑裡,鬱落赧然,忍不住抬起手臂,偏頭咬住自己的手指。分明什麼都還沒做,喘息卻已經過於急促。

年輕女人的視線還在肆意流轉,卻半天沒有動作。

“到底還伺不伺候了......”鬱落唇瓣開闔,幾分含糊地說。

“行就行,不行就走。”

話語還是先前那般高傲的,語氣卻已失去力度,顯得軟綿綿,分外蠱惑。

“不許提要求......你隻能乖乖聽我的話。”

祁頌抬起手,撫上女人的臉頰,拇指指腹觸碰那誘人的紅唇,用力按壓之下,揉得些許發腫。

偶爾還探入一點,侵占潮熱的口腔。

鬱落呼吸不穩,眸裡起了可憐的霧氣,卻乖順地任由她動作。

“姐姐很有感覺麼?”祁頌麵上漫不經心地說著,從鬱落唇中抽回了指尖。

空中拉出一瞬曖.昧的細線。

在她的玩弄下,女人的唇瓣

已徹底濡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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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都已經有些發麻。

鬱落抿唇,含水的眸光裡晃蕩著無辜和委屈,一言不發地凝望著她。

祁頌呼吸微滯。那份一忍再忍的、想要哄對方的衝動又湧了上來。

她這次仍然選擇努力克製住。但還是忍不住俯身溫柔地吻了吻鬱落的唇角——

隻一下。

不待鬱落從這個吻裡察覺到她心裡真實的柔情,祁頌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尾緋紅的女人,淡聲道:

“我不伺候,你自己想要什麼,自己豐衣足食。”

鬱落唇瓣微張,睫羽不可置信地顫動了一下。

“祁頌......”她可憐地呢喃一聲,格外不知所措。

“快點。”

祁頌俯身在她耳畔用氣聲催促道,語氣那般漠然,有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鬱落咬了下唇,有些難為情地感覺到因此湧動的熱潮。

許是徹底被蠱惑了,以至於——

旗袍衣尾微微拂動,鬱落的雙膝跪在毛毯上。

隔著毛毯,她的膝蓋感受到了底下那層細沙的蓬鬆。身體的輕壓之下,膝蓋接觸點微微陷落下去一些。

前方沒有巨石作遮擋,無垠的深藍色在海風中綿綿起伏,浪潮翻湧。

海灘的白沙太軟,於是跪姿有些搖搖欲墜,隻能微微往前傾倒,雙手撐在毛毯上做支撐。

鬱落揪緊指尖的毛毯,睜眼時,濃密的睫羽劃出漂亮的弧線。

視線放遠,凝視著海麵多情的風光。

疾風裡,前方有浪潮再度翻卷著拍岸而來,聲響格外激昂,水花破碎,白沫四濺。

睫羽尖也不慎沾染上晶亮的海水。

鬱落渾身被海風吹得發軟無力,身體緩緩一歪,最終往側邊躺倒在了毛毯上。

淚眼婆娑間,她看見祁頌從身側爬起來,去背包裡翻找著什麼。

剛攀抵雲端之際,身心都格外脆弱。鬱落凝望著祁頌朦朧的背影,委屈與身體的愉悅混雜在一起——

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麼,怎麼都不知道過來抱抱她?

胡思亂想間,祁頌終於過來了。

不等她主動提,祁頌便已伸手將她緊密地摟在懷裡,溫柔地拍了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