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1 / 2)

之後晴也便獨自坐在小板凳上看手機,倒是突然想起上次何樂菱發的那條朋友圈,於是晴也點開聊天框發了個表情過去,打了一排字:我離開北京了,你最近怎麼樣?

沒多久何樂菱回:聽說了,挺突然的,我還是老樣子,天天上課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晴也盯著那句“你什麼時候回來”發了會呆才打下:暫時不回去了,對了,你談朋友了?我認識嗎?(賊笑.jpg)

然而這條信息如石沉大海一般,何樂菱半天沒有回複,晴也盯著手機等了一會,想著也許這個點她還在上課吧,原來學校的老師總喜歡搞突擊測驗,可能何樂菱沒空回了,不像她,電腦一壞,她就等於抓瞎了,她來這裡也有十多天了,從來就沒聽說有衝刺班培訓機構啥的,想想也對,這裡的人也不像肯在教育上麵額外花錢的樣子。

晴也將手機收了起來,抬頭望了眼邢武,他翹著二郎腿,拿著副牌,還是左撇子,鬢角的那道杠張揚囂張,她都不知道鞍中的老師怎麼允許他頂著這種頭到學校的?

她能感覺出來,這裡的人都挺怕他的,想到剛來的那天,李嵐芳告訴她,邢武學習不行,打牛混世強得很。

十八年來晴也的生活環境都比較簡單,從來沒有跟混混打過交道,沒想到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哥還是黑老大?黑老大還讀高中,擅長維修?這裡的黑老大很有個性嘛。

屋子裡麵煙霧繚繞的,晴也才坐了二十分鐘就感覺呼吸不暢了,但外麵又太熱,她咳了一聲走到門簾那,對著縫隙呼吸,空氣稍微好些。

邢武抬了下眼簾盯她背影瞧了眼,黑色綢緞般的長發綁在腦後,係上了一個淡粉色的發夾,背影清麗,淺色的連衣裙襯著她瓷白的皮膚有些晃眼,如果不是見到她,邢武從來不知道原來有女孩能白得這麼細膩,毫無瑕疵。

他抬手打了下左邊的大黑,大黑手一抖莫名其妙問道:“武哥你打我乾嗎?”

邢武沒什麼溫度地說:“煙滅了。”

大黑傻愣愣地看著剛點的煙,站著的花臂嘿嘿一笑:“大黑你悠著點,再贏武哥錢,今天家都彆回了。”

卻沒料到邢武悠悠抬起眼皮盯著花臂:“你也滅了。”

花臂這就有點懵逼了,他又沒上牌桌贏他錢,好好讓他滅煙乾嗎?

邢武臉色有些不好,他們也不想自討沒趣,乖乖滅了煙,晴也回頭看著邢武,他垂著眼皮盯著手上的牌,似乎根本沒有在意她。

晴也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小時,他們牌局結束後,邢武才伸了個懶腰不急不慢地站起身對犬牙說:“我先走了。”

犬牙問了句:“晚上還過來?”

“過來。”邢武落下這句就掀開簾子走了出去,晴也跟在他後麵。

傍晚熱浪滾滾,太陽西斜,天空霧蒙蒙的,有種黃沙漫天的感覺,讓晴也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回到邢武的房間還是沒有空調,她都不知道這一天天的是怎麼過來的,連電風扇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

此時剛才打牌的那群人陸續出來了,憋了好一會,幾人一出來就點了煙。

邢武跨上他貼著哆啦A夢的小天使盯晴也看了眼,晴也很自覺地走過去,剛抬腿準備跨,突然發現她裙子太短,跨不起來,一跨準走光。

站在順易門口的男人盯著她白晃晃的腿,兩個眼睛都放光,正在晴也窘迫的時候,邢武回頭掃了眼她的裙子,對她說:“側著坐。”

晴也一邊拉著裙擺一邊挪到小天使上,她沒扶邢武,手就死死扣著後座邊上。

大黑他們身邊很少有這麼正點的妹子,早糊塗心思一大堆了,奈何她坐了邢武的摩托車,所以即使他們想動心思也不敢瞎動。

晴也一坐好,邢武就擰著油門走了,他騎得飛快,晴也側坐本來重心就不穩,心裡直罵你大爺的,這邊人騎車怎麼個個都跟敢死隊一樣。

還好邢武沒帶她走土路,倒是穿街走巷走的水泥路,但是這裡的水泥路跟城裡的柏油馬路不同,這水泥路也是坑坑窪窪,跌跌爬爬的。

邢武倒是很嫻熟地帶著她避開大大小小的坑,這條路他閉著眼都知道坑在哪,不過他這蛇形走位讓後座上的人就沒那麼舒坦了。

在他第三次急轉方向避坑時,晴也終於嚇得一把抓住他衣服喊道:“你不能慢點嗎?”

“你不嫌曬啊?”

“……”她嫌曬啊,但小命要緊啊。

晴也管不了那麼多,就死死拽著他的衣角不撒手,邢武低頭看了眼變形到勒著他脖子的T恤,無語地說:“再拽就撕了,鬆開。”

晴也不想摔死啊,所以心一橫乾脆捏著他的腰,邢武身體僵了下,他沒想到這姑娘膽子這麼大,居然直接上手了,要彆人這樣碰他,早被他扔下車了,可此時此刻,邢武腰間的感覺如此強烈,甚至可以隔著布料感覺到她柔軟白嫩的手指,他舌尖在口腔裡裹了一圈,這種感覺真特麼操蛋。

晴也扶著邢武的腰身體穩多了,不過她驚訝於邢武看著人高馬大的,腰倒挺窄挺緊致的,以前剛上高中時隔壁桌發給她一本霸道總裁言情,裡麵把上圍比腰圍大很多,從肋骨往髖骨方向上,腰身迅速收縮的這種男性身材稱為狗公腰,還說擁有這種線條的男人性感至極,晴也當時也就看看,腦補不出來,現在碰著邢武的腰,她突然就有了畫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