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Chapter 17(三合一)(2 / 2)

說著又提到:“你剛才不是問為什麼彆人喊我狙皇嗎?來。”

之後邢武接過她手上的購物袋帶她去了一家電玩城,一進去遊戲機吵雜的聲音就不絕於耳,還伴隨著好多小年輕們的叫聲。

晴也原來也跟同學去過電玩城夾娃娃投籃玩VR之類的,不過高二以後基本就沒時間出去玩了,這裡的電玩城不比北京的都是高科技,也就一些早淘汰過時的老式機器。

邢武帶著晴也走到最裡麵,靠吧台的地方圍了不少人,邢武先擠了進去,回頭看晴也還在人群外麵,穿過人群朝她伸去手臂喊了聲:“手給我。”

晴也低頭愣了一下,望著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自己的手交給了他,邢武剛握住晴也的手就瞬間收緊將她拽了進來,把身前的位置讓給她,自己站在她身後擋住人群,低頭問她:“看見獎池沒?”

晴也光顧著看一個大的遊戲機屏幕了,經邢武提醒才扭過頭去,看見右邊有個牌子寫著獎品區,堆放著各種樣式的獎品,還挺豐富的。

晴也點了點,邢武聲音頗為輕鬆地問:“想要什麼?”

晴也有些詫異地回過頭:“啊?想要什麼就能要嗎?”

卻看見邢武對她揚起一個淺笑:“選吧。”

晴也扭回頭看了半天,最後指著一堆獎最上麵的盒子:“我想要那個家用燒烤爐。”

邢武有些詫異:“要那個乾嘛?”

“在家吃燒烤啊。”晴也回得理所當然。

“行吧。”

邢武剛說完,旁邊一個大哥就冷言冷語道:“那是一等獎,你們以為說要就能要啊?我來了兩個禮拜還沒通關呢。”

晴也眨巴了下眼望向邢武,邢武低頭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贏回來晚上肉你烤。”

說完他就去參賽台報名了,晴也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看著他,也不知道他這迷之自信是怎麼來的?

這台打槍的遊戲機大概是整個電玩城最高級的設備了,畫麵感挺好,兩兩PK通關,贏的人繼續跟下麵一個參賽的人PK。

晴也向旁邊大哥了解完賽製後,以她強大的邏輯稍微推斷一下,就知道抽簽位置越靠後越好,因為前麵的人PK掉厲害的參賽者,精神高度緊張越到後麵越難打,這時候後麵參賽的人說不定還能憑借狗屎運取得最終勝利。

所以晴也心裡暗自為邢武捏把汗,希望他抽的順序靠後,結果這大爺的,什麼臭手氣,居然抽了個第一,花擦,怎麼不去買彩票的?

本來晴也以為剛上來不怎麼難,誰知道旁邊大哥說比賽的時候機器早被人調過了,都是高難度的版本,所以一上來屏幕上就出現一大波接著一大波的敵軍。

屏幕一分為二,兩邊畫麵一樣,根據打死的人頭數得分,當然就算拿得人頭數多,比賽結束前血條沒了,依然淘汰。

這個遊戲難就難在一副彈夾五枚子彈,打完了得人為操作替換彈夾,所以在替換的時候容易遭到偷襲,特彆容易讓參賽者手忙腳亂造成恐慌。

也就是在比賽的過程中,即要拿人頭,又要保證自己的血量不被攻擊,還要不停換彈夾,說實話還挺難的,特考驗人的心理素質和反應能力。

晴也看見邢武身邊的小哥,雙手抱著槍整個人東倒西歪,都快穿越到大屏幕裡了。

再看一邊的邢武,單手抄在運動褲口袋裡,另一隻手提著槍,每打五下彎下手腕,輕鬆替換彈夾,還尼瑪拿的是左手,站在那紋絲不動的樣子跟身旁的對手感覺不是在一個次元裡。

第一局打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旁邊的小哥血條就耗光了,屏幕上顯示一片血紅的“gomeover”。

邢武回過頭在人群中找到晴也,對她斜了下唇,那表情透著一種無聲的張揚。

後麵幾局難度一關比一關大,到最後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人頭看得晴也都腦殼疼,估計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這會就直接over了,邢武那大爺的雖然終於到了決賽,但比起一開始的輕鬆應對,此時顯然也集中了精神,眉峰微凜盯著屏幕。

邢武個頭高,身型勻稱挺拔,雖然平時一副懶散樣,但專注起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精銳的氣質,晴也發現他甩槍的姿勢還挺帥的。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旁邊一片叫聲,等晴也回過神來時發現比賽已經結束了,邢武漫不經心地放下槍,有工作人員朝他走過去,邢武指了下那個燒烤爐,工作人員直接搬給了他,然後把他的右手舉了起來,頓時周圍響起歡呼聲。

晴也盯著邢武手中的燒烤爐,一雙眼睛也亮了起來,抿嘴笑。

除了獎品外,工作人員還送了張麵值兩百的會員卡,晴也陪邢武去前台登記領卡,工作人員讓邢武報下身份證號注冊會員。

然而就在邢武報完後,站在一邊的晴也瞪著一雙眼睛側頭盯著他:“你…2月15的?”

邢武撇了她一眼:“怎麼?”

就見晴也一雙明媚的大眼逐漸眯成一條線,嘴角揚起她那種標準藐視一切的笑容,突然轉身慢悠悠地往遊戲機室外走去。

邢武拿了卡後提上東西跟了上去盯她看了眼:“吃錯藥了?”

晴也笑眯眯地側了下頭聲音輕快地說:“我2月13的。”

邢武莫名其妙道:“然後呢?”

“我比你大兩天,所以…叫姐。”

“……”邢武斜眼看著她一副尾巴快翹上天的模樣,跟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理都沒理她,直接跨上小天使。

晴也和邢武是同年的,也不知道李嵐芳是怎麼記的,還是隨口說的?所以第一次他們見麵時就介紹晴也是邢武的表妹,這麼多天以來,晴也一直都認為邢武比自己大來著,她想著幸虧一聲哥沒叫,要不然得多吃虧啊,搞了半天自己原來是他姐。

回去的路上,晴也的心情特彆舒暢,雖然身前坐著的人不變,但是身份卻從表哥突然變成了表弟,那感覺竟然出奇得美好。

要說表哥和表弟還是有差彆的,差彆在於同樣一件事情表哥乾了就是混蛋,表弟乾了她竟然覺得可以包容是腫麼回事?畢竟…他小啊。

想到這,晴也根本忍不住上揚的嘴角,還一口一個:“表弟啊,待會要不要順便買點肉啊?姐晚上還要給你烤肉吃呢。”

邢武咬了咬牙,真特麼想一個甩尾把後麵的女人甩出三條街開外。

所以回去的路上,邢武一聲不吭,就聽見晴也一個勁說得不停,似乎非常享受當姐的樂趣。

他們剛到家沒多久,黃毛和胖虎就拎著烤肉和啤酒來了,黃毛還一臉興奮地說:“真搞個烤爐回來啊?你們可以嘛,武哥一打電話我就去買肉了,你們看看這漂亮的五花肉。”

晴也拍了拍邢武的肩膀笑著說:“那是,我弟打比賽贏了個第一,當然,他能這麼優秀都是因為有我這個姐。”

黃毛和胖虎當場就愣了,齊刷刷地看向邢武,邢武瞪了她一眼,拎著東西到後院去了。

黃毛趕忙追上去問道:“不是,武哥,這怎麼回事?怎麼大表妹變成大表姐了?”

邢武抬頭掠了他一眼,冷冷道:“閉嘴。”

黃毛見在邢武這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又跑去問晴也,晴也倒是非常樂意地告訴他:“我比他大兩天啊,不喊我姐喊什麼?”

所以晚上烤肉的時候,黃毛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感慨:“你說你們兩這生日吧,完美避開了情人節,你們爹媽都有仇吧?”

胖虎傻嗬嗬地笑著,黃毛湊到邢武身邊,低聲說了句:“本來想當你妹夫的,這突然就成了姐夫,不好意思啊武哥,要是你感覺我占你便宜了,那我們各論各的。”邢武罵了句“傻逼”,抬腳就朝他踹去,黃毛閃得快,抱著板凳靈活地躲開了。

後來邢武去廚房切肉,黃毛挪著板凳湊到了晴也旁邊對她說:“我們武哥下午打槍是不是很吊啊?”

晴也倒是突然想起什麼問了他一句:“為什麼彆人喊他狙皇啊?”

黃毛笑了:“因為他就是狙皇啊,狙擊第一人。”

見晴也一臉茫然的樣子,黃毛解釋道:“這個名字的由來還得從八年多前說起了,那時候縣裡麵一個大老板舉辦了次CS大賽,武哥聽說有獎金後就跑去參加了,人家看他小屁孩一個把他推到旁邊讓他玩泥巴去,你敢相信嗎?十歲的武哥上去就給了那人一拳,哈哈哈…”

黃毛一說起這事渾身是勁兒,雖然邢武一再讓黃毛少拿他吹牛逼,但在黃毛眼裡,邢武就是紮紮亭夜空中最亮的星。

晴也眉眼微挑:“然後呢?”

胖虎今天喝了幾杯酒,話也多了起來:“然,然後,那個大哥就要打,打武哥。”

晴也歪了下頭:“邢武十歲?怎麼跟人打?”

黃毛接了過來:“沒打起來,工作人員過來問情況,武哥說你們這比賽又沒有規定年齡憑什麼不給他參加,主辦方無言以對,後來所有人就看見一個十歲的小孩帶著4個隊友殺到了最後,他隊友死光後,武哥一個匪狙了對方三個警,拿走了三千塊獎金,當時三千塊對我們來說是什麼概念啊!”

胖虎憨憨地說:“是,是啊,李阿姨還放了鞭炮。”

“……”還真像李嵐芳能乾出的事,唯恐人家不知道十歲的兒子拿了錢回來。

晴也這下總算聽明白了:“狙皇就是說他狙擊厲害的意思啊。”

黃毛喝了口啤酒說道:“也不光是,武哥不管玩什麼遊戲ID都叫‘狙皇’,就是武哥十歲那次比賽在縣裡出了名,當時和他一起比到最後的都是打遊戲挺厲害的老大哥,武哥結識他們後,有時候會和他們一起玩玩其他遊戲,後來他ID就越打越響了。

你彆看我武哥平時為人低調,我告訴你大表妹,呃…表…姐,什麼遊戲到我武哥手上都跟玩似的。”

“……”晴也斜著眼看黃毛,很想問問他邢武什麼時候為人低調了?而且哪款遊戲拿到手上不是用來玩的?用來吃的?

黃毛大概說到興頭上,往廚房瞄了眼,壓低聲音對晴也說:“你不知道,以前武哥打遊戲認識的一個哥們,現在聽說在上海混得老好了,我們這裡縣城出去的,跑車都開上了,喊武哥退了學去上海跟他做職業選手。”

晴也知道邢武玩遊戲,每次他隻要沒事的時候,手上永遠抱著個手機在打遊戲,晴也壓根沒當一回事,畢竟現在哪個年輕男孩不玩點啥遊戲啊,但她真沒想到邢武遊戲打這麼好,要不是下午親眼所見,現在黃毛在她麵前吹牛逼她還真不一定會信。

晴也托著腮想了下說道:“聽說他成績很爛?要是這樣還不如出去闖闖。”

黃毛立馬“嘖嘖”兩聲,和胖虎對看一眼說道:“你們大城市來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樣,當時武哥跟他媽提了這事,李阿姨罵了他整整一個禮拜,差點以死相逼了。”

晴也莫名其妙道:“為什麼?”

雖然晴也成績從來沒有掉過鏈子,但是在她看來人生的出路並非學習一條路,所以她不能理解李嵐芳為什麼要以死相逼?

胖虎接道:“說,說打遊戲,不,不務正業,還說武,武哥是想把他,他奶奶丟給,丟給李阿姨不管了。”

黃毛歎了一聲搖了搖頭:“是啊,當時周圍領居都來勸武哥,說他不懂事,不能忘恩負義一走了之。”

晴也嘴角冷撇了一下,不屑道:“遊戲打不好叫不務正業,打得好叫電競大佬,打不打得好得看能不能打出錢來,電競現在都是正兒八經的行業了,而且這行的黃金年齡也就這幾年,你們這的人觀念再陳舊些,說不定直接就退回解放前了。”

對於晴也的調侃,胖虎憋紅著臉,黃毛也直歎氣。

後來他們聊到快開學的事,黃毛聽說她班主任是老妖婆,笑著拍著胖虎的肩對晴也說:“那你跟胖虎一個班啊,不用煩了,讓胖虎罩著你。”

“……”晴也看著胖虎一臉智商不太高的樣子,一口咬定:“我不會跟他一個班的。”

邢武倒是拿著切好的肉出來了,本來說好晚上晴也烤肉的,結果這大小姐就假模假樣地烤了兩片,其中還烤糊了一片,簡直讓人不忍直視,估計再給她這樣烤下去,有一半肉都廢了。

所以搞了半天,烤肉的重任又落到了邢武身上,他習慣性地把短袖卷在肩上,站在烤爐前一臉的懶散勁,懶散歸懶散,肉烤得倒不錯,黃毛和胖虎都能吃,晴也看他們兩跟土匪頭子一樣,也不甘示弱,所以幾乎邢武剛把肉夾到盤子裡,一眨眼功夫就空了,然後三人又跟餓狼撲食一樣盯著他,烤了半天他自己還餓著,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就不應該去打什麼槍,比什麼賽,贏什麼烤爐回來的。

晴也等肉的時候,就撐著個下巴盯著邢武看,想到下午他比賽的模樣,專注的時候整個人都散發著精銳之氣,每一次扣動扳機都能精準地將敵人射擊,她甚至想到如果他手上拿的是一把真槍,肯定酷斃了,要不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成長在這破地方,以他的身體素質,或許應該去當兵,拿上真槍,培養優秀的射擊技術,而不是埋沒在這種小地方,連想做個電競選手都要遭人鄙夷。

晴也來了也有一個月了,她雖然很少會和周圍領居說話,但她有一雙冷靜慧智的眼睛,每天都在觀察這裡的人,她能猜到李嵐芳阻止邢武的原因,雖然她這個名義上的小姨整天咋咋唬唬的,但其實她敢在家門口這麼吆五喝六的,都是因為她有個刺頭兒子撐腰,如果邢武真離開這裡,李嵐芳也就失去了依靠,還要麵對一個腦癱的老太,她的世界等於坍塌了。

對於李嵐芳來說,半個身子已經陷進泥裡,她沒有去過遼闊的草原,沒有看過廣闊的大海,她的世界隻有這片泥沼,也從沒想過離開或改變自己的生活,但她似乎又一直在這片泥沼不停掙紮,所以她要在自己被淹沒前拚命拉住邢武,生存的本能讓她無法淪陷自己推邢武一把,隻能不停把他往下拽。

晴也眼裡突然就有了畫麵感,她甚至覺得邢武是可悲的,他的身上明顯有著與眾不同的閃光點,雖然他整天吊兒郎當的,但他能吃苦,腦子也活,可以說他比黃毛,比胖虎,比流年那些人更容易尋求出路,卻被生活的負荷,環境的束縛限製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小地方。

想到這,晴也自嘲地苦笑了下,她還替邢武可惜呢,她自己現在還不是泥菩薩過江。

晴也拿起啤酒就準備灌下肚,卻突然感覺對麵一道黑影壓了過來,邢武直接躍過烤爐長臂一伸把她手上的啤酒奪了過去,晴也剛準備眼睛,就聽見他說:“不是我不想給你喝,隻是我經不住誇。”

說完似笑非笑地掠著她,晴也突然就想到上次喝醉酒還誇他翹臀來著,頓時臉頰緋紅一片,低著頭也沒敢拿正眼瞧他了。

乾脆側過頭問黃毛:“你們這裡為什麼叫渣渣亭啊?是不是都是渣渣而聞名的?”

對麵三人均是一愣,當即黃毛和胖虎就笑開了,黃毛一邊笑一邊拍著桌子:“我說表妹,不是表姐啊,不是那個渣渣,我們這裡過去打日本鬼子的時候,有紅軍在後麵的石亭那紮過營,所以叫紮紮亭,不過…你這個理解也沒啥毛病,我們縣就數我們紮紮亭最亂。”

晴也來這麼長時間了,偶爾聽他們提起紮紮亭,一直以為是那個“渣渣”,還第一次知道這名字居然和紅色背景有關,這尼瑪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不過今天晚上還當真是來邢武家吃得最痛快的一次,她沒來紮紮亭之前從來不知道肉這麼好吃,原來在家裡她媽讓她吃點肉還得說她半天,現在晴也是真知道肉的金貴了,起碼李嵐芳就舍不得買這麼多肉回來一次性吃個痛快。

晴也今天就喝了一杯酒,剛剛好,微醺不醉,黃毛和胖虎走後,晴也幫邢武把東西收拾進廚房,邢武洗碗,她就靠在廚房門邊拿著水杯看著他。

邢武垂著頭對她說了句:“站這不熱啊?”

晴也卻答非所問地說:“你…今天不是說要去縣城配東西的嗎?東西呢?”

邢武轉頭盯著她,屋外的繁星映襯著他明亮有力的眼,晴也喝酒有點上臉,昏黃的燈泡照在她的臉頰上,白皙中泛著醉人的粉紅色,像蜜桃般誘人。

水龍頭不停流著,打在盤子上發出“嘩嘩”聲,月亮悄悄爬上屋頂,靜謐得沒有一絲聲音,晴也來這裡第一次感受到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她揚了揚嘴角,眼簾微眨:“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要配的東西,就是怕我悶在你家自閉了找個借口帶我出去放風咯?”

邢武也不否認,低頭繼續洗碗,他不需要否認什麼,晴也不笨,稍微想下就能想明白,誰叫她上次可憐兮兮地跟他說門都出不了,快發黴了,誰也不認識,沒有朋友跟她說話,沒人能帶她出去走走看看,連洗麵奶都不知道上哪買,還有爽膚水、麵乳、防曬霜,什麼都沒有…

經過吳老二的事後,邢武還真有點擔心這個大小姐給整自閉了,前天晚上還哭著喊著要回家,說除了這裡去哪都行,誰特麼知道城裡來的富家女心靈有多脆弱,搞不好真離家出走了。

她媽把人接來後基本沒管過,以為跟他一樣糙,喂飽就行了,晴也要是個男的,邢武還真特麼懶的管了,離家出走算球,但偏偏她是個女的,真尼瑪做出什麼極端的行為出了事,他良心上過不去,畢竟他媽收了人錢的。

就在這時,晴也的手機響了,她剛才端碗的時候手機就放在灶台邊,邢武眼睛一斜便看見了來電人:孟睿航。